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不醉人人自醉,許多人都沉醉在兩個女子的歌聲和曲聲之中,半刻之後,才由許來風拍了掌,說道:“好啊,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更得幾人聞,欣妍姑娘的歌聲,如同天籟,溫姑娘的曲子,如痴如醉,今日讓我大開眼界,大飽耳福!”
眾人大笑,繼續喝酒,欣妍說道:“溫姑娘的曲子,餘音嫋嫋,將一腔情感,演繹的淋漓盡致。”
溫如是謙虛地說道:“若無姐姐的歌聲,我又怎能演奏出這等曲子,是聽到了姐姐的歌聲,才讓我奏出了這悲傷的曲調,只是我聞姐姐的歌聲之中,一直有一種,離人般的痛楚,這是何道理,難道說,是姐姐有什麼故人,遠在天涯,不得相見嗎?”
欣妍偷偷看了欣老爺一眼,微笑道:“沒有的事,妹妹是你多心了,不知怎的,我就喜歡唱這種離別的歌曲,天生就對這種淒涼的曲調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大概是我,多愁善感的性格所致,妹妹的琵琶,技藝讓人欽佩,我與你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若是妹妹無事,我可要多留妹妹在這裡小住幾日,咱們兩個人,關起門來呀,可以好好的探討一下曲藝,如此多好。”
溫如是笑道:“若得空閒,那是最好不過了,只是,我有要事在身,必去峽谷之隧走上一遭,其實,我遇到妹妹,也如同遇到了知音一般,真是不願意走了,我看這樣好了,等峽谷之隧的事情結束了,我便回來,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既都是有傷之人,不如我們合創一首曲子。”
欣妍笑道:“我可片刻不想與妹妹分離了,但是妹妹要去峽谷之隧,那處地方,可是個是個是非之地,內有凶神惡煞無數,妹妹要去,我有些不太放心,你可要小心一點,我這裡等著妹妹回來。”
溫如是道:“與陸大哥在一起,姐姐可放心好了。”
陸謙玉停住酒杯,說道:“欣老爺,天也不早,今日拜會,我看就到這裡吧,我等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這就告辭了吧?”
欣老爺道:“你們要去下峽谷之隧,方才我女兒也說了,那是個是非之地,裡面全是一些三教九流,江湖上的大奸大惡之人,不知陸公子,許公子,林公子,三位名門公子,所為何事,一定要去峽谷之隧,你們不知,要去哪峽谷之隧,大陸難行,要經過一片山林,猛獸較多,毒蛇蟲蟻可不少,件件都能傷人性命,放不設防,我不建議你們走陸路。”
陸謙玉對南坪之地瞭解不夠,其餘人,林杏和許來風更是第一次來到南坪,只有景東曾經在大南坪生活過,對哪裡的熟悉程度,也遠不如欣成,陸謙玉問道:“除了陸路之外,可還有什麼道路可以通往峽谷之隧?”
欣成笑道:“你們可問對人了,那峽谷之隧,位於整個南坪之地的最後側,要到哪裡去,需要經過大小南坪之地,那地方雖然是天下惡人的聚集場所,可他們要吃喝不要,那地方,土地貧瘠,鳥不拉屎,看似窮困,其實不然,那地方遍地是黃金,沙子裡面能夠淘出金子來,所以天下惡人,在哪裡淘沙撈金,再用那些金沙子換物資,我們這採蓮城,總是從水路走,往峽谷之隧用船,運用青菜,衣物,還有些七七八八的小玩意,因此,我知道有一條水路,可以從採蓮城,直達南坪之地峽谷之隧,水路比陸路近了一半,路上也可以免除山林之中的毒物,我勸諸位,最好走水路到達,如此可以減少時間,避免麻煩。”
陸謙玉正發愁不知道如何去南坪之地呢,欣老爺居然說出了一個路線來,幫陸謙玉見結局了一個麻煩,可謂是意外收穫了,陸謙玉道:“即使如此,那可多謝欣老爺了,我們便從水路走。”
欣老爺點點頭,面露難色,說道:“我勸你們走水路,那是不假,知識天下哪有那等的好事,其實,這水路也有一點,那就是必須要經過水上的一個水寨,在我採蓮城與南坪之地的岬角處,有一個名叫飛魚的水寨,寨子裡有三百五個河盜,個個兇猛彪悍,專門打劫過往的船隻,採蓮城要去峽谷之隧的船隻,都得按月給他們月例,而且遇到生人,還要加倍,諸位要坐船去,必不可少要遇到這飛魚寨的河盜,須得準備一些銀子,可供通融才是,叫做‘過路費’不過你們放心,你們的過路費,我準備著,也可以派出一隻船送你們過去,今天晚上怕是不行了,等明日一早,我親自送幾位離開。”
陸謙玉也猜到了這水路有些問題,不然的話,水路比陸路近得多,陸路上有危險重重,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專走陸路而不走水路呢,其不是很正常嗎,現在陸謙玉明白了,原來這水路上有強人攔路,伸手要錢,不給就不讓過,欣老爺透露的不多,但看起來,這夥兒飛魚寨的河盜,應該不是善茬,殺人越貨的狗等日常沒有少幹了,以陸謙玉的性格,不遇到這樣的事情還好,若是遇到了,別說是一文錢沒有,還得想辦法將飛魚寨給拔出了,還這裡的百姓一個安寧,不等陸謙玉開口,許來風拍著桌子站起來,說道;“欣老爺,你說這些河盜,我可真想去會會他們,你只管為我們準備船隻就是,至於錢,我們身上有,可我不會給這些河盜一文錢,非但如此,我還要他們給我錢,這樣,你多準備幾艘船來,跟在我們身後,等我們到了水寨,取了他不義之財,欣老爺用船運回來,發放給窮苦的人,也算是我們為採蓮城的百姓多做了一些好事、善事,欣老爺也能在採蓮城樹立威望,當時我們今日吃了您一頓晚餐的回報,欣老爺以為如何?”
林杏也道:“打抱不平,是我屋裡人士,應盡的責任和義務,習武,可不是傍身,是為了扶危濟困,遇到這事,我們非管管不可。”
欣老爺一聽,微微一愣,面色沉重,說道:“三位公子,我知道你們本是通天,不怕飛魚寨的河盜,但是這些河盜可遠非你們想象中的那樣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的頭領叫做坤江,手下有數十名好手,最近聽說新招募了一個女人,那女子十分的厲害,一雙鞭子,用的是出神入化,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不止有三位公子,嫉惡如仇,曾經也有不少江湖中人曾經去挑戰飛魚寨,結果不是給坤江所殺,就是給坤江所俘,最後成了坤江的手下,要我的意思,破財消災,我們不缺少那點銀子,就不必與他們找麻煩了,免得惹禍上身。”
陸謙玉有些不高興了,心道:“這個欣老爺是怎麼回事,我以為坐擁一方土地,身份尊貴,想來是個傑出的人物,卻不想,居然這般膽小怕事,遇到這等河盜,還能忍氣吞聲,當真是我看錯了。”陸謙玉起身,說道:“欣老爺,多謝你的提醒,我們要從水路過去,定要與這些人會一會了,你的提醒,我們銘記在心,容我們晚間,思考商量一番才是。”
欣妍道:“陸公子,你且聽我爹爹一勸,並給我們漲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三位公子不是本地人,不知道那坤江的手段,不是我爹爹怕他,是他的確有本領,在這採蓮城水路上,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陸公子,你們一定要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