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軍強忍著怒火,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輕敵,大劍被人奪了去,只跟自己有關係,怨不得其他人,便把牙齒咬碎了,往肚子裡面咽,捶胸頓地,情緒滿滿。
兀自默默說道,“可惡的賊人,先讓你快活幾天,我孔家大劍,遲早還是要奪回來的,到時候別管我用什麼辦法,要你狗頭好看。”
孔立國情況不妙,五臟六腑,皆受到了衝撞,內氣紊亂,許來風已經封住了,內氣亂竄的幾個大穴,情形穩定不住,仍有崩盤的風險,忙說:“先別管大劍了,你兄弟的性命要緊。”
孔立軍與孔立人兩兄弟儘管受傷,乃是輕微,往前靠攏,孔立軍急切緊迫道,“許大公子,我兄弟,怎麼啦。”
“剛才一擊,你兄弟用了內氣,被人彈了回來,五臟六腑受損,內氣倒流了,需要及時治療,不然,就準備後事吧。”許來風大呼。
孔立軍身體一顫,握住孔立國手臂,搖晃不止,道,“兄弟,兄弟,你可清醒了,莫要睡去了,哥哥,這就回去給你找最好的醫生。”
陸謙玉見狀,為他們的兄弟情義為震撼,又想到林杏就在不遠處酒館裡煉藥,孔立國生命垂危,只得求他來治一治不可。
“快快下山,浪流去找林杏來。”陸謙玉說。
“他忙著弄丹藥,不亦樂乎,才不會來。”浪流道。
“孔家兄弟與我們也算是頗有淵源,醫者,又怎可見死不救,你就說書劍山莊許家公子也在這裡,我讓他過來,商謀事情,他就不煉丹啦。”陸謙玉去推浪流,讓他快走,先行一步,其餘人等,稍慢下山。
浪流道了一聲,“他不來,你可不能怪我。”
“我們往那便去,你騎快馬,不日便到,兩人與我們在途中匯合。”陸謙玉說。
浪流點點頭,牽了孔家人的馬,轉身就走,化作了一個黑影,直下山道,很快就不見了。
孔立國受重傷,隊伍行走不快,許來風雖然通一旦醫理,但是無可奈何,眾人把孔立國放在大車之上,其餘人等,皆騎馬隨行,鏡花水月四個女人,在前面引路,一行人,走了一天一黑,剛剛過了八十里,在一處城鎮下榻,尋來醫生為孔立國治療,但這些都是鄉野醫生,不懂治療內傷,與陸謙玉料想無二,只能垂頭喪氣,為求穩妥,開個補元氣的方子,剩下的事,難以了了,儘管如此,孔立軍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吩咐人去抓藥,剩下的事,便是等著林杏來了。
陸謙玉並未把林杏吹得天花亂墜,他的確是妙手回春的高招,能不能來還不一定。孔立軍聽了介紹,所有希望全都系與一人之上。
林杏這天還在煉藥,有了大成果,馬上藥成,只待最後一刻鐘便是,他放鬆了精神,推門出來,是大白天的,萬里無雲,炎熱正清,去尋找陸謙玉,但是不見,去找浪流,也不在,心有困惑,忽然看見了一個陌生的老頭鬼鬼祟祟,那人就是王作古了,他在這個小院守了好幾天,陸謙玉交代的事情莫不敢忘,上前去說。
“先生可是浪流?”這些天,正是煉藥的關鍵,林杏出都沒有出來,吃喝就在廚房裡,就連上廁所,也在裡面解決的,王作古並不認識的他。
“你是何人?”林杏揉著肩膀,或者筋骨,記得時刻,只能藥出。
王作古把詳情一說,林杏這才知道,在他煉藥期間發生了這麼多事,便說:“他們去了踏馬山莊,這山莊我聽過人說過一嘴,實力平平,不足為懼,相信他們很快就回來了,再說那個孔家,有什麼東西,邱洛洛,還真是胡鬧,我們這一行人,只求平平安安到達東丘,怎的惹出這麼多事情來?”
王作古悻悻而笑,不知如何作答,這幾個人的關係程度,他尚且還不明白,傳話,才是他的工作。
林杏自己說了半天,又去找其他的話題,王作古問他,這裡面練的是什麼藥。
林杏回答,“老頭兒,哦,不對,現在聽說你是我們的人了,我就直接呼喊你的大名字,王作古,你可不知道,這藥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有一味藥材,我找了很久,等你將死的那天,我給你吃了,讓你延壽十年,只是,我爺爺告訴我,這人死,乃是天註定的,我們醫生縱然救死扶傷,但也不能與天抗衡,所以你就沒分了。”
王作古呵呵大笑,“老頭子我活了這麼久,如今才見真英雄,可還不想死呢,但素來是天不遂人願,你不喜歡什麼,他偏偏給你來什麼,若是真到了那天,老頭子我慷慨赴死,一點也不含糊,只是,公子,你說這藥能把死人變活了,我不信,真的不信,世界這麼大,無奇不有,可死而復生,未免太玄乎了。”
“哼。”林杏道,“等有機會了,就給你看看,你不在江湖裡,那可不知道,總有用得到的時候。”
正當他們說話,浪流闖了進來,滿院子喊,“林杏,林杏,你給死出來,莫要在煉什麼鬼藥了,陸謙玉讓你快點過去。”
林杏放下茶杯,飛出了門外,罵道:“浪流,你回來了,好小子,你罵我練得是鬼藥,胡說八道,那等你受傷了,就別想讓我給你醫了。”
浪流重傷,便是林杏給治好的,對他的醫術絕不懷疑,忙著改口道,“我是胡說的,但你馬上得走了,我還以為,要把你從煉丹房裡給揪出來,眼下就不用了。”
“謙玉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又去多管什麼閒事?”
浪流將發生在踏馬山莊的事情一說,驚得林杏一身冷汗,“修羅王也到場了,那人可是魔炎教派二把手,實力僅在邱凌雲之下,他來中原,必定所謀大事,對我武林大大不利,我們不能不防,哎,這個節骨眼上,各大門派都在準備東丘大會,誰人來調動好手來擒住他,再過不久,他就要離開了吧?”
“先別管這事,你跟不跟我走,那人你不去,就活不成了,邱洛洛可要收編他們呢。”浪流說。
林杏大笑道:“若是他們同意了,那就是傻子,別管那麼多了,唯一的好事,就是書劍山莊的許公子,那是個花花公子,色坯子,壞得很,不過他可是十二大門派,書劍山莊的大公子,祖上更是十大家族之一,實力不俗,那我便跟你走,會會他去。”
“別磨蹭了,事情要一件件的幹,先救人。”浪流說。
“那又何難,還不是我人到病除的事情?”
“我在外面備下了好馬,等你便是。”
“等等,帶上我的好藥。”
王作古嘿嘿一笑,“俺們,這就要轉移了嗎?”
浪流對老頭態度慈愛:“是啊老頭,這一路,免不了顛簸,你可當心點,這一身老骨頭,千萬別給顛散架子啦,那林杏再厲害,也絕對給你組不起來。”
王作古大笑:“莫要小看了老夫,總有一天,拿出點本事,給你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