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子月,邱鼎,紅月先後受傷,子月為保護紅月和邱鼎被郭孫雄重重拍了一掌,形勢不好,陸謙玉遠在外圍,搶救不及,紅月則搶個時間差,上去攔住郭孫雄對子月追擊,手裡長劍,化作長虹三道,一起發出,劍身之上,嗡嗡呼嘯風聲,郭孫雄對此,毫無顧慮,仍然大步往前,身體一側,便讓紅月一番辛苦準備,化作了泡影,紅月大驚,想要撤退,可她也已在鋼材的攻勢之下受傷不輕,不是從前那般靈活,腳下慢了一步,立即讓郭孫雄拿到左肩,只待郭孫雄惡力一發,咯嘣一聲,紅月左肩已廢,發出一聲嚶嚶慘叫,旋即又被郭孫雄跟進,在胸前劈了一道,幸而紅月奮力一扭,以失去作弊為代價往後退了半步,否則,這一刀非要把她劈成兩半不可,然,這一刀,仍深入紅月軀幹,原本纖細苗條的身材,怎能抵擋郭孫雄猛擊,紅月傷口處鮮血涓涓而出,陸謙玉這時,來到郭孫雄身後,孤寒毫無章法的揮砍過去,之位挽救紅月性命於萬一,郭孫雄不敢輕率陸謙玉,只得側移滑走,陸謙玉虛晃三劍,好不容易將郭孫雄逼退,見勢,從地上剛彈起來的邱鼎,子月兩人往前搭救,遊鬥郭孫雄,讓他不得繼續出手攻擊紅月,鐵金順,雉月夫婦,便從側後來襲,四人把郭孫雄團團圍住。
林杏忍著巨疼,接上了手腕,趕來查驗,可連紅月,一代芳華,噗通倒地,陸謙玉伸出手臂,斷了半寸,未能將她接住,待要扶起,聽林杏大喊:“陸兄且慢,不要移動傷者,交於我來。”
陸謙玉聽罷,不敢妄動,二次傷害這種事,他略有耳聞,便是人在受傷之後,萬不得已,不要移動傷者,因為不知傷在何處,若擅自移動,只怕傷勢加重,那可活轉不來了。
林杏彎腰救人,陸謙玉在旁看護,一看戰場,鐵金順,雉月,紅月,邱鼎四人合力,暫時將郭孫雄壓制住了,霜月提劍,時刻準備,等待機會,便要上去拼命。
轉過頭來,林杏查了紅月傷勢,一臉沉重,抬起頭來,說道:“陸兄,這···”
只見紅月微整雙眼,奄奄一息,嘴唇慘敗,傷口處,這會兒血如泉湧,從右肩處到右肋下,好長一條傷勢,陸謙玉料到不好,心上蒙霜,便問:“林兄,你可直說。”
林杏起身,搖頭道:‘紅月傷勢太重,非我不願承受,這起死回生本事,我斷斷不會,她活不來了。’
聽到此言,那邊戰鬥的死人,一起回頭,余光中打量,便在這時,郭孫雄得到了機會,趁著邱鼎巨劍鬆懈,用小巧的步子,繞到了邱鼎的背後,刀鋒直取邱鼎的小腹,這一招,太快,太毒,邱鼎回神之際,再行防守,依然不及,霜月見狀,也從旁邊出手,仍是慢了半拍,邱鼎見這一招必中無疑,只得避重就輕,巨劍由上而下,往上一撩,磕在刀鋒之上,刀頭往上一臺,郭孫雄趁勢跟進,刀身來一個翻轉,以刀柄點在邱鼎的腰上,這一下,邱鼎吃不住了,口吐鮮血,往後倒退,形成的漏洞,被霜月彌補。
陸謙玉問道:“邱兄,你怎樣了?”
