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事不密則事不成,這是謀大事的基本道理。
東瀛文化皆是密宗從中原帶來的,對於中原文化極為熟悉,這句話,明智光秀作為一個智將不會不知。
所以,如今的明智光秀也就是做做樣子,希望素盞鳴尊能出面給個解釋。
當然,知曉歸知曉,豐臣秀吉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地道:“看來光秀對織田公十分不滿啊,竟是一直和他人聯絡。
盯緊光秀,我們要為織田公守好他的基業。月夜見大人雖也是至強,但其身卻是女流之輩,不足為慮。
依如今局勢,東瀛的未來十有八九會交託在織田公手裡,我等定需為織田公鋪好道路。”
“哈伊。”武士恭聲應道。
明智光秀居心不軌,織田公定然不會重用他,那未來織田公掌握東瀛後,肯定會對秀吉大人託以重任,這麼想想,未來秀吉大人不就是東瀛的宰相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武士雖不知這句話,卻也知這個道理,當即是熱血澎湃,難以自抑啊。
“去吧。”豐臣秀吉雙手插袖,向前走去。
“哈伊。”武士速速離開。
“東瀛的未來······”
豐臣秀吉抬頭望向今日陰沉沉的天空,“東瀛哪還有未來!”狗狗
就像這陰沉沉的天空一般,東瀛這極東之地,未來是一片陰沉,再也沒有未來了。
豐臣秀吉嗤笑一聲,放緩步伐,像個閒漢一般搖頭晃腦地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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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附近,本能寺中。
素盞鳴尊僅著一身浴衣,隨意坐在蓮池旁,看著手中剛到手的信件,低笑道:“光秀這是在對我表達不滿啊。”
他隨手將信件拋入池中,任由其緩緩飄到蓮葉遮蔽下。
在素盞鳴尊對面,一個瘦小老僧撥動念珠,遮蓋眼睛的白眉輕輕顫動,道:“那須師兄,如今東瀛局勢漸成亂象,你該去主持事務,不當在此清閒才是。”
那須,正是素盞鳴尊曾經的法名,只是這名號早在數百年前就不用罷了。如今知曉這法名的,估計也就只有作為他師弟的蓮生大師了,便是天照和月夜見都不一定知曉。
“蓮生啊,你不懂。”
素盞鳴尊抓起身邊的酒瓶,輕酌一口,“近兩百年來,東瀛早就忘了我素盞鳴尊,他們忘了當年是誰為他們斬殺八岐大蛇的,要是沒有我,東瀛早就陸沉了。
現今局勢,離不開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他們想要脫離我們這些神的制擘,實現自己的野心。呵,何其愚蠢。”
素盞鳴尊搖頭失笑,為那些人的愚蠢而笑。
野心是需要實力來支撐的,現今天下便是他素盞鳴尊都不敢說能自保,那些無知弱者竟然還想要撇開保護傘,尋求獨立。
這不是愚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