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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故事初始 第六回、俠士長存將相中

臨安府的街上向來熱鬧,鄰里和諧,商販往來好不快活,街道儼然寬敞,不時有打把勢賣藝的人在中間。一個二八少女一身戎裝,眉目清秀,面若桃花,雙目明星在動人的容貌中,透露出男子的幾分颯爽英氣,在百十人群中,耍起了一套花槍,那槍尖紅纓點點,上下翻飛,如同靈蛇出水,飛蠅點空,她腰肢纖細,雙腿修長,將那長槍縱出一刺,劈腿下腰,甚是高明。

呼延午在太學院門口雖然拍碎了石獅子,卻也不及這女子槍法吸引目光,眾人驚愕之餘,便也繼續看她舞槍。

“好俊的楊家槍!”呼延午點點頭,見著姑娘略有失落,原來差役開路,清退行人,這姑娘的錢也沒得著,她便瞧了呼延午一眼,就隱遁在人群之中了,呼延午正欲尋他,卻聽得不遠處,一群人馬身上問蠅相伴,一股臭氣便在大街上,奔馬而來!

林升一驚道:“這金人膽子真大,居然在大宋街上縱馬賓士!真是有點不要臉了!”

小滿道:“哼!不快點跑行嗎?慢走幾步,大家就要丟雞蛋了!”

金人縱馬飛馳,一個小姑娘的玩偶恰好掉到了路中間,一百多騎兵卻賓士不停,眼見被這馬隊撞上,林升被擠在人群裡,本欲施救,卻被這呼延午大力壓在肩上,呼延午見狀瞬間就壓住林升肩頭,飛出人群來到前面,卻發現孩童已然連同她手中的玩偶,都在香思的懷裡,而要救人的劉小滿步子尚未邁出。

林升素來心細,見了這種情況會心一笑,心中暗自揣摩道:“好個丫頭,身法輕盈,靈動,絲毫不在呼延兄之下。看她身子不好,想來輕功不錯,武功卻不行。”

呼延午對輕功鑽研不足,他只說:“香思姑娘,多虧了你!”這金人真是可惡。

香思蹲下撫摸著小女孩的頭笑了笑,居然將被救的小女孩迷住,她回身與呼延午道:“將軍,這沒什麼的。”她見旁邊一眾路人想要謝她,香思立刻帶上面紗,手腳麻利,到太學院門後去了。

劉小滿道:“思思妹妹,等我。”

林升見她這般輕盈的身姿,心中寬慰:“香思能遊刃在這連個皇儲和諸多達官顯貴之中,能安然無恙,果真是有些功夫的。可惜躲得過初一,難避十五,昨晚當真險些被人算計。”

香思見林升看她,目光卻又移開,香思亦是如此,趁林升目光移開後,又看了林升一眼,或許是因為林升的俊朗猶勝潘安的緣故,情竇初開的少女自然對他不由注目。

林昇平易近人慣了,自然也能和差役說的好話:“差役大哥,這些金人來做什麼?他們使臣是誰?”

“這回這金人的使臣來頭可大了,是賊酋完顏亮的太子,完顏光英!”

香思聽得完顏亮的名字猛然出來到:“什麼!完顏亮的兒子!”

劉小滿點點頭:“對呀,完顏亮的兒子!這金人皇帝完顏亮十分狠毒,先是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堂兄金熙宗完顏亶,篡奪皇位,接著娶了自己的侄女和嫂子,江北的百姓被他殺了也不少!這幾年又在調動兵力,對我大宋虎視眈眈!”

林升道:“不錯,這完顏亮奸.淫暴虐,且野心極大,我斷定兩年之內金人必定南下!到時候真是大哥你建功立業的時候了。”

呼延午道:“哈哈,那金狗若是原來在他們的土地和我和睦相處,我還樂意去和他們往來,送他們些金銀幫他們生活,可惜金人狼子野心,居然侵略我中國山河,屠戮我中原百姓,現如今與他們交戰便是為國抗敵,與名利無關。”

“還是大哥好覺悟,小弟佩服。”林升握著摺扇對他行禮。

“罷了罷了,我等各自回去吧,留意一下金人動向!”呼延午扇了面前金人留下的煙塵,和蚊蠅臭氣,牽著自己的駿馬走了。

金人分兩類,一類是久居北地,蠻風盛行沒有開化的人,他們有剃髮盤鞭,衣襟左衽的習俗,由於天寒水少,長期漁獵遊牧,所以也沒有洗澡的習慣,和商周時期就制定禮法,定期沐浴的頭髮完好漢人很不一樣。還有一類是久學漢人文化,知曉詩書禮樂,雖然也是髡髮,但文明瞭許多,也乾淨許多,日常更愛款式簡潔,服章秀美的漢裝。而金人完顏亮就是如此,而且詩詞有些功底,只可惜雖有漢形,卻無漢心,完顏亮不知仁義,殺兄娶嫂,淫.亂宗室,弒殺成性活生生的禽獸行徑。而他的兒子完顏光英就是完顏亮的翻版,不過諸子禮樂,詩詞歌賦卻一竅不通。

