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臉色更加的僵硬了,拼命忍住了掀桌子的衝動,在心裡大吼:你們能不能穩重點,你們知道我回到家裡多久才把那些破習慣更改過來,受了多少白眼。我知道你們很久沒有踏出廟門了,可是,能不能有點節操,為了一個先天,你們居然打算全來,求求你們做個人吧!給寺裡省點開銷,你們當這是公費旅遊嗎?
媽蛋!這TM還真是公費旅遊!
“阿彌陀佛!”
感覺自己犯了嗔戒的大叔趕緊吟了一聲佛號,壓下心頭的躁動,繼續自己的扯皮大業。
影片裡,大師抓住砸在自己後腦勺的枕頭,反手一丟,帶起一陣破空聲,將一個光頭砸到牆上,緩緩轉過身,問到:“何等武學?”
大叔上傳了兩段影片。
一段是秦越右手用掌,另一段則是左手。
“可曾使用武器。”
“有,此人混元之體,本命法器為一根短棍,長24寸。”
“嘶”,又是一陣集體吸涼氣的聲音。
“阿彌陀佛”清覺大師口誦佛號,滿臉無奈的搖頭道:“唉!此事我等做不了主,可惜!可惜啊!”
一個光頭湊到大師面前,急切的說到:“不是,師傅這麼好的機會,咱就不管了。”
“是啊!”*16
大師搖了搖頭,對著年紀最大的光頭說到:“明心,你去告知一下監寺師叔,就說有事相商。”
“師傅,為啥不發訊息。”
“方丈有令,為了法會順利召開,為了維護寺院的臉面,停了師叔三個月的WIFI。”
“那我們也可以發簡訊啊!”
“你有監寺師叔的電話號碼嗎?”
“……”
明心乖乖的出門了,這時牆上的人也下來了,正是明淨。
他走到自己床前,把枕頭放好,幽幽的說到:“師傅,那你也沒有嗎?”
“……”
“咳咳。”大師咳嗽兩聲,滿臉的莊重,寶相*的說到:“你懂什麼?這麼大的事,這樣才顯得鄭重。現在正是法會期間,豈敢輕浮!”
剩餘光頭加大叔:師傅你肯定是忘了。
“安靜等著吧!明智,你們不是請為師來喝那勞什子西洋茶嗎?還不快拿出來。”
明心回來的時候,站在門口,看著一幫光頭正細細的品味著咖啡,吃著餅乾,有說有笑。
“……”
然後他就被一腳踹飛了,撲倒在自己師傅腳下。
“咔咔”的細微聲響隱約傳來,一個手捧著瓜子不停嗑著的身影走入屋內,除了大師之外的光頭都是虎軀一震,再震,還震……好吧,他們就是在抖。
大師放下杯子,從不知誰的床榻前站起身來,整理了一番僧衣,行禮道:“監寺師叔。”
明心從地上爬起來,和其他師弟們站到一起,行禮道:“監寺師叔公。”
那人嗑著瓜子,走到電腦前,拿起一塊曲奇,打量著電腦中的大叔,看見大叔發的兩個影片,點開,細細的觀看起來,越看臉色越是怪異,不過那肯定不是憤怒。
“名字?”
“是,了空大師……”
“持戒嗎?”
“是,仍在持戒中。”
“那叫師叔公吧。”
“是,師叔公,那人叫秦越,只有名字,過往什麼都查不到,彷彿是前幾天才出現在這世界一樣。”
了空品嚐了一口餅乾,拿出一個隨身碟,插進了電腦,把幾個檔案丟給了大叔。
大師師徒瞟了一眼檔名,“噗”的噴水聲連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