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進站了,人群擁擠著上了車,陸景川和白淨男子緊隨其後,他們看似隨波逐流其實就如那潮汐下的巨石,不動如山。
不管人群如何擁擠,他們都緊緊跟隨前面的少白頭,距離也是保持得剛剛好。
車門關閉,車啟動,牧雲苓從座位上下來,精準地盯著後上來的乘客,走到每個人的面前,問他們去哪裡,然後說明票價多錢,賣票。
當她走到陸景川面前的時候,因為身高差問題,牧雲苓不得不揚著頭問:
“同志到哪下車?”
陸景川沉默。
他是跟蹤少白頭上來的,怎麼知道去哪裡?
就在他遲疑的功夫,牧雲苓又問:“同志你到哪裡下車?”
陸景川的眼神看向了少白頭,貌似他在他的前面,但是售票員從他後面開始詢問賣票,還沒問道少白頭。
所以,他也不知道少白頭到哪裡下車啊。
情急之下,他回答:“終點!”
牧雲苓收回視線,平靜地回答:“票價二毛,幾個人?”
陸景川急忙回答:“兩個人!”
然後指了指身邊的白淨男子,而後掏出一元錢給了牧雲苓。
牧雲苓接過來,撕完票找了零錢遞給陸景川。
牧雲苓繼續賣票了。
只是,在經過陸景川身邊時,忍不住還是多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怎麼說呢,給她的感覺就只有兩個字:危險。
要是再多加幾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四個字:極度危險。
這是女人的直覺,沒有道理和緣由的。
她賣完票回到賣票員的位置上坐好。
不知道是出於她的直覺還是這個男人太過搶眼,便情不自禁地朝著那邊多看了幾眼。
也就是這幾眼,讓她的瞳孔猛然一縮。
她赫然看見那個長得很好看,人模人樣、高大帥氣的男子居然是扒手。
瞅瞅!
從她的這個角度,眼睜睜瞅著那個男人的手緩緩伸出,摸向了前面一個少白頭乾瘦男人的口袋。
牧雲苓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