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自己上次與他們相遇的時候,正是他們挑選定情信物的那天。
當時林新立還邀請了自己,說再臨A市的時候去他家做客來著。這頓宴席,自己是否該去蹭頓飯吶。
秦越笑著,將這個問題放到了一邊,回答道:“是嗎?在聖誕節啊。現在天氣這麼涼,要是當天下點小雪的話,想必會讓人無比的羨慕。”
作為一名單身狗,秦越對於愛情的態度十分的矛盾。既羨慕,又不懂的主動出擊,即使有一顆心朝自己靠近,也會被他推走。
簡單來說,就是——憑本事單身。
但是他也不會吝嗇自己的祝福,他又不是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就會怨恨的奇葩,不過嫉妒還是會有一點的。
林浩芸似乎也被秦越描繪的場景迷住了,隨後好像再自己的想象中,找到了什麼不和諧的地方。尷尬道:“可惜,他們的婚衣是紅色的,和白色的聖誕節不太搭啊。”
“是嗎?”秦越答道:“嫁衣的話也不錯啊。你想想,在白色的聖誕節裡,穿著一身紅衣的新人,是不是更加矚目。”
林浩芸的雙手拍在了一起,驚歎道:“真的唉,好像真的不錯啊。”
她話音剛落,表情迅速轉變,把身子縮回了座位裡。露出一雙大眼睛,擔憂的看著秦越,臉上帶著歉意。
秦越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他已經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那些壯漢,回來了。
轉頭看去,並沒有那三個混混的身影,其中幾人的手上帶著水漬。想必那三個混混,現在的情況應該不太好,但這和秦越有什麼關係。
那群壯漢疑惑的看著秦越,也看到了原本秦越的位置上,那一雙露出來的大眼睛。
秦越對著他們招了招手,算是打了個招呼。這群大漢雖然下手沒輕沒重的,起碼腦子還是有的。
想必他們也沒膽子叫林浩芸換回去,於是也沒來打擾秦越,反正林浩芸還在這節車廂,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秦越周圍圍了起來。
坐在秦越隔壁,就是那個制止了想吃林浩芸豆腐的混混那個人,他甩著手上的水。開口與秦越聊到:“抱歉,嚇到你了?”
想必他就是這群人裡最有話語權的人了,不然也不會坐在這樣最方便出手的位置。他或許是想用與秦越搭話這樣的方式,來消減林浩芸對他們的誤會。
這人也不笨嘛。
這麼想著,秦越對著他點頭笑道:“那倒沒有,不過你們把那位姐姐和孩子嚇到了。對於你們見義勇為的行為,我代替那位姐姐對你們說聲‘謝謝’,向那樣故意摔倒的人,真是人渣,你們幹得真是讓人解氣。”
林浩芸的腦袋冒了出來,不敢置信的問道:“那人是故意摔倒的嗎?”
看著林浩芸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秦越點點頭,“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高鐵的地面都是進過防滑處理的,他穿的又不是高跟鞋,當然是故意的。”
本來秦越能解釋那幫‘混混從一進來就瞄準了她’的,但是那樣又顯得秦越看熱鬧不嫌事大,出於私心,秦越只好這樣瞎編。
畢竟誰會閒的沒事去研究高鐵的地板。
林浩芸表情掙扎了一會,從位置上站了出來,雙手手心貼著膝蓋,對著那位壯漢鞠了一躬,“謝謝,是我誤會你們了,我還以為……”
說著說著,林浩芸居然有了要哭的意思,獲悉因為誤會了他們而感到了內疚。
一幫剛坐下的壯漢又站了起來,這種局面,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應對。只能擺著手,豪邁道:“應該的,應該的,路見不平出手相助,才是袍哥人家的風範。”
“袍哥,”林浩芸直起腰,疑惑的環顧了一番這些壯漢。秦越能看到,自己隔壁的壯漢額頭上,浸出了幾滴冷汗。
林浩芸將手拍在了一起,恍然大悟的欣喜道:“原來你們和我大伯他們一樣,都是袍哥,怪不得。”
秦越呆呆的看著林浩芸,她這話的意思,是還沒看出,這些都是為了她來的嗎?這腦回路得是家裡怎麼寵,才能寵的這麼清奇。
見林浩芸自己找好了解釋,壯漢立馬接話道:“是嗎,好巧啊,原來都是一家人。姑娘你先坐下吧,車馬上就要開了,小心摔著。”
林浩芸再次道謝之後,坐回到了座位上,這些壯漢隨後才敢坐下。
秦越隔壁的那名壯漢擦擦額頭的汗水,向秦越伸出了手道:“謝了兄弟,我叫馬彪,你是G市本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