這樣的安撫其實根本就是空口打白條,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但是就算是心理上的某些安慰吧,也有人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其實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的樣子,他們的採訪註定是要無功而返了,就當是一個希望渺茫的希望吧,萬一陸市長說的是真的呢?
人群開始有序的散去,陸謹言帶著那個人到了小區附近的一個咖啡廳裡面去坐坐。
咖啡幾乎都是象徵性的擺放,好在這個地方陸謹言偶爾也會帶江可心來,也並不會擔心有人多嘴的問題。
兩個人對面坐著,對方心理的鬼主意都能摸個七八分,坐下之後肯定是開誠佈公的說問題了。
陸謹言將自己的疑惑直白的問了出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因為受了誰的擺佈或者是指使嗎?”
“喲,我們的市長大人原來私底下是一個如此直接的人,都不讓我先喝口咖啡冷靜一下嗎?”那人的臉上掛著特別欠笑容,還故意賣著關子。
“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做這一切肯定是有你的目的,既然有目的就好商量,如果我能滿足你的目的,或許我們還能好商量。”陸謹言不齒。
“我的確有目的,但是我卻知道我的目的市長大人你根本就無法滿足我!”那人終於恢復了他那猙獰的面孔。
明明是一個女人的面孔,如果沒有任何表情的話,看上去也正常,只是壓的低低的鴨舌帽,總有些讓人看不出她的全部表情,偶爾露出來的部分總是讓人有種鬼魅一樣的感覺。
陸謹言不相信他的要求會超乎正常範圍有多少,“你都還沒有說就確定我一定無法滿足你嗎?”
“我花了七年的時間,幾乎無時無刻不再關注屬於江可心的生活,看著她一步步都到今天,好不容易看見她今天跌倒了,我怎麼會放過這難得去踩她一腳的機會?”
光是聽話語,陸謹言都能聽出這字裡行間的恨意,一字一頓,咬牙挫齒,讓他的戒備更加提高了一層。
“不!我一定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最後補充的這一句幾乎帶著一半的癲狂,整個包間裡面都充斥著她肆無忌憚的狂魔一樣的笑聲。
她現在的存在對於陸謹言來說就是一個顆炸彈,而且還是衝著江可心而去的,心中警鈴大作。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陸謹言也保持不了那份有禮了,陰沉著臉問道。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關心我為什麼會這樣恨她嗎?”那人站起來拍在桌上,眼神帶著惡毒霸佔陸謹言的全部目光。
“我不相信你可以對她做到完全的信任,也不相信她在你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女人,是男人就又慾望,是一個人就有傷疤!”
“可心過去的事情我不關心,我只知道她現在是我的太太,而且還有了我們的孩子。”對於這樣的話語,陸謹言第一反應就是挑撥離間。
如果這個時候表現出好奇,那麼就會掉入這個沼澤越來越深,到時候可能就會無法自拔的任由她說什麼是什麼,在剛才的場面,陸謹言就已經見識過她的厲害了。
那人的目光猛然收斂,精光一鎖,“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裡已經有了好奇甚至可能還會對江可心的以前動了探尋的念頭,你為什麼要壓制住自己內心想要做的事情?”
“她並沒有你想的那樣好,她欺騙了你很多事情!我太早認識她了,以至於我知道了太多她不想讓我知道,連我自己都恨我自己知道的很多事情!”
那人似乎已經開始癲狂的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裡。
縱然陸謹言在相信和疼愛江可心,但是這個人說的話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紕漏,那表情很明顯就是知道江可心過去的。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你不用這樣試探我,就算我有一點好奇也代表不了什麼,我不會去打聽這些的。”陸謹言努力讓自己的這份堅定表現的明顯,最好全部都能落入那人的眼中。
但是這一句話似乎根本就沒有對那個人起到什麼作用,她根本就沒有聽下來要聽陸謹言說話的意思。
“你知道嗎?我花了整整七年的時間,我的目的就是要自己親手毀了她,我不在乎自己會怎麼樣,會得到什麼懲罰,只有看見她跌落谷底被我踩在腳下,我的生活才算是完整的。”
“每一個夜晚我都要重複她的名字我才能睡著,我才能讓曾經的每一分疼痛都清晰的烙刻在自己的心中。”
陸謹言看著那人就知道她又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裡,根本就無視外界了,鴨舌帽的遮擋讓陸謹言無法看到帽子後面她的表情,痛苦或者流淚,或者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