邱鼎一時疼的說不出話來,握劍的手,顫抖不已,彎著腰,長劍杵敵,手放在劍柄上,半天無語,陸謙玉怕邱鼎也要遭,自己無法和洛洛交代,而洛洛身邊,只剩下邱鼎一個親人,無論如何,邱鼎都要保邱鼎相安無事,他跑了過去,一看邱鼎,表情異常痛苦,額頭上大汗淋淋,豆大的汗珠,噼裡啪啦的砸下來,雙腿也跟著打顫,看見陸謙玉,邱鼎直接說道:“陸兄,我很不好,腎臟可能···完了。”
不及陸謙玉說什麼,林杏趕來,右手食指中指一駢,點在邱鼎的腹中穴道上,取出藥丸, 便說“服下這個,可保暫時無事。”
邱鼎照做不誤,傷勢太重,因此喪失了戰鬥能力,被林杏扶到一邊大樹下休息,邱鼎一到,旋即打坐療傷,林杏在一邊加以守衛,陸謙玉向紅月看了一眼,一動不動,胸口平整,怕是已經死了,他一陣悲傷,叫道:“林兄,你也受傷了,保護好邱鼎,這裡交給我來。”說罷,縱步而上,來到戰團,又呼喚子月,說道:“子月,你與冥月,林杏保護邱鼎,四人先走,這裡有我。”
子月關心邱鼎安危,便揮出一劍,趁機後退,怎料郭孫雄真個老謀深算,富有戰鬥經驗,四人戰團,給他造成的困擾不少,四個人相互配合,密不透風,想要破陣,便要先從一個人身上動手,他看陸謙玉來了,心裡也慌,一想自己畢竟勢單力薄,若給圍住了,真打下去,每個頭緒,體力只怕不支,因此帶到了子月撤退的時間點上,發出狂風暴雨一般的刀法,將邊上的鐵金順和雉月逼退,直奔子月而來,子月正要和陸謙玉交換位置,打出三劍之後,以為郭孫雄不會追來,陸謙玉其時在子月身前,視線被子月所擋,便在這時,千鈞一髮,郭孫雄竟然發出非人力所能為的速度,將刀插入了子月的背心,這一刀穿過子月,差點把陸謙玉捱上,陸謙玉看見血刃刺過子月的胸膛,頓時怒極,孤寒猛砸過去,郭孫雄手裡的刀往上一迎,陸謙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量,出乎郭孫雄的這刀,居然斷了頭,陸謙玉劍勢不減,往下猛劈,郭孫雄頗為畏懼,抽身要撤,哪能如此容易,鐵金順和雉月的劍,一起斬向郭孫雄後背,郭孫雄暗叫不好,身體猛往前撲,躲開了雙劍,等他剛要起身,陸謙玉一腳飛來,已踢在了他的臉上,牙齒脫落,左腮高腫起來,郭孫雄中招之後,搖晃腦袋,損失清醒過來,一見此刻手裡還有斷刀,便想陸謙玉擲來,陸謙玉後仰躲開,打出劍氣,雉月和鐵金順原要追上去,一看陸謙玉手勢,立即停下,郭孫雄無法躲開劍氣,心裡一橫,左手手腕一動,調出真氣,一掌擊出,與陸謙玉的劍氣抵消。
說起來,這只是郭孫雄試一試,不像真的成功了,他發現,左掌之上凝聚的真氣,竟然也可以打出,甚至可以跟陸謙玉的出名絕技劍氣相互抵消,由此想到,陸謙玉的劍氣,也便是這樣了,心裡高興之餘,臉上很是疼痛,趁著陸謙玉沒有追上來,往前繼續逃遁,四周都是魔炎教派的人,他便下令進攻。
鐵金順追上去,中途遭到箭矢射擊,迫不得已,護劍在兄,攔截箭矢。
等一陣箭雨之後,魔教士卒在郭孫雄的飭令下,大舉進攻,一時間,上千人投入戰場,從四面八方殺到,陸謙玉搶上,抓起紅月的屍體,霜月上前,背上重傷的子月,鐵金順夫婦立即變陣,往左邊殺去。
