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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三章,空船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寅時某刻,天光初方,海上升起了薄霧,微微腥臭,令人大感不爽。

許來風與少林寺的幾個羅漢長在前面甲板觀望,視野突破迷霧,陸謙玉火炬般的目光,鎖定在一個黑乎乎的大物上,正是一艘船的輪廓,己船正快速靠近,只聽麻三大喊:“拋錨,拋錨,要撞,要撞。”

船伕竭力,放下大錨,船速驟降,眾人得以在距離十丈遠的地方,看清這艘大船,谷憐生叫道:“正是我教派的船隻,怎的忽然聽在這裡?”

陸謙玉心照不宣,來到船首,一個“登雲步”,右腳一扭,左腳一點,拔起老高,往對面船上飛去,許來風等人,身懷輕功好手,各自施展拿手好戲,一一奔上大船,不會功夫的人,則下放小船,慢慢擺渡過去,再從船側登陸,陸謙玉第一個落到船上,只感覺腥氣撲鼻,不禁胃中作嘔,用袖子擋住了鼻子,運用氣功抵擋,四處一看,驚嚇不已,憑他浴血奮戰,從千軍戰場殺出過,此番場景,也令人膽戰心驚,如臨地域,甲板上,宛如血洗漂洗一般,完全被染成了紅色,唯獨不見一個人影,找不出一具屍體,陸謙玉仗著武藝,邊喊邊走,往船艙走去,口中道:“有人嗎,陸謙玉在此,特來拜會。”

聲音空蕩蕩的,無人回答,陸謙玉來到船艙,只聽後方有腳步聲,回頭一看,反而把對方嚇了一跳,許來風看著陸謙玉拍來的掌,嚇得大叫:“是我。”問道:“這是什麼情況,整艘船都是血,厚厚一層,不見一個人,真跟地獄相若。”

陸謙玉道:“其他人也都來了?”

上官回道:“留下少林六個羅漢在船上看守,其餘人都在,我們在上面尋找,分頭行動,這樣的快。”

下到船艙之下,陸謙玉多見,一片狼藉,血不消說了,無處不在,艙壁上到處都是兵器砍過的痕跡,地板上,飯菜遺棄,瓷碗粉碎,桌椅扭曲,找了一圈,只看戰後的殘破模樣,不見頭緒,陸謙玉鑽出船艙,恰好谷憐生等人登船,見此模樣,谷憐生險些站立不穩,麻三手快,拖住了他,谷憐生緊走幾步,來到桅杆處,喝道:“怎會如此,到底是誰幹的?”

陸謙玉道:“不必說了,這船上,歷經了一場大戰,全不見屍體,必然是拋屍入海了。”走上去,拍著谷憐生肩膀,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需往前,追上船隊才是。”

許來風道:“那這船怎辦?”

上官道:“燒了他吧,這一船的冤魂,也好尋個去處,不必在海上做孤魂。”

幾人同意,找到白酒,灑了一船,回到船上,許來風放了火箭,點燃白酒,大船在一片火光之中,消失在迷霧之中。

走了半個時辰,迷霧散去,得以視物十里,陸謙玉站在船首,心急如焚,暗忖:“魔炎教派出了何事,洛洛可還安好?”可恨自己不生翅膀,飛不到洛洛身邊去。

半日無話,眾人皆沉浸在臆想中,到了飯點,吃了些東西,盤算著,船行了幾天,該到了岸邊,果不其然,數十里外,一道黑線緩緩出現,有陸地的輪廓了,麻三告訴眾人,傍到晚上,雙足便可著地了,大多數人,鬆了一口氣,在海上不比陸地,雙腳不沾地,還有船症,俗稱暈船,船在行駛的途中,隨風和浪,搖擺不停,人很是難捱,痛苦萬分,管你是高手,還是凡人,總是陸地上的生物,不得踏實,真是吃飯不香,睡覺不實,身在飄零,魂在體外,到達地面,人就踏實了。

申時左右,太陽正沉,黃昏一片,陸謙玉等人,到了一處沙灘,麻三等人,將船靠擱淺,卸了物品,二十幾匹馬,居然只剩下十匹還算矯健的,其餘萎靡懨懨,好像害病了一般,麻三說,馬跟人也一樣,暈船了,不能騎乘了,陸謙玉原想,靠了岸,馬上去追魔炎教派,看馬匹不夠,只好編排人手,陸謙玉、許來風、谷憐生、上官清揚、飛翔老鼠、龔不凡、顧有志、松上村雨、申屠鴻海各騎一馬,分去了九匹,還餘下三匹馬,剩下的人,還有六個少林羅漢僧,七個麓劍派的高手無法跟隨一起行動,這十餘人,難以劃分,陸謙玉商量眾人,在後緩行,等到了城鎮,再買馬匹,再循著陸謙玉沿途留下的訊號追來,全無異議,陸謙玉翻身上馬,九人一起往前追去。

過店不休,入棧不休,陸謙玉想盡快弄清狀況,於是,九個人,九匹馬,晝夜兼行,馬蹄如飛,一行百里,人不疲倦,馬也倦怠了,只跑的龔不凡和顧有志兩個尋常之輩,面色發青,氣喘吁吁,八匹馬,竟有六匹,打罵不走,揮汗如雨。

正巧,過了一個山口,不遠見一個炊煙裊裊的城郭,時間已經是正午了,上官清揚一抹香汗,提議道:“咱們不能這麼追了,沿途不見魔炎教派的蹤跡,前途一團迷霧,一味窮追,只怕是走岔了路,跑過了,反將魔炎教派落在了身後,莫不如到城鎮之中,打尖,休整一番,開上幾個房間,休息一個晚上再走,也好尋個馬市,還幾匹好馬。”

陸謙玉點頭,心想:“上官清揚說得有理,在這麼追下去,只怕敵人不垮,反倒是自己人受不住了,一路走來,問了無數人,都不見魔炎教派的蹤跡,回漠北的路,不止一條,誰知他們走了那一條,還是探查明白了再走才是。”

來到城鎮,遠見城郭凋敝,圍牆傾圮,車馬往來,還算是繁榮,滄桑的門樓上,掛著一個木牌子,寫著大豐,兩個字,無官把守,城根底下,長出不少荒草來,護城河干涸見底,出現了龜裂,陸謙玉心想是到了“大豐城”了,可不知“大豐城”的由來,無暇顧慮。

進了城中,尋個叫“悅來”的客棧,從後門進去,敲開了門,開門的夥計很詫異,一見眾人,配著刀劍,雖風塵僕僕,滿臉疲倦,不當英氣,知道是走江湖的,不好惹。問“客官是住店,還是打尖?”

許來風上去交涉,說道:“又打尖,還要住店。”給了銀子,讓夥計先把馬匹牽去喂草料,轉到前面來,定了幾間房,眾人放好了行李,回到前面用餐,揀個角落做好,九個人分成兩桌,許來風給了小二一錠銀子,吩咐道:“好酒好菜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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