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玉在後面整個拎包人,嘴上有苦,心裡甜。說到底,滿眼愛恨,觸景生情,在所難免,而他一個人過於孤單,想起了,從前荏苒,那是什麼年前,陸謙玉也有小樓在身邊,一轉身,不見她,花開茶蘼,陰陽兩邊,如今呢,有邱洛洛在身邊,兩個人的世界,至少不必一個人,更加寂寞,多少間,還有了,與陸小樓,一樣的溫柔,愛意的感覺,沒有一個人不需要,倘若人心真如石頭,心腸堅韌,那愛,就可是滴滴之水。
水滴石穿之後,鐵石心腸也要出現缺口。
陸謙玉心裡的高興,嘴上不說,他看緊了邱洛洛,手上大包大包,拎了不少。
逐漸,兩個人來到了城市一處小廣場,這裡是熱鬧的高潮,一波波的男女,向天祈禱,在這裡擁抱纏綿,唇對唇,愛與愛,孤單對孤單。
有一個舞臺,上面有一棵神仙樹,樹上有神仙索,男男女女,所求的,是開花結果。
臺子下,賣鎖的的小商販,賺了一個盆滿缽滿,算命的老仙道,自顧自的說,姻緣問他,說的準了,收錢,說不準的,莫給錢,引得男女,競相去話姻緣籤。
邱洛洛,好奇道,“算命的,真能知曉,天上天下,說月老的姻緣,那我也去看看。”
陸謙玉阻止不了,就陪著一起去,人們在排隊,邱洛洛來了傲慢,說,“讓一讓,讓一讓,本姑娘給你們賞錢,你們都散了吧。”
陸謙玉慌忙間堵上了邱洛洛的最,“洛洛,還是按規矩辦事,你看這裡如此多的人,都為了求一個開心,別把開心,變得不開心。”
“那不用讓了。”邱洛洛點點頭。
無論她站在哪裡,都是一道絢麗的風景,星子是她的眼睛,葉亮是她的光鮮,燈火,焰火,則是她的氣質。
男人看了,無不沉醉,女人看了,無不羞愧。
今日有十幾對男女,可能要談婚論嫁,不知有幾人是真假,見了邱洛洛,有女人灰溜溜的走開,男人則仇視著陸謙玉,用眼神把他殺了數百遍。
陸謙玉在這種目光之下,顯得是坦然自若,他們要看,就看,要殺就殺,今夜晚,萬家燈火,這裡最明亮。
“老神仙,我算姻緣。”邱洛洛正椅子上一座,落下了凡間,算命的,是個老頭子,白髮蒼蒼,神采奕奕,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風範,穿黑衣。
一見邱洛洛,老神仙眯起了眼睛,裝深沉,帶笑不笑,實際上是高興地不得了,眼緣很重要,“姑娘,是要求姻緣,那麼與誰呢,今夜來的,成雙對,姑娘容貌,風華絕代,可想不是一個人吧。”
“如果有人,我就不必求了。”邱洛洛說。
陸謙玉跟過來,笑道:“老神仙,你就給他算算,何時可以出嫁,嫁了給什麼樣的男人,我是他的朋友,真為她物色。”
算命的老者,看了陸謙玉一眼,點頭道:“你這年輕人,又何須問,何須與我說謊呢,你對這姑娘的心思,可全都寫在眼睛裡,眼睛是不會欺騙人的。”
“是這姑娘求的姻緣,與我有何關係?”陸謙玉道。
“你是在逃避姻緣的光臨,年輕人,愛人要趁早。”算命的說。
“老神仙,別管他,先來看看我,我要姻緣,而不是他。”
“你的姻緣就在面前,我有何須多說啊,姑娘!”算命的,支起了腰桿子說。“世界萬物,真奇妙不是嗎,尤其是明知故問,是要我給你一個確定的答覆,還是要來取笑我這個糟老頭子呢?”
“你說我的姻緣是他?”邱洛洛指著陸謙玉大吃一驚。
“不會的,你在開玩笑。”陸謙玉搖頭道。
“年輕人啊,月老的紅線,豈是你們可以揣摩的,歲月漫長,慢慢細看,今日之卦,我不收一文錢,但是隻求一樣東西。”算命的盯著邱洛洛看,把她都看慌了。
“你求什麼?”
“求姑娘幾句話。”
“好,你要聽什麼?”
“此話,只能姑娘單獨告訴我。”算命的一副認真臉。
“故弄玄虛。”陸謙玉道,“這姑娘能告訴你的,我也能!”
“謙玉,你先一邊玩去,我看見那邊有賣棉花糖的,那東西好吃,我就吃過一次,你去給我買來。”邱洛洛說。
“少年,你且去,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一個老頭子,哪能對姑娘有什麼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