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來,長廊肅靜,卻無危險隱藏,可陸謙玉更贊同林杏的話,危險隱藏在黑暗處,站在橋頭,陸謙玉拿出孤寒,打算闖一闖被譽為幾十年來,沒有一人可以闖過的奪命長廊,他讓林杏和浪流在一邊觀瞧,說道:“浪流,瞪大了你的眼睛,可看好了,不要疏漏了一處,不然我這一去,可白忙一場了。”
浪流怕長廊之中真有危險,則能讓好朋友為自己孤身涉險,說道:“謙玉,這可不行,你快回來,闖關之人,乃是我一個人,與你何干,你現在身份不同,隨我的朋友,更是武林盟的盟主,身擔重則,關係重大,你若有任何三長兩短,武林盟與郭孫雄一戰,又要何處?”
陸謙玉輕鬆道:“區區長廊,能奈我何,我便闖一闖,給你看看,何況,武林盟中,還有申屠烈,大智大師,上官谷主等等能人,我若有事,並不關係大局。”
浪流道:“長廊危險,豈非等閒,我還是不允你這麼做,我們如今來到這裡,一窺便足以了,等待明日,我來闖他。”
林杏道:“浪流,你讓他去吧,我量著區區長廊,不能傷了謙玉,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明日,你能輕鬆應對,讓你娶到心愛的姑娘,我們兩個可都等著喝你的喜酒呢,所以,無論如何,明日當著數萬人的面,你可不能折在這種地方?”話音剛落,陸謙玉已邁上了橋頭,孤寒護身,陸謙玉大膽往前走了幾步,精神自是提高了幾倍,五官全運用上了,來到三四丈遠,陸謙玉.腳下突然一軟,知道不好,可能是猜到機關了,果不其然,左側一根立柱之內,立即射出幾根銀針,陸謙玉揮劍,擋住銀針,啪啪啪,全部磕飛了,往前走了一步,便看右邊的立柱,又開一個小口,從中射出三把飛刀,陸謙玉早有準備,彎腰下去,飛刀從他的頭上飛過,這一躲,沒有留心腳下,木板之下,立即穿出幾根槍頭,很是尖銳,陸謙玉撤步躲避,不進反退,待到槍頭穿完,陸謙玉以孤寒全部掃去,這一下,科教驚險,幸而無事,看的岸上林杏和浪流,無不捏了一把冷汗,為了不使陸謙玉分心,倆人誰也沒有說話,躲避暗器,主要是聚精會神,他們一旦說話,陸謙玉的精神恍惚,極有可能中招。
陸謙玉又往前走了三步,離橋頭不過十丈遠,便已接連遭到了機關暗算,陸謙玉更顯沉著,他不走中間,轉走左邊,登上護欄,從哪裡走,果然,機關頓時少了許多,走了十步,不見任何危險,陸謙玉心中大喜,找到了一條出路,未及高興,突然腳下一滑,原來有一節欄杆是活的,一踩就斷,陸謙玉身子下墜,他立即抓住了立柱,不讓腳下落地,豈料,那立柱之上,竟然獻出刀鋒,陸謙玉剛抓上去,雙手頓時傷了,幸而他一觸就收,傷勢不重,沒有動到骨頭,可疼痛卻讓陸謙玉難以承受,隨即,雙腳落地,觸碰了機關引線,這時從頭上落下兩把巨刃,陸謙玉以孤寒架起,抵住居刃,這一切幾乎在須臾之間,兩隻小箭從左右的護欄上射出,又從木板之下,穿出槍頭,可謂是一招接著一招,若無身手,真要死在這裡了,陸謙玉架起孤寒,推開居刃,電光火石之間,滾地而走,孤寒掃地,將槍頭折斷,並在滾開的時候,躲開了小箭,這一驚,陸謙玉有點不敢往前走了,因為還不到三十丈的距離,陸謙玉幾乎死在這裡,他暗算,這裡的機關,連線的緊密,有些同時發出,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之處在於,機關算計的恰到好處,設計者,彷彿知道對方要怎麼躲,便把機關設計在該處,令人防不勝防,漸漸的,陸謙玉的頭上,留下了冷汗,昔日,無論對付郭孫雄,還是邱凌雲,都不能讓他這般為難。
趁著陸謙玉閒住,浪流道:“謙玉,不可再走了,長廊名副其實,真個危險,你快回來。”
林杏嘆道:“多虧是陸謙玉你去了,換做是我,早就中招了。”
陸謙玉孤注一擲,心想:“設計者,自以為可以讀懂人心,安排機關,我便來一個反其道而行之,試試如何?”他如何能走,說道:“二位放心,機關陷阱,始終還是工具,我已經摸清了它的運作規律,對比其他機關,這裡的確有些危險,可我覺得,他還是不夠。”說完,手搭長廊橫樑,一個翻身,站到了長廊之上,大步往前走去,那些機關,又出現了,不斷地有槍頭從下面冒出,可他的速度不及陸謙玉的速度快,陸謙玉猶如在廊上貼地飛行一般,將機關甩在身後,這一走,就是三十丈遠,一看盡頭,不到二十丈,陸謙玉大笑,沿著廊長,繼續前行,豈料,這一次,從正前方,廊上的瓦片,高高彈起,向陸謙玉射來,陸謙玉以孤寒護住前軀,翻身下來,來的長廊之中,瓦片飛了一陣,全部落到了水中,陸謙玉凝視一看,前面長廊,有些詭異,似乎有絲線,穿互相連,陸謙玉為求一試,拿出洛英,彈指一飛,洛英化作了一道綠芒,直奔前方,天井之處,啵啵之聲不覺,陸謙玉看得清楚,原來後面這一段路,具是一些肉眼看不見的絲線,鋒利無力,人若闖過去,撞上就傷,洛英飛去不遠,急速下墜,陸謙玉暗笑一聲,按著洛英飛去的軌跡走去,又是十丈遠,轉眼還剩下最後的十丈,陸謙玉看,前面都這些東西了,沒有其他玩意,故技重施,擲出洛英,將細線割碎,從而順利來到盡頭,待馬上通關,距離盡頭不到三步,這時,便聽空中傳來一聲:“陸謙玉,你竟敢來闖關,騙得我好苦,可是被我發覺了,這最後一關,便是我了。”說罷,一人落在橋頭,竟是上官百惠。
