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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一章,上官母女香消殞

以前得郭孫雄雖有本領,上官百惠可不怕他,比較劍術,或許還高了郭孫雄一籌。

可自從郭孫雄修煉了碎片上的武功之後,實力與日俱增,上官百惠的卻不知道,他有什麼手段,功力深淺。

今日一看,金烏斃命在郭孫雄的手上,就令上官百惠猜測,以她的能耐,絕對抵擋不過郭孫雄,幸而,上官百惠先行一步,身後還有幫手,只是未到而已,他只需把郭孫雄絆住片刻,幫手到來,以多打少,也就不怕了,何況他還受傷了,這就給上官百惠提供了一個機會。

上官百惠點頭應道:“清雋,你傷的何處,嘗試著坐起來。”

上官清雋渾身麻痺,很難察覺自己是哪裡受傷了,便說:“母親,不必管我,先對付老烏龜才好。”

上官百惠深感是該如此,長劍一起,問天式,腳下挪動著七星步,陡然間向郭孫雄攻了過去,這一下,兔起鶻落,真是夠快的,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要的就是一個“急”字,打郭孫雄一個措手不及。

上官百惠是個聰明的女子,郭孫雄受傷是真的,他便打快,要看郭孫雄傷在哪裡,同時郭孫雄受傷之下,手腳運轉,必然不便,快打快手,急殺急退,都是搶佔上風的打法。敲定對敵之法後,上官百惠運用出自己一套成名的劍法,金烏谷三才劍術,長劍遞進之間,宛如流風,甚是瀟灑。

郭孫雄輾轉騰挪,展開腳步,在上官百惠的劍鋒之下躲避,金烏那一下重擊,直接讓他的左臂斷了,內臟同時受到了震盪,若不是他練就了護身的功夫,可要遭殃倒黴不可,不得不說,這一下,郭孫雄的確是身受重傷了,腿腳也不靈活起來,在上官百惠的快劍之下,越發的吃力,也多虧了是他,換做任何一個人,皆要成為這位奇才女子劍下的亡魂了。

三才劍法,共有一十八路,每一路,都有三式,變化不多,主要就是一個快,一般來說,從頭到尾,把劍法用完,不過幾個眨眼,但是這劍法,可以分開來用,迴圈來用,每一路,每一招,每一式,皆能銜接,進而化作無窮。

郭孫雄竭力扭轉著身軀,在他煉成西域神功之後,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肢體上的疼痛,他卻很享受這種痛苦,因為短期練就西域神功,令他常常陷入到另外一種不可言,難以比喻的狀態之下,在那個狀態裡,天地之間只有他自己,沒有旁人,一片空白,他感覺不到疼痛,不能正視自己,好像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一樣,這也是為什麼說,郭孫雄把自己比作神,一旦進入那個狀態,他就是無敵的。

現在,痛苦來了,他又一次真實地感覺到自己是一個人,他說不上喜悅,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向上官百惠發動進攻,長劍兜底,左掌,呼呼呼的,拍出了三四掌,上官百惠使用小巧的身法,連續躲閃,心裡不由得一愣,暗想:“其他人,怎麼還不來,郭孫雄真厲害,居然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抵擋我的三才劍!”

天下武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天下無敵,皆有弱點,而三才劍的弱點,就是,後續的殺傷不足,招式太少,他一共只有十八路,即便重新組合來用,招式還是沒有變化的, 一旦遇到了強手,很快就會被對方所洞察到,從而越來越疲軟,郭孫雄是何等的目光,他早就看出三才劍的門道來,等待上官百惠,將三才劍,來來回回用了兩遍之後,他就記住了一個大概,等上官百惠再用,上風已經很不明顯,逐漸走下坡。

郭孫雄反攻之下,好像完全沒有受傷似的,其實,他是被痛苦刺激到了,動作幅度越大,傷口越疼,他就越加的興奮,上官百惠好幾次在郭孫雄的手下險象環生,漸漸不敵,從上風轉入下風,又從下風,眼看有性命危險。

