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對此全然不知道,這幾日,他來到了山中,正趕上腳疾發作,行動愈發的緩慢,本來可以去山裡摘一些野果子來飽腹,可惜腳上的病症加劇,他無能為力,只能吃一點野菜,小刀原本身材結實,手臂上還有贅肉,可經長時間忍飢挨餓,早就不成了樣子,這一日,來到這個村莊,看見田園裡有家養的雞,那些雞極是傻得,小刀動了歪心思,撿來了一股麻繩,有偷拿了一個簸箕,設下了一個簡易的陷阱,捉到了一隻雞,他拿到村外烤了,又在水裡,清洗了腳疾,憑著多年的印象,採了一點草藥,發覺腳疾竟然有些好轉,心想,這裡有吃不完的食物,等我休息幾日,夯實了體力,腳疾轉好,再走不遲,至於偷人家的雞,等我日後有錢了,定然託人帶來,給他們修一個廟堂。經過幾日的兜兜轉轉,小刀對著村子裡裡外外,而熟悉了,看見村子裡有個祖宗祠堂,因為年久失修,已經塌了一半,他晚上,就是在這裡過夜的,所以一心想要補救,就想到了修繕這個。
人算不如天算,村子裡天天丟雞,讓鄉親們提高了警惕,今日,幾個孩子,出來玩,看見山下有煙,走過來一看,正是小刀又在烤雞,二話不說,上來就打,小刀逃命,腿腳不便,所以被逮到了,被人拳打腳踢,也不敢還手,後面就遇到了邱洛洛這一遭事,如果不是邱洛洛,小刀心想,就是他們打死我,也就打死我好了,我爹爹死了,陸大哥找不到了,天大地大,我沒有家了,也沒有親人,大仇還要靠別人來報,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邱洛洛見小刀一口答應,呵呵一笑,“你個小鬼,油嘴滑舌,我還沒說什麼, 你就答應了,若是我讓你死,再把你燒了,帶著你的骨灰跟著,那算是跟著,你當真自焚嗎?”
小刀想都沒想說道,“姐姐,讓我死,那我就是,姐姐讓我活,那我就活,何況,我相信姐姐是個好人,怎麼能像你說的那麼殘酷,小刀跟著姐姐,姐姐不煩,絕不至於。”
聽到這話,邱洛洛笑的苦澀,她從未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好人,哪裡是好人,他可是魔炎教派的大小姐,江湖上的人,若是見了,那個不喊打喊殺,能繞了自己的命嗎,她可是妥妥的小魔女呢。
“你說我是好人,那就好人吧,前面有河,你先去洗洗去吧,我可不想讓一群蒼蠅跟著。”說著,邱洛洛施展絕技,正看見一隻蒼蠅在男孩身邊飛繞,小青峰劍,此將過去,蒼蠅一雙翅膀,忽被斬下,掉在地上。
小刀驚得長大嘴巴,片刻不得發聲,恍然道,“好···好劍啊!姐姐,真不想到,你居然有這等,劍斬蠅翅的本事,小刀佩服的不得了。”
邱洛洛存心擺弄,一來是警告小刀,你跟著我可以,可別亂來,不然,我小青峰劍,可不多一個冤魂,二來,就是要刺了,哪有那麼多原因,要達到斬斷蒼蠅翅膀的本事,是不難的,可須得長劍鋒利,眼睛獨到,出力迅猛方可。
“不用你佩服,前面帶路,這裡只有一條必經之路,你又吃了人家好幾只雞,村民怎麼能放過你去?”
