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人走了,其他人也紛紛站起身來,告辭了。最後走的只剩門口那兩個,每一個離開的人,都會被他們問話。
離得太遠,加上人聲嘈雜,秦越並沒有聽清楚他們問的是什麼。不過看他們失落的樣子,像是沒有的道自己想要的答覆。
看人走的都差不多了,秦越也打算離開了,將秦池帆從地上拉了起來。也沒有與金思遠告別,收起手機,任由秦池帆的小手打在自己的胳膊上。
安撫道:“你不是餓了嗎?我帶你吃飯去。”
秦池帆頓時安靜了下來,乖乖的跟在秦越身後。眼見秦越要走,金思遠急忙過來挽留道:“大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可不能走啊,我們一家老小的命,就交託給你了。”
秦越有些不待見金思遠,因為他是個顏控,而金思遠,長得挺抱歉的。
遂不耐煩的回答道:“解決辦法很簡單,搬出去就行了。”
說完轉身離去,來到門口兩位老人想要出來阻攔。他們彷彿被拒絕太多次了,有些不敢邁出這一步。
看著他們拘謹的樣子,秦越主動開口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聽到秦越開口,老爺子因為年紀而稍顯渾濁的眼睛,閃出一絲光芒。兩步上前,想要握住秦越的手,卻又在中途,尷尬的揮舞了兩下,收了回去,放到了小腹處。
佈滿老繭,並且被沉重的農務活弄的有些畸形的手指,互相不安的摩擦著。秦越甚至能夠聽到老繭之間的摩擦聲,過了一會,老人才開口懇求道:“你一定是有大本事的,求求你救救我們村吧,我們村裡也鬧鬼了,已經死了三個人了。”
說著,老人‘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即使如此,他也不敢拉著秦越的褲腳,兩隻手放在地上,眼見就要磕頭。
秦越趕緊彎腰扶住老人的肩膀,以秦越的力量,哪裡是一個老人能夠抗衡的。十分簡答的,就將老人扶了起來,秦越彎腰拍拍他膝蓋上的土。
老人趕忙阻止,“你這是幹什麼?”
秦越直起腰來,一臉的無辜道:“我還想問你老想幹什麼,你這樣,不是折我壽嗎?不就是鬧鬼嗎?我這就跟你回去,你看行不。”
見秦越同意,老人眼淚縱橫,趕緊招骨偶自己老伴。老奶奶那出一個紅布包來,當著秦越的面,開啟一看,裡面是一疊鈔票。雖然是很厚的一摞,裡面還有五十和二十的,看得秦越咂舌不已。
往大爺懷裡推了推著錢,秦越拿出自己的證件,亮給大爺看。大爺接過證件,伸直了手臂,遠遠的看著。
合著,大爺還是老花眼。
看清證件上的字之後,大爺雙手顫抖的把證件還給了秦越,老奶奶再次把錢遞了過來。卻被大爺一把抓住,教訓道:“你幹什麼,知道這是什麼人嗎?”
大爺抹去眼角的淚花,哽咽道:“這是國家的人,咱別拿錢侮辱人家。”
額,其實秦越還挺喜歡別人用錢來侮辱自己的,可是眼前這堆錢,秦越一點都不想收。誰知道這是湊了多少家才湊齊的,收下的話,就是掉了良心。
金思遠聽到大爺的話,暗自咂舌,識趣的沒有湊過來,而是拉著王齊到一邊去了。
秦越扶著大爺,曲浩苗見狀,過來扶著老奶奶,嘴還挺甜,“奶奶,你放心吧,我秦哥不會不管這事的。”
他別過頭,不敢看著秦越,擅自的把這事接了下來。
秦越無語的看著一個後腦勺,扶著老人向外走去,問道:“兩位怎麼稱呼?村裡發生什麼事了?”
秦越攙扶著大爺,感覺到大爺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倒不是因為興奮,秦越覺得單純是因為冷,他的衣服太薄了,就和秦越差不多厚。可是秦越是什麼體質,他什麼體質,這衣服裡面連綿都沒有,單純的就是厚一點的粗布。
大爺流著淚,看著秦越,“老漢我叫王大根。”大爺比劃著自己的老伴,“這是我媳婦張翠花。”
曲浩苗‘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被秦越敲了一下頭,他捂著腦袋,不敢再笑了。
秦越示意大爺繼續說。
大爺抹了一把眼淚,“我們村前些日子,一戶人家結婚,要開山取屍建新房。誰知道炸出來一堆死人骨頭,都炸碎了。我們都說這事不吉利,幾戶人家湊了一桌供品,全村人都拜了拜,之後就回去了,婚期也被延後了。”
說到關鍵地方,老奶奶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一個勁的用粗糙的衣服擦拭著。大爺見狀,從兜裡拿出一塊繡花的手帕,遞了過去。
用顫抖的聲音繼續說到:“結果幾天之後,村裡就失蹤了三個小夥子。都是開山時候的那些人,我們後來才在一個樹林裡,找到了強子的屍體。當時強子的臉……整個頭都碎了,血糊了一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