兩人戰鬥的地方,一片狼藉,劍與劍,錚錚發音,狂風呼嘯,樹葉盡落,上官百惠發現三才劍抵擋不住郭孫雄之後,便立即換招,用出一套五行劍法,這五行劍法,取自金木水火土,一共只有五路,比三才劍法還要少,但是每一路,都有一百零八招,每一路劍法,都有各自的特點,正對應,金木水火土,五個字,等於是一套劍法,柔和了五套劍法,放眼江湖,僅有兩人會用,上官百惠便是其中之一,五行劍法,也是上官百惠最為得意的一套劍法,不到迫不得已,萬不會用,不遇必殺之人,也不會用,她在郭孫雄疾風驟雨的攻勢之下,脫離,後撤一步,待到安全,長劍一挺,變作一招“金蛇遊擊”,長劍直來直去,郭孫雄不做理會,仗著自己有真氣護身,巋然不懼,彷彿認定了,上官百惠的劍,傷他不到,對方如此蔑視,可把上官百惠氣的夠嗆,等待長劍點到,郭孫雄立即用手抓拿劍身,要把劍搶奪過來,上官百惠大喝一聲“著”,招式一變化,長劍從刺變砍,招式該由“落木紛紛”一時間,長劍化作了無數的殘影,郭孫雄哈哈大笑,振臂舉劍,抵擋此招,等待劍招落下,須臾間,攻了數十下,郭孫雄道:“上官百惠,我倒真不能把你小瞧了,與許三書那個老東西比較起來,你的劍法,的確比較難纏,也怪我,毫無防備之下,被金烏所傷,不然,你早已死在我的手中了。”

上官百惠,連用“一葦橫渡”“花開無聲”“土地拜壽”等劍招,百般變化,把郭孫雄裹在劍鋒之下,郭孫雄從容抵擋,說道:“留著你,終究是個麻煩,無論今日多麼困難,也要把你斬殺在此地了。”說罷,周身一震,真氣爆發,上官百惠一看,大叫不好,“此人如何還有這等內氣,這還是人的真氣嗎?”

上官百惠從郭孫雄的真氣上,察覺出了死亡的氣息,危險只在一剎那,上官百惠太想求勝了,故而只注重如何攻擊,所以慢了一步,等發現郭孫雄渾身真氣爆發的時刻,為時已晚,又用什麼防禦呢?

於是,郭孫雄就將上官百惠纏住了,長劍之上,帶著一圈黑色的真氣,著實可怕,當下思考,不能與他實力硬拼,怕有性命危險,增援遲遲不到,又不知道在別處出現了什麼亂子,當即留手,轉攻為守,這一下突變,有點令人猝不及防,讓上官百惠覺得,從一開始,郭孫雄就留了一手,故意要等現在,對自己下死手,上官百惠不虧也是江湖上的大手,即便長期在金烏谷內,隱忍不住,武功底子,始終還在,她展開全力,往後遊鬥,一邊走,一邊抵擋郭孫雄的劍法,郭孫雄的劍法,其實還是會嵇派的老底子,沒有多大的進展,碎片上的神功,講的也不是如何練劍,主要是真氣的運用,以及培養真氣而已,不過,練武之人,武藝高低,皆在真氣運轉上,江湖上,想是陸謙玉這樣用外功的著實很少,說陸謙玉武功優秀,還在於,陸謙玉的內力,著實也是很不錯的,他在百花谷內,得到了邱凌雲,林玉春,破軍王,陸辰四個人的真氣,還有三十多個江湖上小人物的真氣,將他們柔和在一起,乃是驚人之舉,試問天下之間,還能有幾人,有此機緣呢,暫時不說陸謙玉了。

上官百惠邊打邊退,時時刻刻還不忘記自己的女兒,身受重傷, 她看上官清雋態勢不好,擔心他的安全,心裡焦急,手上的功夫,自然也不能全力施展了,郭孫雄緊追不捨,兩人運用起輕功來,在樹梢上,在草地上,在樹林中,來回的移動,上官百惠的輕功也不如真氣渾厚的郭孫雄,腳下慢了一點,若是真跑,自然跑不過郭孫雄的,但這不是賽跑,而是關係身家性命的決鬥,上官百惠,哪敢怠慢,藉助地形優勢,這才不至於一時落敗。