郭孫雄躲在人群之中,稍作休息,心裡盤桓,這幾個人,精力有限,等我用人,將他們的體力耗光,再去逐一消滅,才是上上之策,於是下令,能砍下對方人頭者,賞黃金百兩,魔炎教派聲勢大振,攻擊更烈,鐵金順夫婦,手持利刃,衝出血路,林杏扶著邱鼎,冥月和許來風殿後,形勢危急,陸謙玉因為帶著紅月的遺體,行動大大不便,林杏便說:“陸兄,事到如今,我們身陷囹圄,萬事不能囫圇下山了,不要顧及屍體了,把她放下,好衝殺出去。”
陸謙玉不想放下一個人,哪怕是死去的人,便道:“區區鼠輩,如何攔我,紅月與子月,都是俠女膽氣,讓我陸謙玉,把他們拋下,斷無此道理。”
雉月說道:“人生數十載,活的是精氣神,身體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而已,留著何用,林杏說的極是,將他們放下,不要讓他們成為拖累,我相信,她們若能活著,開口說話,定然同意這麼做的。”
陸謙玉長嘆一口生,暗暗道:“紅月,對不起了,陸謙玉衝殺出去之後,定來那會你的遺體,讓你入土為安,今日莫要怪我了。”便把紅月的遺體,輕輕放下,登時活躍,霜月效仿,解放了雙手,兩人協助鐵金順夫婦,沿途衝殺。
魔炎教派計程車卒,真不怕死,雖然不敵高手的劍鋒,卻用身體來堆,衝殺一陣,敵人越來越多,眾人身上,全是血跡,雉月畢竟是個女子,力氣不比男子,漸漸的只撐不住,鐵金順愛護妻子,時刻在他的周圍,按照這麼打下去,陸謙玉情知不好。
邱鼎這時說道“陸兄,你們先走,把我放下,我身受重傷,走不動的,敵人太多了,帶著我,只怕全要害連累,每一個逃得掉。”
放下了死人師叔無奈,若讓陸謙玉放下活人,萬萬不能,陸謙玉斬釘截鐵,說道:“少說胡話,你是洛洛哥哥,我陸謙玉哪怕淋拼了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把你送出去,林杏,你把他照顧好了,跟隨我來。”言訖,陸謙玉來到前方,將雉月換下,讓她在側邊防守,他與鐵金順兩人衝殺,以劍氣開路,孤寒亂砍,魔教士卒,死傷慘重,眾人所見,陸謙玉手起劍落,鮮血紛飛,很是駭人。
直殺到天昏地暗,日月無輝,陸謙玉等人,才衝殺了十里,還望不到山腳,前有攔截,後有追擊,眾人一刻不停地殺了半個時辰,個個氣喘吁吁!
其實,陸謙玉不怕這些小卒子,來的再多,無法阻擋他下山去,可他擔心的事,還在後面,郭孫雄雖然被自己踢了一腳,受傷可不嚴重,若是等待眾人力氣用盡,郭孫雄坐收漁翁之利,誰能抵擋這個瘋魔,陸謙玉一夥兒,又暫時無法儲存力氣,放鬆不得,真叫人心煩。
於是,陸謙玉一邊衝殺開路,一邊回望郭孫雄的下落,只見漫山遍野,刀劍如林,處處是人頭,不見郭孫雄蹤跡,他道奇怪,便問其他人,是否還好。
眾人回答,還能堅持得住,只是力氣降到了極點,照此下去,全給累死不可。
林杏忽然有個主意,問道:“邱鼎,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敵人源源不斷,我們就這麼幾個人,而且等咱們力氣消耗光了,也不見得能下山去,我看不如這樣,山裡的地勢,你最為熟悉,有無山洞之類,我們眾人,也好去哪裡躲躲,留下兩人,把守洞口,其餘人在裡面休息,輪流作戰,唯有這樣,才能等到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