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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出現的石翁

“一點小傷,不足畏懼!”他勉強做出一副精神矍鑠的模樣,浮現出困惑,他問道:“這麼多天,石翁去了何處?”

石翁緘默,指了指椅子,示意陸謙玉坐下。

家境變遷,生離死別,此番重逢,並未有劫後餘生的喜悅。主僕二人的了臉上,掛著同樣的悽楚。尤其是陸謙玉,見到石翁這個勝似親人的老僕,就好像是一艘穿過風暴孤苦無依的小船,找到了可以小憩的港灣。

“是我讓浪流這麼做的!”石翁語氣平淡,他說,“這些天,多虧了他!”

一個小的謎底似乎已經揭開了,陸謙玉明白了,“原來如此,浪流早就找到了你!”他詫異的看著浪流,“這種事情,你為什麼瞞著我?”

浪流眯眯眼,一隻手拖著茶杯底,用嘴唇叼著杯子的白色的邊緣,似乎是在醞釀答案,他說:“我也不想騙你。”然後,他喝下一口,巴巴嘴,“你傷得太重了,我們不得不從長計議。”

“你恢復的很好!”石翁點點頭,他補充道,“現在事情也水落石出了。”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紅綢包裹,一層層剝下綢緞,露出精緻的小盒。

“這個給你。”

陸謙玉雙手捧過,掂量一下,還挺重。

“什麼東西?”他問。

“你父親留下來的,具體是什麼我無從知曉。”然後,石翁嘆了扣氣,“想必非常貴重,如今物歸原主,你隨時可以開啟看看!”

陸謙玉收好盒子,詢問石翁:“你說的水落石出是什麼意思?”

“武陵風,你見過了?”

“一個鼠輩!”陸謙玉回答,“聽浪流說,他的背後,還有大魚?”他問。

浪流把玩著茶杯,看了看石翁,示意他說。

於是,石翁不知道從何說起,娓娓道來。

那天深夜裡,石翁喝了一杯水酒,早早睡下了。黑衣人突然來襲,見人就殺,五六個黑衣人闖進了他的房間,雙方從房間裡打到到了院子裡,從院子裡打到了花園裡,石翁殺了十幾個人,豈料黑衣人太多,陸府成了地獄,大勢已去。石翁誤以為賊人為了搶奪盒中之物前來,雙拳難敵四手,無奈只好跳牆逃走。

聽著簡短的回顧,陸謙玉發覺,石翁眼裡已是老淚撲朔。

“老朽對不起陸少爺,對不起小樓,對不起陸家上下那麼多無辜死去的人。”石翁激動起來,一拳拳砸向自己的胸脯,他悲痛的叫著,“要死的人,活了下去。不該死的人,先一步離去。我無能啊。”

“石翁住手!”陸謙玉噙著眼淚,抓住他的手,他說,“這不怪你,小樓也不會怪你。”陸謙玉很想給自己一刀,好結束心裡的愧疚。他若不是無能,武陵風怎敢如此。石翁古稀之年,為陸家兢兢業業,奉獻了一生,這份情誼,豈容質疑?

“石翁!”陸謙玉忍住了悲傷,他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給陸家報仇!”

陸家遭難,前後因果,十之八九,石翁皆已查明,但是此刻,他掩面而泣,情緒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謙玉,你先看看這個!”浪流看了看石翁,在懷裡摸了摸,拿出一份書信,交給陸謙玉,他說,“一會兒,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是什麼?”陸謙玉問。

“你先看吧。”浪流說,陸謙玉仍然不為所動,於是浪流接著說,“是陸刃寫給武陵風的信,我順手牽羊來的。”

“陸老太爺。”石翁大喝一聲,“您當初為什麼對這個逆子如此仁慈?”

“是我三叔?”陸謙玉對這個稱呼非常陌生,似乎那是源於上古的記憶。“他是背後的始作俑者?”

“自我逃走之後,暗中藏在麟州城,查詢黑衣人身份。豈料事情剛過去幾天,陸刃大張旗鼓走入陸府,當眾誣陷於我,我覺察此中端倪,沿著陸刃一路查下去,果不其然....”

陸謙玉一邊聽著石翁講述調查經過,一邊慢慢開啟書信,查閱上面內容。

等石翁說完了,陸謙玉將信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巨大的力量,震得桌子上壺杯躍起,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四條桌子腿頃刻間斷了三條,浪流敏捷伸出大腿,在桌面傾斜前撐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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