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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一百章 怎麼就恨嫁了?!

第100章 第一百章 怎麼就恨嫁了?!

晉舒意回京這些日子過得其實煎熬, 一來因著最近賜婚的事情甚囂塵上,入耳皆是贅婿啊,婚書啊雲雲, 出去難免要招人目光, 是以連陸芳齋都少去, 只趁著打烊過去瞧過戲, 好在是覃紅已經慢慢上道,這生意也是經營得不錯;二來麼, 她人一旦是不大出去了,便也就只能在侯府裡待著,怎料最近任徵也是在府中的時候多, 父女倆免不得要相見。

她如今是知曉那墓穴一事, 雖是已經勸過自己不少回,告訴自己這畢竟是上一輩的事情,可膈應的事情終歸是膈應的。

如果說母親當年懷著她的時候堅持和離回蕪州,是因為發現他與已經是宜妃的瑛珠娘子舊情難忘而心灰意冷, 那麼這麼多年過去, 他能給宜妃立那麼一塊墓碑, 以“吾妻”相稱,可見母親當年跟他離家之時, 十足被蒙在鼓中。

她替母親不值。

但如果他與宜妃乃是母親回蕪州之後, 那麼,拋卻其他不說, 身為臣子,卻與皇帝的寵妃有染,這也實在不是一樁能叫人輕易能接受的事情,尤其是, 宜王之亂後他不惜瞞天過海設下那墓穴,其中過程難以深探——

她推演了千百種可能,卻發現沒有那一種是能叫人釋懷的。

所以面對任徵的日日噓寒問暖,晉舒意竟也只生出濃濃的疲憊感。

即便如此,為了不叫他發現端倪,她仍是端得無事,每每應付下來笑得臉都有些僵。

至於任徵,任徵仔細將事情都捋了一遍。

他不清楚以女兒與淮硯辭如今的關系,後者會不會同她說起那墓穴一事,但那墓穴並未落名,他更是早就換過自己的字型,加上身為武將本就少有寫字,便是他淮硯辭手眼通天,也不會查到什麼。

而如今按著情勢分析,暗門能掌握的資訊有限,加上有金威在前做擋箭牌,這火會燒到他身上的可能性並不大。

頂多也就是懷疑他暗中幫過金威從慄州回京。

這一點好說,當年宜王之變中,眼見敗局已定,他以“救下”莫皇後和東宮小太子之功取得了陛下信任,同時設局叫尚且還是城防衛副將的金威替他斷後時接下一箭。宜王事敗後,他亦於大殿之上提起此事,這金威才得因驍勇之名以晉升。

其實只有金威和他二人曉得那一箭實在不算功績,於金威而言,他乃是提攜之人。

可在旁人看來,既是金威對他有救命之恩在先,此番護送回京,理所當然,且金威現在是禁軍統領,難免不是在奉旨暗中行事呢。

將這所有梳理順當後,任徵往恬院跑得可算是勤快。

經由幾次,基本也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起碼女兒待他與以前並未有差。

這心思放下的同時,他便就開始張羅起婚事來,大婚的良辰吉時司天監還在算,他已經著管家將嫁妝單子擬了出來。

晉舒意茶水喝到一半,眼見那大紅冊子遞過來,再來,就是對面喜笑顏開的臉:“你看看,這些合不合適,可還要添置些什麼?”

上一次成婚,沒有這些繁瑣的事情,連拜堂都是極簡,哪裡還有顧得這些。

更何況若是要說嫁妝,上次那般情況,也該是淮硯辭準備。

見她沒接,任徵又往前送了送:“怎麼?可是覺得……薄了?”

晉舒意目光一閃:“沒有,謝過爹爹。”

她伸手接來只大概瀏覽了一下便就給了芳菲:“爹爹不必如此費神,母親給我留了的,已經足夠。”

說完,便見眼前人笑容僵住,而後他道:“那怎麼行,你是我侯府的千金,自該侯府出的嫁妝,這些,你一併留著。”

晉舒意知也推辭不過,只點點頭:“女兒謝過爹爹。”

“你跟為父客氣什麼!”任徵說著起身,“對了,聽說你最近都不大出去,可是怕外頭人又亂嚼舌根?!今日為父陪你出去!看誰還敢妄議!舌頭給他拽了!”

晉舒意聽得一驚,趕緊也跟著起來:“怎麼會,沒有的事,再者說,我能叫王爺做贅婿,他們只有感嘆的份,哪裡會亂說其他的。”

“那你怎生將自己關在府中?”

“沒有,只是……只是前些日子累了。”

“累了?可是哪裡不舒服?”任徵說著就認真起來,“我去叫太醫替你瞧瞧……”

“沒事!”晉舒意趕緊叫住他,“我今日剛巧是要出去呢,本是跟陶妹妹約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