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涼給了她,說道:“江湖本來就是這麼回事,殺來殺去,贏來贏去,輸來輸去,就這一生,看朗天明月,聽溪流淺唱,飲清風美酒,這才是樂子!”
琴飲下了一口酒,辣倒是不辣,甘甜也不甘甜,卻有一種別樣的滋味,他的臉色通紅,說道:“我們該走了。”
畫應了一聲,不只是對誰說的話,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他把筆別在青鸞絲帶上,起身,轉身,走,瀟灑的走,頭也不回。
書跟上了畫,搞吟一首詩。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接著又說:
田園將蕪胡不歸?
棋掏出一枚棋子,鐵質的棋子,上面是一個卒,棋盤之上,最小的一子,他叫了一聲邱洛洛,將棋子扔了過去,笑道:“人生如棋,事事如子,原來我們只是一個過客,一個棋子,一個小小的‘卒’”說罷,唱喏而去。
琴走了數丈,回頭道:“也無風雨也無晴,山高路遠,後會有期。”
四俠撤了!
不!
是六俠撤了!
誰都看不見,但誰都能感覺到,舞、酒兩個人,同時附著在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心上,他們兄弟一場,從未分離。
邱洛洛呆呆的,心道:“他們就這麼走了,四個怪人!”
林杏鬆了一口氣,復又提起了一口氣,他緊張的不能呼吸了,因為陸謙玉的臉色像是點了火一般,火紅火紅的,渾身的毛孔裡向外冒著白色的氣,像是身體裡的血,沸騰了一般。
林杏大叫一聲;“不好。”接著,他迅速的開啟藥匣子,拿出一瓶又一瓶的藥,接著又把一瓶有一瓶的藥隨意扔掉,他發瘋似的拉起陸謙玉,將他的身體擺正,自己繞到陸謙玉的背後,雙掌上聚力,啪的一下, 拍在陸謙玉的背上,為他輸送真氣,他喊道:“謙玉身體裡的三十道真氣打起來了,快點祝我一臂之力,耽誤之際,也只能這樣了。”
邱洛洛大吃一驚,立即走到林杏身後,坐下,抬手,出掌,真氣向流水一樣,傾斜到林杏的身體裡,再由林杏輸送到陸謙玉的身體裡,以壓制住三十道真氣上行,上行攻心,大羅金仙也無計可施了。
接著是鍾西北,鍾東南,龔不凡,顧有志,最後則是倉涼。
倉涼搖頭苦笑,說道:“陸星河啊,陸星河,老子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這麼做的,也算是還了你一個人情了。”說罷,雙掌鼓風,運轉真氣,灌入顧有志的體內,其他人都是媒介,他們的真氣,經過前一個人的身體,到達另外一個人的體內,最後傳遞到陸謙玉的身上。
除了林杏之外,其他人沒有任何感覺。
林杏感受深刻,陸謙玉身上的三十道真氣倒行逆施,強攻心脈,他的真氣灌入陸謙玉體內,形成了一道防禦,接著是邱洛洛的內力形成了第二道防禦,接著是鍾西北,鍾東南,龔不凡,顧有志,最後是倉涼,連續設下了七道真氣屏障,最後一道真氣,就距離陸謙玉的心臟,不到一寸,如果失守,陸謙玉性命休矣。
林杏以自己作為工具,控制著真氣在陸謙玉體內流動的方向,他受到的反噬最大,他這次是對抗,不想是邱洛洛,邱洛洛之前是續命,這等於是,七個高手的內力,在陸謙玉的身體內和另外三十個的內力在打仗,如果輸了,這七個人,非受重傷不可,如果勝利了,可以保陸謙玉一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