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的幫手,幹幾天全都跑了,誰願意天天看見打殺的事情,那人就死在你的面前,你說你晚上會不會做噩夢,大家都圖一個安逸,要不是生活所迫,我早也不幹這個了,多活幾天不好嗎?”老闆娘放好了酒肉,又去打掃地上的狼藉了。
申屠鴻志,打量著茶棚的情況,一句話不說,酒來了,就喝上一口,肉來了,就拿起一塊肉。
申屠鴻海,拿出一錠金子,放在桌子上,笑道:“老闆娘,這是補償給你的,算是我們連橫派的一點小意思,現在這個江湖太亂了,不過遲早有一天,他迴歸於平靜的,到時候,你這個茶棚,就能安安靜靜的開下去了。”
老闆娘過來收了錢,眉眼之中,帶著感謝,“您說的極是,不過,這個江湖安靜了,誰還來我這裡喝茶呢?”
幾個人都是微微一愣,老闆娘說的,未嘗不是一個道理,亂江湖,有亂江湖的好處,對有些人來說,讓他們希望江湖越亂越好,對一大部分人來說,江湖安靜了,反而失去了它們的價值。
“老闆娘,難道過安穩的日子不好嗎?”浪流問。
“大兄弟,你們是不會懂得生活的,沒有人懂的生活。”老闆娘又去打掃了,“你們先吃,先談,不過時間可不早了,再過一個時辰,我就要打烊,回家睡覺去了。”
“一個時辰,足夠了,我們做一下,馬上就走。”申屠鴻海說道。
“那敢情好。”老闆娘說。
陸謙玉吃不下了,抱著肩膀,看著連橫派的幾個人。
申屠鴻海,注意到了浪流和陸謙玉,便詢問林杏,“這兩位,也參加過石頭城的戰鬥?”
“我們曾經與邱鼎戰鬥。”陸謙玉道。
“那人實力如何?”申屠鴻志問道。
“是個不折不扣的強者,一旦遇到他,不能大意。”陸謙玉曾與邱鼎一戰,故而最有發言權,他見過申屠鴻志與申屠洪海的實力,他們二位,比較邱鼎還差了一截,若是論劍法,陸謙玉不相信,自己不如這兩個人,只是他們之間,不需要切磋。
“原來如此,早就聽聞,邱鼎武功了得,深諳計謀,這一次,我們略有體會,我們的行蹤,一般不會暴露,而他們卻能瞭如指掌,看來接下來的事情,難辦得很,有人出賣我們,或者是說,武林盟已經被魔炎教派給滲透了。”申屠鴻志說道。
“哥哥,你此話當真?”申屠鴻海,可能沒有往這邊去思考。
“事實就擺在眼前,鴻海,你要動動腦筋,我們追著舉止古怪的商隊而去,與他們發生了戰鬥,它們可都是魔炎教派偽裝的,返程的路上,又遇到了江湖人的截殺,你以為這是巧合?”申屠鴻志說。
“宋白甲,真的死了嗎?”陸謙玉問,連橫派畢竟不同,他們是武林盟之首,有許多的一首的訊息。
“那個老東西,非常的狡猾,不瞞你們說,我們也不知道他的死活,不過從他以往辦事的風格來看,他一定還活著,要不是我了炎煌令碎片,我們早就跟他一刀兩斷,一個魔教的叛徒,還敢跟我們討價還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申屠鴻海是個真性情的人,雖然傲慢無禮,但內心之中,可見沒有多少城府,至於申屠鴻志,雖然羸弱,看似是個平庸的人,其實內心城府極深,讓人一眼看不見底,這類人,最是可怕,也可能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能成為申屠烈指派接管掌門人之位的好兒子,申屠鴻海就不行了, 他就這個爽快的性子,是不能成就大事的。
“鴻海,你住嘴,不要在往下說了。”申屠鴻志瞪了他一眼,申屠鴻海意識到自己多話了,就不再說了。
“實不相瞞,我們不是什麼門派子弟,也是為了碎片而來。”林杏自我招來。
“這個我自然明白,十二大門派的人,多多少少我都認識,而且他們可絕對沒有你們這班淡定從容。”申屠鴻志疑問道,“讓我猜不到的是,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說武林中的小門派,我也知道不少,你們又不是小門派的人,如果還想從我們這裡得到更多的東西,那麼是時候,亮出你們原本的身份了。”
陸謙玉看了林杏一眼,這話是林杏起的頭,應該林杏自己來說,看樣子,他們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怕是不成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們是十大家族的人,申屠家也是,十大家族,必須聯合起來,才能對付魔炎教派。
“我的爺爺是林玉春。”林杏說。
“見你抱著一個藥匣子,又有這麼膽識,我已經猜到了,江湖傳言,林老前輩,一直隱居在山林之中,我等小輩,沒有機會拜訪,真是稀罕。”申屠鴻志說道。
“林家。”申屠鴻海吃驚,娓娓說道,“就是十大家族那個林家,你是十大家族的後裔?”
“在下,林杏。”
申屠鴻海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父親讓我等一直在苦苦尋找十大家族的後裔,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林家的人,真是命運上的羈絆啊。”
“申屠家族的碎片,可還安在?”林杏問道。
“在我連橫派的保護之下,碎片自然完好無損,當初,申屠家族,創立連橫派,就是為了保護碎片。那麼林杏的碎片呢?”申屠鴻志神情愉悅的說。
“這個要問我的爺爺。”林杏說。
申屠鴻志顯得失望,“現在,魔炎教派,正在發動一切力量,想要將碎片全都聚集在一起,我們十大家族,應該從以往的分散之中,重新聚集了,免得被魔教各個擊破,碎片落入到他們的手中。”
“可現在的結果呢?”林杏問。
“沒有結果。”申屠鴻志喝了一口酒,笑道:“我們正在朝這方面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