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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獨自

修羅王的劍像一條藤蔓一樣,順勢而上,劍尖直達湯浩然的握劍的手,湯浩然暗叫不好,用了大力抽劍而不得,又不用撒手棄劍,這劍固然可以躲開修羅王的殺傷,手中卻沒有了劍,與修羅王這樣的一等一的高手交戰,手中無劍,便是身上無命,湯浩然快速的整理好思路,忙用一招“劍上開花”手腕用巧勁,向右面宣傳寶劍,長劍一轉,立即與修羅王的劍摩擦起來,這是在白日,都能看見劍上的火星,刺耳的聲音,讓附近的魔炎教派的教眾也得堵住自己的耳朵,轉了輸圈之後,湯浩然往後一扯,長劍方才脫困,可這一下,修羅王揉身而上,軟劍變成了直劍,向湯浩然的心口刺過來。

湯浩然連連往後退步,等修羅王的劍尖到了自己的跟前,不足一寸的地方,這才往左邊躲閃,堪堪躲開,修羅王右手成掌,倏的向他肩頭拍來,這一下湯浩然避無可避,肩頭中了一下,一口鮮血嘔出。

他真是一個漢子,吐出去的血,是向修羅王吐出的,原本修羅王定要躲開,左右都可,湯浩然則可以還一劍與修羅王拉開距離,或者直接殺了修羅王,可他想錯了,修羅王竟然不躲避,迎著湯浩然的吐出的鮮血衝上來,一劍刺中了湯浩然的上半身,來了一個貫穿,修羅王抽劍回去,一腳踢在了湯浩然的小腹上,湯浩然連噴三口血,只感覺自己的左肺壞掉了,呼吸驟時不暢,他一咬牙,知道身受重傷,越發難以打敗修羅王,只好放棄了放棄,改為全力進攻,其時他中了一腳,正在後退,腳下忙用了一招《千斤墜》讓自己的雙腳紮在土地,接著提著一口氣,揮劍竄了上去。

修羅王早有準備,見楊浩然過來,軟劍揮出了劍花,連續重創湯浩然的雙手,但湯浩然視死如歸,長劍在手,死活不松,施展出最後絕招,一劍刺開,宛如百花綻放,劍如蛇吐信子,連攻三十六劍,劍快的讓人琢磨不到劍招,修羅王給他逼退了數十步,身體貼在了一棵樹上,往樹後一轉,湯浩然最後一劍則以全部的內力灌入到劍尖之上,直接刺破了粗壯的樹幹,直沒劍柄,這一劍貼著樹後修羅王的脖子刺過去,修羅王暗叫了一聲驚險,從樹後閃身而去,正好處於湯浩然的右邊,一劍揮過去,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進攻招式,連名稱都沒有,卻把湯浩然的腦袋斬下來,人頭直飛老高,緩緩落下。

湯浩然一動不動,巋然如山,手依然我這劍柄,卻成了一具無頭的屍體,原來,他在刺出那一劍之後,生命就已經好像熄滅的蠟燭一樣走到了終點,所以難以對修羅王的致命一招進行反制。

麓劍派一代劍術大家,湯浩然的性命走向了完結!

修羅王敬重每一個跟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的敵人或者是對手,他命人撿回了湯浩然的首級,一改自己之前所說的話,給了湯浩然一個全屍,當魔炎教派的人,搬動湯浩然屍體的時候,這才驚訝的發現,他們搬不動,因為湯浩然的一雙小腿,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了泥土之中,他成了一座石碑。

因為距離尚遠,湯浩然的死,麓劍卿並不知道,他全神貫注的對付霜月,打了一個有來有回,只可惜無法對霜月進行致命一擊,他嘗試了多種辦法,霜月的防禦,密集的像是一張蜘蛛網一樣,他攻不破最後的防線,而且在進攻的時候,還要抵擋著來自霜月的反擊,麓劍卿額頭上全是冷汗。

