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國在面前的茶几上的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還就還,你敢接嗎?”
林新立立馬擺手,菸灰從煙上掉落下來,他眼疾手快,左手託在了菸灰下面。菸灰就這麼漂浮在他手掌之上一寸的位置,小心的放入菸灰缸,這才回道:“哪敢啊!那樣我家宇兒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李頭,這種自損一千,殺敵三百的事情你也乾的出來,不怕你家母老虎吃了你啊。”
李邦國翻了個白眼,“我哪敢啊,別說我家的母老虎了,女兒都不會饒了我。也不知你家小子給下了什麼迷魂藥了,真是缺德,什麼事情都敢幹,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聽著李邦國就差指著鼻子罵的話,林新立也只能賠笑道:“好好,都是我教的,有本事你也教教你家那個小子,給你拐個回來,先說好,別打我閨女的主意。”
李邦國眼神放光,盯著林新立‘嘿嘿’直笑,摸著下巴上的一點鬍渣,“那堆彩禮我先留著,等過個十來年,我再還給你。”頓了一會,繼續說道:“要不,我今天就還給你,咱們給兩個小的,先把婚事定下來怎麼樣。”
林新立眯著笑眼,中氣十足的一個字,“滾!”
“什麼事惹你生氣了,爸。”
遠處一對青年男女走了過來,男的已然先天,女的也相差不遠了。兩人提著大包小包來到林新立身後,女孩扶著林新立的肩膀,笑著問道,臉上洋溢著幸福。
秦越默默的在一邊,吃了這一把狗糧。
“嘿,嘿,”李邦國沒好氣的叫喚了兩聲。“你還沒過過門吶,哪怕過了門,他也是你公公,我才是你爸。”
在蜀中方言裡,是沒有‘公公’這個詞的,媳婦對男方的家長也是直接叫‘爸媽’的。即使說普通話,也不會刻意的叫‘公公’、‘婆婆’。
聽著李邦國的話,女孩嘟著嘴,放下一堆袋子,來到李邦國身後。俯下身子,環抱住李邦國的脖子,像是炫耀一樣,“爸,你看這個手鐲怎麼樣。”
李邦國不屑的看了一眼,“怎麼就挑了個這個,他家沒錢了嗎?”
“喂”,林新立瞪了李邦國一眼,看著女孩手上的手鐲。“這東西,我當初可是都沒捨得給我老婆買,你就知足吧!”
李邦國拍拍女兒的手,語氣不自覺的柔和了一點,“那是因為你家那位已經過門了,我家這個還沒有,你說話注意點,信不信我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新立舉著雙手,投降了。
女孩皺著眉,聞著父親身上的煙味,“爸,少抽點菸吧!”
李邦國乾巴巴的笑了一下,看著林新立,“這是親家給我的,是吧!不抽不合適。再說我現在一天才幾根,要知道娶你媽之前,我都是一天幾包的。”
林新立也趕緊幫腔道:“是啊,不抽就是不給我面子。”說完,他轉頭指著自己的兒子,“你以後不需學抽菸,要是被我發現,我就家法伺候,聽到了嗎?”
男孩連連點頭,打著包票,見此林新立與李邦國都笑了起來,女孩也是昂著頭,彷彿一隻驕傲的天鵝。
林新立看著一邊的秦越,給秦越介紹道:“這位就是犬子,林樂(yue)人。那邊那位就是李老的千金,李千鶴。”說著,他指著秦越,“這位小兄弟是G市道盟的人,與犬子是同行,你們可以好好聊聊,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的。”
林新立並沒有道出秦越的背景,那樣的話會給兩個年輕人的交流,摻雜一絲功利在裡面。
林樂人放下了東西,來到秦越面前,伸出了手,“你好,家父已經介紹過了,我便不再多言了,見到你,十分的榮幸。”
秦越身上還散發著他先天六階的波動,哪怕沒有任何背景,他也會結交一番。
秦越也伸出了手,在眾人的目光中,站了起來,與他握在一起,“幸會幸會。”
兩位年長者都點點頭,不驕不傲,如此天賦,如此背景,未來,不可限量。
秦越給他們介紹起高傑,“這個是一個風水師學徒,我們G市道盟的後備役。現在還有些稚嫩,希望各位別介意。”
高傑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對著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除了哈哈大笑的李千鶴,其他人都對他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秦越與林樂人鬆開手,他在秦越的對面,找了個位置坐下,李千鶴也鬆開了自己的父親,坐到了他旁邊。
秦越與高傑坐下,李邦國瞟了自己女兒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後便怪笑著說道:“芊芊啊,你看你弟弟未來的終身大事,你這個親姐姐管不管啊!”
(芊芊是李千鶴的小名,因為千千不太好聽,於是就叫芊芊。還有一個小名也是如此,告訴我你們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