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駙馬說道:“你放心,我吳家不是苛待媳婦之人,也不插手小輩院裡事,只要他們過的好,他們願意,我們當父母的,更高興。”
高文林放心了,厚著臉皮說了那幾句,要的就是你的這句保證。
兆兒呀,當爹的只能做到這些了,以後如何看你自己的了。
院子裡,高兆抿了抿嘴唇,小聲說道:“師兄,我很歡喜。”
吳長亮的心就像被大錘敲打了似的,咚咚咚!
屋裡的平武公主見進屋的兒子和高兆,大娘子一臉的鎮靜,帶點紅潤,眼神看得到的飛揚,可兒子像掉了魂似的有點失魂落魄,就是給高家長輩行禮告辭,都是心不在焉,眼神總飄向大娘子。
上了車後,平武公主聽了兒子說了一句:“爹孃,我很歡喜。”
臉上的紅潤,羞澀的笑容,平武公主和吳駙馬互相看了看,心想:高家的一切都不是事,只要兒子能這般歡喜。
吳長亮給高兆說了,要跟著父母回京,因為要在家裡養傷,等臉上的疤痕好點了,再過來。
高家老小送了公主一家上了車後,江姥姥抓住高兆靠在她身上,“兆兒,趕緊讓人給外祖母煮碗糖茶,不行,我要暈!”
江季同急忙過來攙住老妻,高兆慌忙跑進門,看到個下人就喊:“快,讓廚房煮糖茶,煮一大鍋!”
江氏也慌得去攙母親,江季同使勁掐著老妻的手,著急說道:“你可得堅持住,說啥也不能在今天犯暈,要暈回梁各莊去暈!”
江姥姥如何不知,所以她一直掐著自己的手,江季同和江氏左右攙著江姥姥疾步回到後院正屋小炕屋,上炕後,江姥姥靠在床頭,深呼一口氣,說道:“平靜會就好,我是激動的,那會見了公主有點怕,嚇得直哆嗦,越慌心就跳的厲害,喝碗糖茶就會好,沒啥大事,就是沒見過這麼貴氣的人,開始想公主也是我外甥女的婆婆,沒啥了不起,可是見了就是兩腿哆嗦。”
江氏見母親還能說這些話出來,鬆了口氣,她理解,當初第一次見公主,心裡有股氣撐著,那也是兩腿發抖,兩手緊握互掐的強撐著,這次好了那麼一些,但還是不像和別的女眷那麼自如,還是緊張呀。
“親家老太太,別說你了,我見了公主兩回了,這次還是不敢抬頭,公主那個氣勢,嘖嘖,我就服我家兆兒,一點也不怕,換個人家,早就嚇得跪在地上磕頭了。”
江姥姥一臉的驕傲:“那是!要不能被公主家的看上?那就是貴人命!記得兆兒出生,不是大冬天的打雷閃電的?那就是貴人下凡!兆兒落地後才開始下雪。”
高翠興奮的說道:“誰說不是那?我那會沒回孃家,知道弟妹就是那兩天要生,我睡覺都睡不好,那天天剛黑,那個閃雷,嚇死個人,第二天得到訊息,我可是給菩薩好好磕了頭,保佑我高家子嗣興旺,保佑弟妹順利生產。”
其實那會多少的高翠心裡有點遺憾,要是個侄子就好了,那也是因為高家子嗣不旺,她自然希望兄弟頭一胎是個兒子。
這時高兆帶著香蘭和春竹、棗兒端著糖茶進來,高翠把炕桌放好,江姥姥說了會話,情緒也平穩下來,自己挪到炕桌邊,說:“我就忘了早上應該喝一碗,還是兆兒說的對,喝了糖茶頭不暈,以後要是有大事,我就喝糖茶,保證不會像今天這樣。”
高文林和祖父坐在屋裡的方桌那,每人都喝了一碗,聽兆兒的沒錯。
“兆兒,駙馬說明年八月成親,我沒應下,說要商量下。”高文林放下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