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珺將她一把掐上床,塞到被窩裡:“既然你說沒有藏人,和我同床怎麼了,我們什麼沒做過,又不差這一天兩天的。”
“可我現在還是大姑子,我還沒嫁人,我怎麼能和你睡一處,你給我回去。”
“哦,這你就放心吧,我沒飢渴到,對你個半老徐娘臨時起意?”
……他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氣的直蹬腳,扯著被子躺下。
“你真的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我沒有不放心!!!”
林世珺噗呲一聲笑:“你這是想還是不想啊。”
……
“一看就是想了,好在我盯著你,省的你藏了人,我都不知道。”
……
“怎麼樣,和仇人同床共枕的滋味如何。”
……
“睡了嗎?……這就睡了?真是個豬。”
……齊靜言咬牙,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林世珺看她氣咻咻的入睡,小拳頭還攥得緊緊的,眉心也蹙著。不由靠著床頭髮呆,想一想前世,想一想現在,看著她挺巧的小鼻子平穩的呼吸著,心中那網纏住的絞痛才能平緩一點,但卻只是一點。
毀了自己一輩子的女人,明明最恨她不過的。
他低下頭貼在她的胸口,聽那穩健的心跳,一聲一聲擊打著耳膜,這聲音真好聽。
和那時她睡著了不一樣,那時她睡的太輕,輕的聽不到呼吸聲,也聽不到這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就算大吵大鬧也難惹她生氣。冷冰冰的……沒勁。
哪像現在這樣,熱乎乎的香噴噴的,碰她一下吧,她還不樂意的哼兩聲。明明都是睡著了,怎麼會這麼不一樣呢,他喜歡這個有熱乎勁的。
次日,天大亮。
她都幾年沒睡的這麼熟了,一覺到天明,他走了,屋裡一切都沒有變化,像是他不曾來過,只是胳膊上的藥換過了。
梳妝檯上擺著那個白瓷青花的小瓶煞是礙眼,她幾度抬起手要砸,還是捨不得放了下來。
這手脂要一兩銀子,於她算不上多珍貴,可於他卻是要不吃不喝做兩個月的工。
是啊,他只是個落魄的富家子,要什麼沒什麼的,想必這也不是他買的,一定是那個沒重生前的林世珺買的,他也只有年少時曾真心待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