郭孫雄想必知道,這麼打下去,對自己不利,他若是沒有受傷,被說上官百惠一個人,就是十個上官百惠他也不懼,這會兒,估計也殺了七八,但他受了重傷,要殺上官百惠,動用了身上所有的真氣,若是再有上官百惠的幫手來,他必然陷入到了危機之中,如今碎片已經得手,就差尋個安全的地點把所有的西域神功,融會貫通,等待出山之日,江湖在無敵手,他又何必急於一時,讓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呢,想到這裡,郭孫雄便捨棄了上官百惠不追,調頭去找上官清雋,他這人本來就心裡邪性,不走尋常路,不顧自己的名聲,他回頭找上官清雋的意思很明顯,他要殺上官清雋,從而逼迫上官百惠的不得不回來與他交手,這樣一來,他就能靠著母女之情,將上官百惠斬於自己的劍下,為自己後續的道路,減少一個威脅。

上官百惠看他由此舉動,怎能想象不到,這是郭孫雄的惡毒之計,可他沒有辦法,母女連心,上官清雋是他的女兒,她還有大好年華,怎可死在這裡,上官百惠沒有多想,當即停下腳步,去追郭孫雄,喊道:“清雋小心。”

上官清雋看見郭孫雄直奔自己而來,而母親太遠,救援不及,知道不好,可他受了傷,無法移動,只能成為刀俎魚肉,任人宰割,她也不糊塗的,自己雖死,若能保住母親萬全,她也心甘,便說:“母親,不要過來,女兒將死,沒有遺憾,只可惜不能在你膝下盡孝了,母親今後可要保重。”說完,激發人的潛能,居然從地上彈了起來,要知道,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尤其是在緊急關頭,遭受刺激,都容易爆發出來,那是平時,人多不知道的,比如說,人在危險關頭,能夠搬動大石等等,現在的上官清雋就是這般,她站起來之後,郭孫雄跑得多快呢,也就到了,一劍折下來,上官清雋罵道:“老烏龜···”三個字剛出口,長劍從雪白的脖頸摸過,再無生機可能,可憐一個紅粉佳人,死於惡魔之手。

上官百惠見狀,悲慟大哭,直衝上去,那還有什麼掌法,女兒死於郭孫雄之手了,她只恨自己無能,就想跟他拼命,這個時候的上官百惠,比之前可要可怕多了,她哀傷著,不顧生死,劍法也凌亂了,沒有目標,沒有準頭的亂砍,郭孫雄居然也一時間被上官百惠攻的無處躲藏,左臂上中了一劍,他愕然一愣,暗想:“怎麼回事,上官百惠,何以變得如此厲害了,難道他女兒死了,他不傷心難過嗎?”

郭孫雄略一遲疑,脖子上立即慘遭一劍,這一劍,本來可以殺了郭孫雄,但郭孫雄練了護體神功,面板堅如磐石,利刃刺穿不破,唯有神兵,可以抗衡,上官百惠的劍,也是不弱,留下了一道傷口,居然不能把郭孫雄的腦袋砍下來,她大為驚訝,就在這個時候,郭孫雄用出指殤,一道真氣,穿過上官百惠的心臟!

上官百惠慘叫一聲,往後倒退,當時未死,可情況不妙,真氣穿心,那能再活,她口吐鮮血,拄著長劍,好不容易站穩,說道:“郭孫雄,該你不會死在我上官百惠的手中,可是不久以後,定然有人取你性命,你等著瞧吧。”

郭孫雄知道上官百惠必死無疑,也不上前在對他侮辱了,便說道:“上官百惠,我承認你是一個好母親,實力也不弱,在女子之中,你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可惜,咱們兩個實力差距太大,你的心又不太狠,死於我的手中,乃是必然,咱們廢話不多說了,我給你留下一點時間,好好地跟這個世界告個別吧。”說罷,拔地而起,鑽上空中,再一竄,落到了樹上,往遠處而去了,在路上,竟是連吐了好幾口黑血,暗叫不好,不好,這次傷的太重了。

上官百惠捂著胸口,緩緩走到上官清雋屍體前面,手指尖,輕輕劃過,女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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