“一共吃了八隻雞,每天吃一隻,或者兩天吃一隻,我記得清清楚楚。”小刀笑嘻嘻的,一想到自己以後不用要飯了,跟著這麼一位貌若天仙的姐姐一起走,心裡開心得不得了,嘴角能咧出一朵花來。
倆人進了村子,只見,這個村子,約有幾十戶人家,一條長路,將村子分為兩半,房屋多為茅草,錯落別緻,戶戶都有小院,籬笆牆,木柵欄,路邊栽種著粗柳,其中一棵,攔在道路中間,似是村子中心,儼然不知道多少年了,那柳樹,樹冠如蓋,好似大傘,枝條垂下,幾乎到地,樹下一大片陰涼,此刻間,爭端坐著四個人,皆青衣灰靴,肌膚白皙,年紀輕輕,到不像是村民。
至於村民,聽得方才逃回來的孩子大漢,一個個也走出家門,在路邊觀瞧,可他們哪敢動手,看見邱洛洛手中的小青峰劍,早就嚇得心肝俱顫。
邱洛洛迎著大柳樹走去,那四個人有人站起,笑了一聲,“姑娘,還敢進村,真是膽大。”
看那人,略是青面,雙眉齊飛,嘴大如盆,後背負劍,是個武林人裝扮,邱洛洛哼道,“我不聰明得很,可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見邱洛洛,素面精緻,一身白衣,婷婷翩翩,不覺是呆了,而後,嚥了一口唾沫,笑道,“姑娘,生這般標緻,穿的光鮮亮麗,向來是大戶人家,怎的袒護一個偷雞小賊,又要打人?”
邱洛洛平時最是看不起這等自以為是的傢伙,心想,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敢與本姑奶奶講道理,姑奶奶看上去,是能講道理的人嗎?
登時,邱洛洛臉色大變,怒道:“要你管我的事,是要仗著自己人都,要欺負我們姐倆嗎?”
小刀聽邱洛洛人自己這個弟弟,心裡更加歡喜了。
“姑娘,莫怪,我知你與這小賊沒有牽連,方才出手,又是誤會,我們只管拿這小賊,可不想與姑娘動手,姑娘消消火吧。”站起來那人說道,其餘三人,仍是坐著不動。
“要臉不要,一群大男人,躲在這裡,要欺負一個小孩子,羞羞羞。”邱洛洛用手划著自己的面頰。
見她這般比劃,眾人都覺得可愛,那人頓了頓,說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四人,本事南坪派的弟子,我叫東方白,從左到右,依次是我的師弟,長春在,李夢林,劉蓬萊,我們四人,奉命打頭,前往東丘去的,身上帶著幾件給予,掌門人老友的禮物,不巧在這個村子裡正好意識了,可能是這小賊給偷了,所以前來問問。”東方白說道。
邱洛洛扭頭看了一眼小刀,小刀一個勁搖頭,並不承認,但見他目光清澈,不像是說謊,於是說道:“你看,你們丟了東西,而且還是寶物,一定心疼,找自然是要找的,幹嘛要懷疑我小兄弟的頭上,這樣吧,看你們如此著急,我幫你們問問,是不是我這個小兄弟給拿了。”
“小刀,他們說你拿了他們的東西,你拿了沒有?”邱洛洛問道。
“沒拿,我不是小賊,我只是餓了吃了幾隻雞,幹嘛要去拿他們東西,再說了,我拿了他們東西,還能在這個地方嗎,豈不是早就一走了之,當了東西,還了錢,買很多好吃的,何必讓別人以為我是乞丐。”
東方白怔了怔,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小刀說得極有道理,他若是拿了東西,怎麼還會等人來找,一走了之,豈不是更好?
“小子,你說沒有,就沒有,你讓我們怎麼相信啊,我們昨天丟了東西,量你拿了,還來不及走,快點給我交出來吧,免得我們動手,今天看在這位姑娘的面子上,我們可以不計較,如若不然,你會有苦頭吃了。”長春在站起來,大聲叱道。
“你那麼大聲幹嘛,是要嚇唬我們嗎,我小兄弟說沒拿,自然就是沒拿,你們手裡端著狗屎盆子,可別亂扣,說不定是你們自己弄丟了,回去之後,沒法交代,就冤枉小叫花。”邱洛洛一把將小刀護在身後,心道,“你們不報上名號還好,原來是南坪派的四個雜毛,你們不是十二大門派嗎,與我魔炎教派作對,就是跟我爹爹作對,跟我爹爹作對,那就是我的敵人,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能耐,別管小兄弟拿沒拿你們東西,你們都少不了一頓毒打。”想著,邱洛洛暗湧內勁,長春自眼神犀利,看見了,登時拔劍而起。
李夢林,劉蓬萊也全都起身。
東方白也似乎察覺到邱洛洛不同尋常的表現,當即揮手,說道,“姑娘切莫動手,聽我一言,拿東西對我南坪派太重要了,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你小兄弟拿了,是治不了幾個錢的, 還是還給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