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高兆聽大姑說嚴芹父親去賈家了,她就先去了嚴家。
給嚴大太太說了賈西貝說的道歉,順便替她賣了慘,嚴大太太好一陣唏噓。
“可憐的孩子,我家嚴芹說西貝對她好,之前在你家也見過她,多好的孩子,讓她好好養身體,可別氣著,嚴芹總算有個好姑子。兆兒,你可不知道,真把我氣著了,我聽的人多了,見的也不少,聽說有不善待兒媳的,這連閨女也不待見的算是見了頭一個,西貝幸虧嫁到好人家,不然太可憐,難怪以前來你家就不想走,那是把你娘當親孃哪。你娘可是我見的最好的人了,還有你大姑。你給西貝說,看在她面上,我不罵她娘了,再有下次,我就接我家嚴芹回來,大不了外孫我養著。”
高兆道:“好好,我就知道嚴伯母是個心善的,我回去給西貝說,讓她放心,西貝說她現在不方便,等她好了好好教訓她哥。”
嚴大太太一擺手說:“不用,讓她養胎,芹兒她爹去了,女婿沒跑,我讓她爹大耳刮子抽女婿。”
高兆囧,嚴大人不會真的去賈家打女婿去吧。
嚴大太太又問金豆如何,怎麼沒帶過來,高兆說在公主府沒帶回來。
嚴大太太拿出幾雙虎頭鞋,說:“這是給金豆做的,正想讓你大姑給你送去,你來了剛好拿回去,給我家桓哥兒做的時候一起做的,兆兒別看不上,還有醬菜,你大姑說你愛吃我做的,我做好了,你也一併拿走。”
高兆道謝,街里街坊的就應該這樣,不過在京裡像嚴大太太這樣熱情性子的人少,又遇見明理知事的嚴老太太,還有有趣的嚴大人,所以嚴芹母女快活過日子。
聽下人說嚴大人回來,高兆告辭,嚴大太太讓下人把東西送過去。
嚴老太太聽說兒子上門去了,氣呼呼叫他過來,等兒子一進門把一隻鞋子扔過去。
嚴合富撿起來一看是小兒鞋子,知道是給桓哥兒的。
“多謝娘,以後這些交給媳婦,娘眼睛不好,別累著。”
又一隻扔過去,嚴老太太說:“你幹嘛去了?這事是你該去的嗎?你怎麼不問問我就上門?你娘幹啥吃的?要是上門也該我去。”
嚴合富躬身道:“哪能讓娘辛苦,再說了,婦人們爭爭吵吵的解決不了問題,這事最主要是女婿的責任,我直接找女婿。女婿半個兒,我打得罵得,有本事去順天府告我?我看他賈家丟不丟的起這個人!”
嚴老太太急道:“你把芹兒女婿打了?你讓芹兒以後怎麼過?”
嚴合富道:“沒打,沒來得及,親家把我拉住了。”
嚴老太太鬆口氣,氣還沒肚裡,就聽兒子又說:“我給女婿送了個花娘。”
嚴老太太氣喲,拿起茶杯扔過去,嚴合富準確的伸手接住。
“又送回花樓了,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
“你嚇著的是你娘!哎呦!我怎麼生了你這四不著調的,你做事不能為芹兒考慮?她還要在婆家過,你讓她以後看婆婆女婿臉色過日子?”
嚴合富呵呵笑兩聲,說:“娘,放心,芹兒看不出來。”
嚴老太太一噎,氣得說:“滾!”
嚴合富麻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