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百惠在廊柱之後偷聽兩個女兒交談,當聽到上官清揚因為自己,而寧願不與浪流結婚,心裡十分感動,又見上官清揚與浪流,情根深種,陷入兩難,而有些愧疚,但是當他聽到上官清雋居然喜歡上了修羅王,便勃然大怒,不得不從廊柱之後現身出來。
兩人一聽是母親的聲音,頓時驚慌,片刻後,上官百惠走到門口,向上官清雋問道:“清雋,你再說一遍,你喜歡誰,你喜歡上了修羅王,當真如此麼?”
上官清雋低頭不語,上官清揚便道:“母親,你怎麼來了,你全都聽到了嗎?”
上官百惠氣得不輕,一張臉,青一陣,紫一陣,罵道:“兩個不知羞得,你們把母親的教導,就飯吃了嗎,早就忘到腦後去了吧,清雋,我知道,你開啟了情思,但一直不知道令你,傾心之人又是那個,你可真給我來了一個晴天霹靂,你居然···,居然,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上官清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說道:“母親,是的,你聽到的,都是對的,我是喜歡上了修羅王,不,不只是喜歡,我還愛上了他,求母親寬恕於我,寬恕妹妹吧,答應她,嫁給浪流,我可以不跟修羅王有任何的結果,但是妹妹她的終身幸福,母親你可不能耽誤了。”
上官百惠道:“好,你長大了,你們都長大了,翅膀硬了,要自己飛走了是嗎,你們是要把我氣死嗎,我平時的教導,你們全都忘啦,你們真是讓我傷心,傷透了心。”
上官清揚在屋內,也一樣哭了起來,說道:“母親,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是喜歡浪流大哥,可是我不想讓母親傷心,我寧願不嫁給他,只要母親,不傷心,我做什麼都願意的。”
上官百惠原想,就這麼算了,隨著上官清揚去吧,可現在他正在氣頭上,一時間,把什麼都忘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修羅王的事情,令他萬分懊惱,她說道:“好,這是你親口說的,我沒有逼迫你,你不準嫁給浪流,你要嫁人,就等著我死了吧。”
上官清揚,傷心不已,說道:“母親,你要相信我,我永遠不嫁人了。”
“好,你發誓。”上官百惠道。
“不可,妹妹,你不能發誓,你不嫁給浪流,你怎麼辦,浪流怎麼辦,你都想清楚了嗎?”上官清雋忽然說道。
上官清揚沉默了,沉默,代表著她在思考,她在猶豫,她的內心正在承受這難以想象的煎熬,倏然間,她咆哮起來,發出一陣陣的嘶吼。
而這個時候,上官百惠終於在女兒的嘶吼下平靜下來,帶著一點理性的去思考整個問題,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自己的女兒,為什麼會這麼不聽話,這難道真是女兒的責任嗎?
不,一切都都不是。
愛,是這個江湖上不能被忽視的存在。
上官百惠道:“清揚,你冷靜下來,母親···”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近處,有人噗嗤笑了一聲,接著一個身影,從牆上落下來,站在那裡,傲然的看著上官百惠。
上官百惠警覺道:“閣下是誰,為什麼發笑,何以當樑上君子,打聽我們母女之間的對話?”
那人負手而立,笑道:“人們都說,金烏谷的上官谷主,是何等的聰明才智,不輸於男子氣概,今日一看,不過如此,心底竟然如此的狹隘,可跟大丈夫差遠了,始終還是一個女流之輩。”
上官百惠心想:“此人武功,頗為不弱,在這裡隱匿多時,竟然連我也沒有發覺。”便道:“閣下,何以出言不遜,報上姓名來。”
那人道:“我在這裡,聽了半天,你說我為何出言不遜,你的女兒,不過喜歡上了男子,又有什麼奇怪,男女之愛,魚水之歡,本就是人之常情,人非草木,豈能不動,你卻在這裡,逼迫自己的女兒,放棄自己喜歡上,真是豈有此理,你是要把自己的女兒逼瘋,才會滿意嗎?我聽不下去了,便要對你說上幾句。”
上官百惠隱隱發怒,但不知道這人出自哪裡,是個生面孔,自己沒有見過,心裡好生納悶,只怕是,江湖傷某個自己不知道人物,萬一得罪了他,反而對當前的局面不利,武林盟對抗魔炎教派正在關鍵時刻,此人出現在金烏谷,分明是為了保護金烏谷而來,上官百惠豈能,對一個客人發怒,只是,此人出言不遜,一副桀驁,令上官百惠十分不爽。
那人看上官百惠不搭話,又說道:“上官谷主,你的男人走了,你就痛恨天下男人,豈非是錯的,想不到,你堂堂人物,竟然這般沒有眼目,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麼?”
上官百惠哼道:“閣下,有什麼資格來訓斥我,這裡是金烏谷的後院,不準外任進來,閣下當了樑上君子,就是光明磊落了麼?”美女窩
那人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磊落的漢子,為什麼不能當樑上君子,我這個人,一向被人罵,聽著習慣了,隨便你怎麼說,我到來,原為一事,只是湊巧,聽到你們談話,並非有意打擾,正因為我聽到了,才讓我在心中對上官谷主,刮目相看,原來,上官谷主,不過如此。”
這句話說完,上官百惠已按耐不住,就要動手,江湖上,無論是誰,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麼說話,上官百惠此刻也顧不上東道主的身份了,當下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