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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時間的公平

“一點點江湖印記。”說完,浪流摸摸身上,餘有幾兩銀子,心道,“付船錢應該夠了。”他說,“這條江,通向哪裡?”

少年笑了,可能是不知道,亦或是懷疑浪流的身份,不想說。

這時一個船伕走過來,趁著少年不注意,他揪住少年的耳朵,“順子,幹嘛呢?”

少年疼的咧嘴,支支吾吾的說道,“蔡大哥,你放手。”

“放開他!”浪流瞪著眼睛,殺氣隨即向四周散去,“我再問他話呢!”浪流說,他之所以這麼激動,與之前船伕的竊竊私語有莫大關聯,他雖然落魄潦倒,可也輪不到幾個船伕嘲笑。

“吼那麼大聲?”船伕並非是江湖人士,對殺氣什麼的敏感度不高。依他看,這個人吹鬍子瞪眼睛,脾氣可謂不小,他自言自語的說,“這什麼世道,乞丐都這麼神氣嗎?”

少年趁機掙脫了,他跑到浪流的身後,他對船伕說,“蔡大哥,他受傷了,你別這樣。”

“小兔崽子。”船伕挺直了身板,大放厥詞,“跟你爹我都不親啦,跟個外人親,你娘讓的嗎?”他剛說完,便覺得對面一隻手朝著自己抓來,他嚇得媽呀一聲,脖子當即被浪流掐住,血氣上湧,臉色通紅。

“你再說一句廢話,我就送你去見順子的親爹!”浪流此刻已經知道少年是個單親家庭,家中孀居著母親。他突然觸景生情,想到了自己孤苦伶仃的童年,頓時氣的不輕,下手重了一點,掐的船伕近乎昏死過去。

“大哥,別傷他。”少年掰著浪流的胳膊,“你會殺了他的。”他喊著。

於是,浪流鬆開手,船伕癱倒下去,咳嗽了幾聲,像陸地上的魚那樣呼吸,他說,“你是江湖裡,哪個好漢?”

“呦?”浪流俯身下去,盯著船伕,嚇得他趕緊捂住自己的脖子,“我是個無名之輩,你有何指教?”浪流笑道。

“服了你了。”船伕站起來,支支吾吾的說,“兄臺,我蔡有慶是個粗人,生平最佩服習武之人,可惜我家境貧寒,沒個習武機緣。”

“然後呢?”

蔡有慶嘿嘿一笑,“不如...。”

“老蔡,你又來了!”這時有個船伕說,“你年紀一大把,還學什麼武啊?媳婦還沒著落呢!”

“哈。”蔡有慶摸摸頭,罵道:“老子就是長得有點著急,今年才二十五。”

浪流瞅著蔡有慶的麻瓜臉,覺得他像是五十二。

於是,他哼了一聲,拉住蔡有慶的衣領,問:“這條江,通往何處?”

“那您可是問對人了。”蔡有慶的臉上堆著笑容,他用手指輕輕撥開浪流的手,“那個,能不能鬆開一點,我的嗓子,嗓子..”。

“快說。”浪流陡然用力,嚇得他臉色發綠。

“海納百川,麟江的盡頭自然是大海啊。”

浪流踢了他一腳,“你他孃的,這不廢話嗎?”

“是東丘!”少年說,“大哥,麟江長達千里,途徑城鎮百餘處,最終流入大海,但是我爹活著的時候說,麟江到東丘後,就算是到達終點了。”

浪流對少年的話深信不疑,因為他認為這是個不會說謊的好孩子,窮苦之人,最能堅守住生活的本真。他疑問重重,百思不得其解,問道,“怎說麟江到東丘而終?”

少年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說,“我不知道,我曾經也這麼問我爹,他說等我去了就知道了。”

“好!”浪流說完,拉住蔡有慶的衣領,朝著小船走去。蔡有慶打了一個機靈,腳步很不情願的邁動著。

“大俠。”蔡有慶哭喪著說,“好什麼呀?”

“我就去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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