霜月也不好過,她一開始佔據了上風,五十招以後,麓劍卿全力發揮《割麓九劍》,霜月便感覺自己有些黔驢技窮了,在加入魔炎教派之前,她是一個孤兒,從來沒有學過武藝,可她天生就是一個練武的好材料,在山下給邱凌雲發現那一年,霜月已經十八歲了,邱凌雲見她有一塊好筋骨,於是親傳了她幾套劍法,雖然談不上是什麼高深的秘籍,但在霜月的手中,這些劍法就好似是給她量身定製的一樣,她不僅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學會了所有的劍法,並且推陳出新,彌補了這些劍法之中的不足,將兩套相似的劍法合二為一,一躍成為小仙登峰上的高手,就連子月也不是她的對手。

隨著邱凌雲閉關鑽研武功,教習霜月的時間少了,霜月便中斷了在劍法之中的學習,從而將重心放在了小仙登峰的管理上,否則, 她的武功,時至今日,應該要高過麓劍卿不少。

假設, 只是一種幻想而已,霜月的的確確不是全力一擊狀況下麓劍卿的對手,她狼狽的連自己的白裙子也給嗝屁了一腳,髮髻凌亂,幾套劍法用完了,形勢陷入到危機之中,就在這個時刻,紅月前來支援,幾下就逼退了衝過來的麓劍卿!

麓劍卿見勢不妙,心道:“以一敵二,就是高手,也得敗給這兩個女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顧不上自己優雅的美男子形象,大罵了一聲:“兩個臭婊子,咱們來日方長,時間還多的是,以後碰見了,你們可別想逃。”說罷,以輕功攀緣到大樹上,竄了幾步,逃之夭夭了。

紅月起步去追,剛走了幾步,便看見修羅王從後面走來,修羅王衝她揮揮手,笑道:“窮寇莫走,放走了他,也不是一件壞事。”他看過霜月的情形,讓她去身後休息,傳令手下,依計行事,分頭行動,趕往下一個地點,準備伏擊武林盟的主力,為此麓劍卿得以逃出生天,可麓劍派數百名弟子,包括湯浩然在內無一生還,全部死在了樹林之中。

麓劍卿逃走的過程中,心裡盤桓,“他們為什麼沒有追來,是湯浩然師叔阻擋了他們吧,湯浩然師叔怎麼辦,他寡不敵眾,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可他估計不了那麼多,更不敢回頭去搭救湯浩然。

湯浩然在麓山上,地位僅次於陸嘯天,主抓山上的紀律,賞罰分明,深受麓劍派弟子的愛戴,麓劍卿覺得以湯浩然的武功和江湖經驗,要從魔炎教派的圍攻之下逃走,應該不是難事,所以這一路,他逃到了一處深潭,這裡有一個高只有十丈的瀑布,寬不到三丈,整個小灘,小如大戶人家的內池,他見潭水清澈,下方有魚在水草之間來來回回的穿梭,頓時覺得口渴起來,便俯身下來,鞠水而飲,正喝著,但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出現在他身後,潭水微波,看不清這人是誰,麓劍卿只感覺他伸出一隻手抓向自己的肩膀,嚇的他,心頭一緊,回劍就刺,只聽噹的一聲,他這一劍給對方搪開,那人開口說道:“陸師兄,別害怕,是我。”

麓劍卿回過頭來,一看面前這人,滿臉是血,渾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手中提著一口劍,劍刃上都是豁口,狼狽的不像人樣,正是之前走掉的東丘派弟子——彥成玦。

彥成玦硬擠出一絲微笑,一臉的疲憊,開口說道:“陸師兄,湯浩然師伯呢,你們沒在一起,其他麓劍派的弟子呢?”

麓劍卿搖頭不答,反問道:“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彥成玦看了看潭水中,映出的麓劍卿的模樣,實在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一切問題,已經有了答案,說道:“我們遭遇了魔炎教派的圍攻,奮力突圍,東丘派,只剩下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