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這才繼續前進,越是往前,味道便越是濃重。秦越感覺自己的血液,彷彿也要冰冷、乾涸了起來。
開啟破妄之瞳,一片紅霧瀰漫在整個村子上空,還在不停的流轉、舞動著,彷彿有自己的獨立意識一樣。
或許不光書獨立意識,秦越在紅霧中,發現幾個黑點。仔細看去,才發現,那是一張張扭曲變形的臉孔。
每一張上面,都寫滿了絕望與驚慌。
而這些臉孔,秦越都曾經見到過,在下直升機的時候。
這時,秦越突然有些抱怨,自己的記憶力為什麼這麼好。如果是像以前一樣的話,這些僅僅只是匆匆一瞥的面孔,還不會讓秦越感到這麼強烈的不適。
但也只是不適而已。
捫心自問,憤怒嗎?沒有。
秦越並不覺得有什麼好憤怒的,他也並沒有埋怨候耀,如果他在這裡的話,說不定這些都不會發生。
可是,那樣又有什麼意義吶。
秦越從來不會吧別人對自己的付出,當做是對方理所應當的。拿了好處,就要辦事,辦了事,自然也要收取好處。
這種兩不相欠的風格,正是秦越的行事準則,用秦大釗的話講,就是了卻因果。
既然吃了曲家一頓飯,秦越也會盡力的保全曲浩苗,因為,他還沒有感覺到什麼壓力。
村莊裡,也如同於天河說的那樣,存在一個讓人心悸的法力波動。這個波動不光衝擊著眾人的身體,彷彿還能鑽入毛孔,直擊內心。
於天河身體表面,已經流轉起了一層薄弱的土黃色光膜,而曲浩苗,他只是個普通人,似乎還感覺不到這股波動。
於天河死死的抓著曲浩苗的肩膀,“秦大師,這種感覺,比起之前更加的強烈了,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秦越如實的回答道。
這種程度,確實還算不上什麼威脅。
秦越更為擔心的是,籠罩在村子上方的紅霧,這股霧氣,似乎村子裡的那位,並沒有什麼關係。
小山村,因為要防範野獸的關係,在村子周圍有一道低矮的柵欄。目前秦越知道的,就有兩個口子,一個就是上山的路,供獵人通行。而他們面前也有一個,似乎是用來通往小溪取水用的。
當秦越踏進柵欄內時,空洞的聲音便飄蕩到他的耳朵裡,就像大山裡的迴音一樣,縹緲又虛幻。
“強子,強子。”
眾人都進入了村莊,秦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們的反應。
秦池帆四下張望了一番,似乎並不瞭解這些話有什麼意思。
於天河的身體抖了一下,手上的青筋鼓起了一瞬,便又放鬆了下去。眼睛望著村子中間,從這個位置看去,只能看到一個屋頂,那是村長家。
至於曲浩苗,他驚恐了一下,隨後就被聳動了一下肩膀。因為他被於天河捏疼了,等他迴歸神來時,看著把自己團團保護起來的三人。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恢復了平靜。不過,一雙小眼睛躲躲閃閃的倔強亂看著。
見到他們情況還算穩定,秦越才繼續前進,村子經過漫長時間踩出來的路。直接被秦越無視了,他直走到一棟房屋的牆壁邊上。
光輝上手,切換成更為順手的權杖形態,一棍子敲在了牆壁上。用兩指寬的石板所築成的牆壁,哪裡經受的住這麼猛烈的攻擊,當即歲成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