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揚的功夫真是不錯,在空中見對方飛蝗箭雨打來,不慌不忙,調整姿態,右手劍在胸前畫圓,手腕運力小巧,長劍越來越快,如同風車一般,將飛來箭矢,盡數打落,對方攻勢猛烈,所用袖箭,又是小巧而連發的型別,一次可以發出數支,上官清揚百密一疏,一支箭鑽過劍網,向她的臉頰射來,上官清揚在空中無法躲閃,形勢不過眨眼,她一扭頭,眾人驚出一冷汗,只見她竟然用牙齒銜住了,對著敵人吐出去,那人驚慌躲避,好不容易閃過,上官清揚被箭矢阻隔,一時飛不上去,墜落下來,雙腳剛一著地,借力轉身,腳下一蹬,又如雲雀一般飛起,這時,屋頂上的敵人,再想放箭,早已失去了先機,許來風從左側,沿著牆頭小跑,登上屋頂,扇子打出,化作一道弧線,打響敵人,敵人不得不防,放棄袖箭,抄起兵器,噹噹噹,攔住了許來風道扇子,扇子磕開之後,重新回到許來風手中,這時,許來風距離最近的敵人,不足一步,伸手去拿這人的胸口,這人嚇了一跳,抬起彎刀往上一撩,斬向許來風的手臂,短暫交手,許來風看得出來,這些人並非平庸之輩,縮手而回,扇子轉交左手,點向這人肩頭,這人無法躲閃,中了一下,可夠重的,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身體稍稍一頓,許來風哪敢大意,扇子開屏,在這人脖子上一劃,登時血濺三尺,身體向地面擊墜。
等敵人反應過來,立即三人包抄許來風,兩人對付飛上來的上官清揚,兵兵乓乓,鬥在一處。
鐵金順看自己心愛的兩個弟子,石頭和木頭身首異處,極為悲慟,大吼一聲,又擔心其他出去的弟子被害,便急竄房頂,豈料,剛剛邁步,轟的一聲,院子大門被人踢開,幾個黑影鑽了進來,見面就殺,陸謙玉料定這些人,不至於眼前,早已坐等其他人現身,拔出孤寒,將幾個人攔下,孤寒高檔敵人兵器,挨著無不折斷,劍氣打出,當即穿過一個敵人的胸膛,登時死去,這些人,非但不懼,更加愛瘋狂的向陸謙玉實施猛攻,跟不要命一樣,數人一起動手,到給陸謙玉製造了一些麻煩,陸謙玉左支右絀了片刻,找到突破口,一劍砍傷兩人,手往前探,抓住一人喉嚨,看著人面向兇惡,年紀不大,目光冷峻,心想定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便問道:“你是何人,誰派你來的,郭孫雄現在何處?”
那人被陸謙玉提了起來,毫不畏懼,踢出一腳,陸謙玉扭腰躲開,見這人不會說實話,咯噔一下,扭斷了脖子。
五個人在陸謙玉的手下,堅持不到兩個回合,屋頂上的人,也噼裡啪啦的落下來,屋瓦碎了不少,不消一會兒功夫,來犯之敵,具已死光。
陸謙玉上前檢視這些人都面目,皆穿著黑衣,沒有蒙面,用的兵器,五花八門,他猜想這些人是郭孫雄派來的殺手,所以才會那麼問,但是又仔細一想,好像不是,郭孫雄派來的殺手,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來,這裡又不是大豐城,乃是鐵金順隱居的地方,可就奇怪了。
上官清揚和許來風從屋頂上落下來,兩人均無傷勢,許來風踢了踢地上的屍體,說道:“哪裡來的人?”
陸謙玉道:“還不明確,有可能是郭孫雄,但又不想,這些人,很是毒辣,我剛才抓到了一個活口,居然不惜性命反攻,我見他不會說,扭斷了脖子。”
許來風道:“殺得好,管他們是哪裡來的,來一個我們就殺一個,殺的他們不敢來為之。”豆子書城
上官清揚道:“這些人的功夫不錯,都有手段,他們若是郭孫雄的人,是如何找到我們所在的,大豐城的同伴怎樣了,他們若不是郭孫雄派來的,那麼···”說到這裡,看向鐵金順,意思很明顯,這些人不是衝著陸謙玉來的,就是衝著鐵金順來的。
鐵金順道:“我不認識這些人,近些年來,我隱姓埋名,知道我真名的人不多,知道我住在這裡的人也屈指可數,我更未得罪過什麼人!”
陸謙玉滿腹狐疑,說道:“這是就奇怪了,這些人,固然有些手段,又怎能傷害鐵大哥和雉月嫂子,我想,以上兩個原因都不是,可他們來勢洶洶,要置人於死地,可憐了,鐵大哥的兩個弟子,鐵大哥,我看這些人,一定是第一波,他們還會再來,我們還是先把外面的人都叫回來,把兩個人的屍體找到,收斂了吧。”
鐵金順點點頭,其他弟子,含淚將木頭和石頭的屍體收斂了,放在柴房的地上,敵情不明,鐵金順也不敢讓徒弟們單獨行動了,防止害了他們,於是就決定親自去找其他人回來,雉月緘默不語,看著地上的屍體發呆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金順,我看這事情未必那麼簡單,這些人,不是為了陸賢弟而來的,而是為了咱們!”
鐵金順微微一愣,問道:“何以見得?”
雉月說道:“陸賢弟他們剛剛到此,不會吸引郭孫雄的人的,他們知道陸賢弟厲害,更不會只派這麼幾個人來送死,我說他們衝著咱們來的,話是不錯的,因為他們出手,就殺了木頭和石頭,還把他們的人頭送回來,你覺得憑藉他們的能耐,能奈何的了你我麼?”
許來風哼道:“他們是有些身手,可要跟鐵大哥,和雉月大嫂比起來,小巫見大巫,不及你們萬分之一,他們除非用陰損手段,才有希望,害了大哥和大嫂。”
雉月道:“許賢弟都明白的事情,敵人何嘗不知道,看他們的穿戴,絕不是一般的流寇,神情孤注一擲,決不投降,我覺得,這恰恰說明,他們就沒有想到要活著回去,他們來到這裡,來困住我們的,他們的真正目標,是鐵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