金人來使,朝廷自然不敢怠慢,便令禮部尚書秦壎,與下屬敕令所刪定官陸游等人於浩然道觀旁接待。而這秦壎正是秦檜的孫子,秦檜雖死,但其餘澤仍在,秦壎在朝中依然得勢,飛揚跋扈的很;這陸游與這秦壎頗有淵源,他出身名門,家母乃宰輔之女,少能詩文,多有氣節;起初紹興二十三年,陸游進京臨安參加鎖廳考試,因秦檜的孫子秦壎位居陸游名下,秦檜大怒,欲降罪主考。次年,陸游參加禮部考試,秦檜指示主考官不得錄取陸游。一直到秦檜病死,陸游才覓得仕途,而今皇帝趙構居然讓這二人共事,真不知是怎麼了。

道觀鼎煙渺渺。與那十分質樸,但是青松矗立,隨著微微秋風,使這浩然道觀更添,隱世逍遙志氣,又因為這青松雲煙,更是應了這浩然正氣。迎接的儀仗隊多達幾千人,在道觀之旁,秋山之側平穩的走著,為首的官人身穿紫袍闌衫中間繡著青雲白鶴,烏紗大幞頭,趾高氣昂的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材枯瘦,眼窩深陷小眼暗眉,陰溝鼻子,大嘴巴,不生鬍鬚,面色潔白,這個人便是秦壎他對身後一人呵斥道:“陸游!待會見了金爺,可得客氣點,金人太子我們可得罪不起!聽懂了嘛!!”

陸游是秦壎身後的一個黃臉漢子,身長七尺,頎面秀眉目,須長至腹,雖然身著青衫,但是威風凜凜,猶勝武將,他義正言辭道:“兩國來往當以平等為正,自然會尊崇禮數。”

“誒,我說陸游你他娘是沒聽懂我說啥是嗎?我說白了,就是陪笑,低三下四!”秦壎道。

“哼!自是平等,何來低三下四一說!大人您可是一國體面,怎可對韃虜卑躬屈膝!”陸游道。

“什麼什麼!陸游我告訴你,我們大宋都給人家稱臣啦,我們就是個附屬小國,見得上使,不磕頭就不錯了。”秦壎道。

陸游聽了這話,毫無氣節,心裡涼了一截便不和他多做爭辯了。隊伍走到道觀門口,秦壎側視他莊嚴肅穆,斜眼輕蔑道:“本官最看不慣這些蠢道士,你看看人家和尚多好啊,和陛下搞好關係香火不斷,佛像都是金子的!哪像這道觀如此貧窮,神像都是泥做的。”

卻見門口灑掃幾個道士聽了這話,並不在意,各自笑笑,在石階上臂搭浮沉,像各自行過的軍馬行了個禮,又怡然自得的回到了道觀裡面,陸游和其他軍卒,隨從頗為知禮一併回了拱手禮。

聽得秦壎晃晃悠悠騎著馬問到:“誒,誒,陸游,他這道觀供奉的除了三清還有什麼鳥神?”

陸游心說他無禮只道:“乃是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雷部正神,常以仁慈之心渡世,專門懲治奸佞小人。”

秦壎聽了這話心中甚驚,突然眼耳迷鳴,恍然間青天霹靂,卻似乎只有他一人聽見,猛然從高頭大馬上墜下,摔得甚慘。

陸游捋捋鬍鬚不說話,四周的趕忙給他扶起,見他摔的官帽歪斜,便再沒有了剛才那般盛氣凌人。

紅毯鋪開,儀仗駢立,宋朝官員各著漢裝,迎接金人,金人馬隊哪裡見過這江南錦緞,冠冕儀仗,頓時便便被這漢人的服章秀美,禮儀宏大驚的,心中打顫,卻見的宋朝官員多是儀表堂堂,衣著豔麗,他們本是大邦,卻心中暗自把自己當做了小邦,心中激盪,無不感嘆漢人文化。

金國太子完顏光英身著一身戎服頓時驚訝,與身邊隨從道:“哈哈哈,還是,還是漢人厲害,這些東西是怎麼創造的!我金人看來真不能,把漢人都殺光。”

隨從:“對對,太子!應該讓漢人當我們奴隸,讓他們創造這些東西給我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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