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另一個人回答。
“我以為你知道。”俊俏的男人說,接著,他又問,“訊息上沒說他會來這裡,萬一他不來呢?”
“我不知道。”
“師兄,我以為你知道的。”
“少傑,你夠了。”師兄拉著他鑽出人群,瞄了眼還在地上打滾的男人,他抱怨道,“你的問題,總是那麼多,師傅為什麼要我把你帶上?我本來要帶著三師弟的!”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護送他?”少傑嚥了口唾沫,他在掏了掏懷裡,找到一個小瓶,扔給了地上的男人。
“你不僅問題多。”師兄補充道,“而且毛病也多。”說完,他們二人翻身上馬,拉緊韁繩,馬朝著前方走去。
“你踢那一腳太重了。”少傑搖搖頭,摸了摸馬脖子,他說,“那個人會殘廢的。對了,師兄,我們到底怎麼找到他?”
“往人多的地方去。”師兄嘆氣道。“你就不能閉嘴嗎?”
“他們在幹什麼?”陸謙玉扭頭,發現浪流不在窗邊了,他坐在椅子上拿著個酒葫蘆,他問:“一群人,圍在那看什麼呢?”
浪流不忙不忙,扭開葫蘆,喝了口酒,他說“再看陸刃貼出告示。”陸謙玉滿腹狐疑,“老賊,貼的什麼告示?”
“宴請群雄!”浪流說。
“玩的什麼花樣?”陸謙玉問。
“無非是個幌子!”浪流笑道,他猜測道,“估計,是陸刃與武陵風合作的不愉快,怕對方黑吃黑吧?”
陸謙玉一時愚鈍,腦袋轉不過那個彎,他說,“你說清楚點,武陵風和陸刃之間怎麼了?”
“與虎謀皮,下場是什麼?”浪流反問。見陸謙玉糾結,浪流哈哈大笑,他帶著滿嘴酒氣,說:“別想了,陸刃宴請群雄是假,豢養殺手是真,這一手未雨綢繆,可不是咱們準備的,武陵風現在慌著呢。”
陸謙玉恍然大悟,笑道:“能想出這個辦法來,陸刃可真是個人才!”
陸刃滿麟州城,挨個驛站,酒館,茶樓,客棧發英雄帖。
武陵風得知之後,越想越不對勁,他揹著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站在一旁的手下不明所以,不敢吱聲,忽然間,他衝向桌上的花瓶,把它狠狠的摔在地上。
“這個老狐狸!”武陵風氣的臉色煞白,瞪著大眼,指著門口大罵,“他可真是精明到家了!”
“莊主,您消消火。”手下根本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於是唯唯諾諾的開口,“像是這種宴會,莊主去了,肯定是座上賓客。麟州城不過彈丸之地,英雄豪傑?莊主能說二,誰能說一?”
“閉嘴!”武陵風冷哼,“你個龜兒子懂什麼?我若去了,豈不成了鴻門宴?”
手下嚇得低下頭,他逐漸意識到,問題沒他想的那麼簡單,於是他說,“莫非這老東西要卸磨殺...”他認真想了想,“要對付莊主爺您?”
武陵風越想越氣,,一邊摸著下巴,一邊踱步。他繞著八仙桌轉了幾圈,手下眼睛盯著他轉。
“他孃的!”武陵風突然一掌把桌子拍碎,喝道,“他不仁,休怪我無情。”
手下躲開飛濺的木屑,耳邊仍然嗡嗡著桌子的炸裂聲,這一掌,武陵風用了全力,他問,“莊主,您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