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個膽子大的!”賈思量拿起了兩把錘子,跳下了馬,怒道:“那麼我們就按照江湖上的老規矩來辦事,你覺得如何。”
“那就按規矩辦,我看你讓不讓。”馬車伕說完,帶著羽扇跳下來。
雙方一個照面,已經分出了勝負。
賈思量一雙大錘子,筆直的砸下去,那馬車伕勇敢的舉起雙臂,以扇子來擋。
扇子自然不是一般的扇子,鐵做的扇子骨,絲做的扇子面,可以當武器來用。
錘子力量太大,直接壓得馬車伕跪下了。
馬車伕大叫聲,起,想要起來,賈思量嘿嘿一笑,一腳踢在他的胸脯上,馬車伕原來是半跪著的,這一腳正中要害,直接把他提飛出去了,撞到了馬蹄子底下才停下來。
陸謙玉目睹了整個過程,為馬車伕暗暗提了一口氣。
誰知道,馬車伕倒下去了,還要爬起來,馬這個時候是不動的,幸而沒動,否則馬車伕肯定逃不了被踐踏的命運。
看到這裡,賈思量氣還未消除,緊跟上去,舉起了錘子,是要砸死對方。
江湖就是這樣,為什麼丟命,這是人始料不及的。
這樣可就過於殘忍了,馬車伕雖然蠻橫,似乎是不講道理,可罪不至死,陸謙玉打算出手幫忙,從後背抽出洛英,彈開了去,撞到了錘子上,賈思量微微吃驚,回頭一看,竟然不知道是誰出手。
“那個不怕死的,擾了老子的興致,你若是想要出頭,就給我立馬站出來。”賈思量罵街的時候,陸謙玉微微一笑,抽出孤寒,直接飛去。
落到賈思量面前,陸謙玉只覺得理虧,說話非常柔和,“朋友,冤家宜解不宜結,不過是爭一爭路而已,何必要置人於死地呢,你已經教訓了他,路,還是由你們來走。”
“你不是孔老大身邊那個?”賈思量認出來了。
“賈兄,他的事,是他的事,與我孔家沒有關係,你隨意就好。”孔老大看得出來,陸謙玉打賈思量,就是青壯年打小娃娃,不會讓他多擔心,賈思量,吃裡扒外的東西,包藏禍心,孔老大也想親自教訓教訓他,有陸謙玉出手是再好不過了。
“吶,孔老大這話可是你說的。”賈思量迎著陸謙玉來,三步遠的距離,停下, 提高了嗓門,“我還以為看在孔老大的面子上,放你一馬,卻沒想到,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老子的事,還輪不到,你個小兔崽子來插手,你若是要給人出頭,先吃我三錘。”
陸謙玉揮揮手道,“我此舉,不想與朋友結仇,我們本來無怨,又何必生出這麼多的仇恨來呢,我只是不想看見,為了一點小事,就打賞一條人命罷了。”
“你不想就不想,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武林盟主嗎,我看你是在多管閒事,忘了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江湖,血做的江湖。”賈思量說完,舉著錘子就上,“看招,泰山壓頂。”
這就打起來了。
陸謙玉早有防備,不與有蠻力的人硬碰硬,他本身就不是擅長防禦的人,只好躲避,過了一招,大錘子持續不斷的砸過來,陸謙玉連續躲閃,賈思量純屬是找死行為,一招接著一招,連線起來,勢必要把陸謙玉也斬殺在這路上,斷了陸謙玉的前程,陸謙玉見到對方有了殺氣,自己還覺得委屈,他不過是要救人,這有什麼錯嗎,這個江湖是怎麼了,如此的浮躁,江湖的人,都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
“賈思量,你別處處緊逼,我們的事,可以到此為止,不要擴大。”陸謙玉邊打邊撤,孤寒咔咔的與錘子撞擊。
賈思量又不是個真的庸才,看出來,自己不是陸謙玉的對手,這就要停下了,再打下去,陸謙玉一個反擊,就能把他打趴下了。
收了手,賈思量穩住了呼吸,心跳的極快,長時間的揮動一雙重錘,那力氣消耗是驚人的,他說,“算你走運,這事,到此為止,我也不是嗜血成性之人,是這個馬車伕太無理取鬧,目中無人,此番有了這個教訓,在以後,又能漲長記性,要不然,今日可以倖免於我手,他日也會死在別人的劍下。”賈思量說完,抱抱拳,就要走。
陸謙玉沒攔著他,卻只聽一聲叫:
“哪裡來的潑皮,好大的口氣,我的人,還輪得到你來教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得罪我的人,就得讓你見識見識下場。”話音落下後,車馬裡,飛出個人,空中見,是一身白衣,豎著長髮,不是個女人身段,說話的聲音,頗為粗狂,咬字準確無誤,是個男的,他跳到了賈思量面前,手持一把羽扇,風度翩翩,頗有大家公子的神韻。
“你才是主子?”賈思量安防了一手,話沒說完,就發現,對方的羽扇,已經朝自己的肩膀上砸過來了,排程刁鑽,防不住了,只聽得咔嚓一聲,賈思量的左肩,骨頭盡碎,身體趔趄,一隻錘子落在地上,他舉起了另外一隻大錘要還擊,彰顯了江湖人奮起還擊的意志,可那位白衣公子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羽扇又落到了他的右肩膀上,接著咔嚓一聲,賈思量的兩個肩膀全都斷了。
“狂,也是需要資本的!”白衣公子說。
“你到底是誰,居然...”
“你把這話,還是留在地獄去考量吧,我到底是誰,你不用知道了。”白子公子,羽扇輕輕一推,奔著賈思量心臟而去,這一擊,幾乎是要殺了他,卻不料,一把匕首突然朝著白衣公子飛去,他不得不防,看見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好在那匕首不是真的要了他的命,飛的速度不快,他揮手擋開了去,看見了陸謙玉剛剛完成攻擊的動作。
“你是什麼意思,我說那邊的小子。”白衣公子詫異道。
“公子,我剛剛才抱住了你手下一條命,現在你也不能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