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只要活著,就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還不如就此死去。
她從不是認命的人,她的血性與不屈讓她獲得了神之眼,走出了那必死的囚籠,走出了那苦難的命運。
這些年來,師傅用紅繩束縛住她身上的兇戾與殺意,但這一次,這些情緒止不住了。
“師父,我已經理解你所說的為他人使用力量了。”
她手持長槍,狂風吹著她白色的髮辮簌簌飛舞,每一次腳尖與海面觸碰,都會結出一層厚厚的堅冰。
寒冰變神!
一張虛幻的符籙夾在她雙指尖,厚厚的堅冰將跋掣的整個身軀封禁。
“碎!”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巨大的冰塊寸寸碎裂,如同雪花般飄落而下。
跋掣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經歷這麼多輪攻擊,已經重傷的它轉身遁入海中。
申鶴腳步不停,直接追入漩渦之中。
“喂!窮寇莫追呀!”
江白看的出來,剛剛那一擊消耗了申鶴不少的力量,就這麼莽張的追過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
他身形一動,快速追了進去。
江白本以為自己會來到海底,已經做好了屏息的準備,卻不想出現在了一片海水分隔開來的空間之中。
這裡毫無疑問是跋掣到來之後的居所。
四周是深不見底的蔚藍,眼前,是巨大的跋掣。
在這裡打死奧賽爾的妻子,奧賽爾會暴動的吧,絕對的吧!
就算拼盡所有的力量,不要也要掙脫出封印,為自己的妻子復仇。
所以,把跋掣驅趕走就算了,還真不能殺她,至少在孤雲閣這裡不能。
“你們怎麼來了?”申鶴有些意外的看向追來的江白和空。
“窮寇莫追,容易翻車。”江白說出那句之前申鶴並沒有聽到的話。
“不能讓申鶴一個人冒險。”空倒是很簡單直接。
“冒險談不上,她已經受了重傷,現在只是靠一股執念支撐著而已。雖然我的體力所剩無幾,不過像這樣一命相搏…我大概比她要擅長。”
“你這……唉。”
江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對申鶴的過去不清楚,但從她的話語來看,估計以前過的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