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謙玉沉吟不語,魏斌冷笑道:“臭小子,你可大氣了精神來,這話,我只說一遍,再不說第二遍了,你有幸知道,可還要感謝我,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我可從來不說這些廢話。”
陸謙玉道:“你說便是!”
魏斌清了清子正要開講,他身邊兩人,一胖一瘦,身影突然一閃,跳下了屋頂,陸謙玉發現之事,又去哪裡找他們去,過了片刻,只聽不遠處一人大叫:“站住,魔炎教派的賊子,哪裡逃,吃你浪爺爺一拳。”隨後,竟是好幾聲腳步,可見並非浪流一個人追逐這倆人。
陸謙玉一聽是浪流,本想大口呼救,一句:“浪流,我在這裡,快來助我?”話到嘴邊,生生嚥了回去,心想“我若是這麼一喊,浪流增援過來或可解了我困境,這些魏斌,便也不能繼續告訴我當時情景了。”
陸謙玉其心篤定,無論如何,今日總要把當年之事,弄清楚不可,哪怕是這些是對方說出來騙自己的,那也終於是有一個答案了,其實陸謙玉心中要求的,終究重點不是到底誰殺了自己的父母,誰放了那一場大火,誰殺了萬家上下,而是隻想聽聽,昔日父母的風采,靠著別人的講述,拉近與父母的距離。
魏斌嘴唇一瞥,說道:“陸家小子,你怎的不喊不叫,你的朋友們可來救你了。”
這時候,浪流等人的腳步聲已經遠去。
陸謙玉一見對方少了兩人,心中頓時輕鬆了不少,他以一敵四,好過以一敵六,勝算更大了一些。
陸謙玉回道:“我擔心他們來了之後,你們便要逃之夭夭,何況我一個人,對付你們六個,並無不妥,你們六人,想要留我,想得簡單。”
魏斌哈哈大笑,竟連谷憐生也抿嘴笑了,魏斌說道:“狂妄之徒,我是該說你勇敢,像你父親,還是說你愚蠢之極,像你的父親,你當我們幾個人是誰,哪怕是;連橫派、會嵇派、那些個大門大派的掌門,我們都不放在眼裡,你一個陸家小子,難道還能強過他們不成了?”
“等你說完,我就與你們比試比試,到時候一試便知,你又何必不信,自吹自擂,你們是誰,實力多高,我都不想知道,總之你們是魔炎教派的人,我打不過你們便給你們殺了,你們打不過我,便給殺了。”
谷憐生道:“你小子,這股視死如歸的勁頭,倒是跟你父親很像,魏斌,線下無人,你便說罷,只是要長話短說,高矮兄弟已經把人引開了去,不知一會兒還有多少人要來,到時候,我們可逃不掉了。”
魏斌點點頭,咳嗽幾聲,娓娓道來:“當時君主告訴我們,萊州孔家,便是那是大家族的萬家,手中有炎煌令碎片,派出教眾諸多高手,暗中前往萊州搶奪,我那時候身在白旗,乃是一個小小的香主,手中領導著個把兄弟,當時我記得,黑旗在我們白旗後面,白旗是第一批到達萊州的,為了不讓中原武林知道,我們只好分批到達,約定在萊州城外二十里的樹林集合,白旗之中,又是我帶著人最先到的,那一晚,天下著大雨,兄弟們在樹林中待不了,我們就來到了萊州城外的一個破廟裡····”說到這裡,魏斌戛然而止,陸謙玉聽的一個字不落,正入迷之際,魏斌言語閉塞,正給他當頭一棒,好生提醒,他想,“我怎能聽得如此入迷,魔教之人,謊話連篇,多半是在杜撰事實,十之六七都是假的,能有三分真的,那便不錯了,我如沉迷進入,這四個人,若是暗中偷襲,豈不是得手,我這條小命,那就別想要了。”
魏斌講的正在關鍵時刻,回憶當初,早已入神,肩頭給谷憐生這麼一搭,當即嚇了一跳,所以才住口,只聽谷憐生說道:“挑些只要的說,你再破廟之中那點丟人的事情,我看就不必講出來了吧,免得讓人家的兒子笑話。”
魏斌肩頭一沉,卸開了谷憐生的手,他看了看陸謙玉,哼道:“丟人個屁,你知道個屁,老子一生之中,佩服的人不多,除了教主,修羅王之外,那邊就是這個陸銘了,他武藝的確是高,雖然死了十幾年了,在這些年來,我武功沒有落下,可就是現在的我,依舊不是那陸銘的對手,哎,可惜啊,這人英年早逝,死的憋屈,要不然,這江湖上,什麼連橫派申屠烈,什麼會嵇派郭孫雄,統統都是狗屎,我見過他們武功,都差得遠了。不過他死了也好,免得跟我們為敵。”
陸謙玉聽得清清楚楚,猜測,“這人曾經與我父交手,而且敗在了我的父手中?”問道:“魏斌你少賣關子,在破廟之中,你遇到了什麼事情,可是遇到了我的父親,被我父親一番毒打?”
魏斌笑哈哈的,毫不掩飾搪塞,說道:“不錯,我遇到了你的父親,當時十多個魔炎教派的好手,圍攻你父親一個,卻輸的心服口服了。”
陸謙玉曾經問過石翁,自己父親實力幾何,是不是當時的高手,石翁在時,只說陸銘實力平平,但注重俠義之道,陸謙玉便一直以為,自己父親的本事,真就不高,可今日,眼見魏斌等人不弱,十多個魔炎教派好手,圍攻他不得,倒是說明,陸銘當時的實力,當真是高,只怕今日的陸謙玉,使盡渾身解數,比他不過。
“既然你們的動手,我父親贏了,你們輸了,我父親為何沒有殺了你?”陸謙玉問道。深感可惜“如果父親那時候能多殺幾個人,也就不至於被這些惡賊所害,慘死在大火之下了,可謂是世事難料,生死無常!”
魏斌說道:“因為你父親,是俠義之士,從不殺人,就算我是魔炎教派中的人,他仍是想要加以感化,盼望我們回頭是岸,可惜啊,你父親一直被人所騙,對我魔炎教派心存罅隙,把我教派當成了敵人,哎。”說到此處,魏斌長嘆一聲,目露之色,已經帶上了一些盈盈的淚光。
陸謙玉好生奇怪,心道“這賊人,居然情深意重,要掉下淚來,真是良苦用心,與我演戲,當我是傻子嗎?”
“破廟之時,便不說了,我可不行跟你小子浪費時間,你們兩個父親,都是一堆蠢貨,我佩服是佩服你父親的可我還是要罵他!”魏斌道,不能陸謙玉加以反駁,他又說了起來。
當日魏斌自破廟之中一場大敗之後,便在樹林中,按照事先約定等著其他人,等魔炎教派的所有人一到,立即開往萬家大院,等他們趕到,不等與人動手,卻見大院之中火光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