陸謙玉驚訝道:‘上官谷主,你怎麼···’
上官百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道:“陸謙玉你們合起夥來騙我,難道我不知道麼,清雋她生下來就不會說謊,只要說謊,臉蛋就紅。”
陸謙玉心裡只說上官百惠真是老奸巨猾,問道:“那僱主為何還···”
上官百惠冷笑道:‘我便是想要看看,你們這些年輕人要做什麼事,還是金烏畢竟是我金烏谷的聖物,我擔心他的安全,總要去看看,也不為過,自從你們之前來到,吃了失敗,我就猜得出,你們接著還要來,一定是要闖一闖這裡,我知道你闖的過去,也不著急回來,在邊上看了看,陸謙玉你太胡來,你是什麼身份,倘若因為闖關,而丟掉了自己的性命,我金烏谷豈不成了眾矢之的,你讓我有何面目面對武林盟數萬人。’
陸謙玉道:“上官谷主,我等也是好奇心強,請谷主莫怪,真若出了事情,也與僱主沒有任何干系,何況···”
上官百惠道:“你還想說什麼,何況你闖過來了是不是,以你的本事,闖過他應該不難,若是連我設下的陷阱都突破不了,又怎麼對抗郭孫雄呢,現今,這個長廊有已經被破壞了,我看明日,也不用闖關了,這是你們自找的,既然不能闖關,上官清揚便不能嫁給浪流。”
陸謙玉道:‘那是為何?’
上官百惠道:“你們壞了規矩,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太不尊重我了。”
陸謙玉忙道:“晚輩,只是一時糊塗,還望谷主恕罪,浪流喜歡上官清揚,我為他們兩個做嫁衣,絕無半點蔑視前輩的意思,還請前輩,同意了這門親事,讓兩個情駑之人,結為連理,陸謙玉願意拿項上人頭保證,浪流一定不會辜負上官姑娘,否則我也不會放過他。”
這時,林杏和浪流也趟著一地的暗器,來到橋頭,他們聽到了陸謙玉和上官百惠的對話,浪流上前說道:“上官谷主,我是真心喜歡清揚,還望谷主成全。”言訖,雙膝跪地,十分卑微。
林杏也說:“上官前輩,您未嘗不是一個性情中人,難道真的眼睜睜的斷送了女兒的大好前程麼?”
上官百惠哼道:“你們一個個的,把所有的帽子都扣在了我的頭上,在心裡一定在怒罵我是老頑固,老巫婆,不疼自己孩子的母老虎吧,但我要告訴你們,你們想錯了,我這恰恰,也是為了清揚,你們都是局外之人,沒有說話的權力,現在,立刻給我走,陸謙玉,倘若你真要闖關,那好,我告訴你,這最後一關,就是我,老嫗不見的不是你的對手,你為了朋友,對我出劍,天經地義,你知道為什麼,這個長廊至今沒有人闖的過去嗎,就是因為,最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們要我改變主意,只有一條,殺了我,我死後,就不會阻止你們了。”
陸謙玉駭然,說道:“前輩,咱們有話好好說,我陸謙玉則敢與前輩過招,那是萬萬不能的。”
“不能,就給我回去,否則,就跟我拼個你死我活。”
三個人皆默然,原本事情還有轉機,等待明日,浪流闖關過去就是,這一下,好事辦成了壞事,得不償失,顧此失彼,陸謙玉好生懊惱。我愛
浪流又氣又怨,說道:“谷主,如果此生不能迎娶到清揚,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谷主,你太過於決絕了,既然如此,與你決鬥是萬萬不能的,這是我對清揚的愛意,我不能傷害您,也是我對您的尊重。”轉過頭來,有對陸謙玉說道:‘等待郭孫雄出現,我願意擔任先鋒,與郭孫雄死鬥一次,作為一個男人,我想,死在戰場上,是光榮的死法。’
上官百惠道:“浪流,你現在有死的想法,這我相信,可我還要告訴你,過段時間,回去之後,好好的睡一覺,這個想法,就會變淡了,全天下,多好的女子沒有,你又何必只要我的女兒呢,還是你沒有看透,情愛不是生活中的一切,你快點回去吧,你這樣子,還是要連累我的女兒,為了你,她已經被我關了緊閉,這一點,小妹已經對你們說了吧,而且,也怪你們,我的三個女兒,都要受到懲罰,他們本來非常的乖巧,不知道都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