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洛洛欺身和尚身邊,左手用了一招鷹爪功,往他肩頭抓落,右手扣住他的左胳膊,和尚體胖,這一抓一扣,自是全都抓到了肉上,連邱洛洛都很奇怪,她這兩招,本是想著和尚的穴道骨頭去的,怎知這和尚,就好像沒長骨頭一樣,邱洛洛雖是吃驚,仍然抓著不放,笑道:“和尚,和尚,你從哪裡來的啊,本姑娘來試試你的功夫。”
和尚被抓的生疼,嘴上微微一笑,肩頭一帶,左臂輕揮,便如同泥鰍一般滑溜,從邱洛洛的手下掙脫,倏地身退一丈之外,眾人視線毫不離開他的身外,卻看不清他是如何移動過去的,輕功之好,令人瞠目結舌。
邱洛洛吃驚不已,暗暗說道:“和尚厲害,只怕我不是他的對手?”
“姑娘,勿貪、勿嗔、勿痴、勿慢,大家有什麼好的,打贏了如何,打輸了如何,不如我們坐下閒聊,煮一壺茶,細品人生,豈不快哉?”
邱洛洛笑道:“大師有此雅興,我又怎可剝了大師的面子,請吧。”說著,便向門外走去,說道:“只不過,我們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這裡人多口雜,難免不盡興致,叨擾了大師的風雅。”
和尚喜悅,說道:“我知東丘城動,有一處別院,不如我們就去那裡?”
邱洛洛道了一聲好,往東走去,轉身過來,對陸謙玉笑道:“你們不必跟著一起來,大師怕是有奧妙的佛理要跟我說。”
陸謙玉擔心邱洛洛出事,和尚深藏不漏,武藝超凡,誰知道他是什麼底細,等待倆人出了門,與浪流一起跟上去。
申屠鴻海看看四周,覺得有趣,帶著幾個師弟,也悄悄在後面跟著。
豈料,那和尚本來走在後面,邱洛洛走在前面,倆人出了長街,各自展開了絕妙輕功,邱洛洛一時間竟然被和尚反超,道前面帶路去了,邱洛洛對東丘城不熟悉,只好讓和尚帶頭,她跟在後面隨行,倆人從這條巷子鑽進去,再從另外一條巷子鑽出來,也不知鑽了多少,轉了多少個彎,陸謙玉等人,卻再也追不上了。
陸謙玉輕功不比邱洛洛差,邱洛洛只比和尚稍遜一籌,只因為和尚不走大路,竟挑那些狹窄的巷子走,是而陸謙玉才把人弄丟了。
申屠鴻海花費了好大的力氣,一個人才從後面追上,他輕功不及陸謙玉,師弟輕功不及他,等來到一片民居跟前,才見到陸謙玉和浪流陷入迷茫。
“陸兄,那倆人哪去了?”申屠鴻海氣喘吁吁,顯然是累得不輕。
陸謙玉指了指巷子,那是民居中間的一條小巷,只容兩個人並行,幽深不知其長,內中潮溼,兩側房屋的牆壁上,
長滿了青苔,房屋年久失修,屋頂之上,亂瓦堆砌,懸在屋簷邊上,距離地面,不足七尺,看上去,危險重重,地上由一層青石板鋪就,年代同樣久遠,青石板裂縫,一道接著一道,呈現一個上坡,經過雨水的沖刷,地上卻不見土泥,所以很是乾淨。
陸謙玉與浪流一路追來,但見和尚和邱洛洛從屋宇之上一落而下,料定方位就是這裡,趕來之時,卻不見了倆人蹤影,心想,倆人自是鑽到巷子裡去了。
陸謙玉輕功要比浪流要好,浪流發力追趕,這才跟上,陸謙玉追了小半個時辰,上蹦下跳,左轉右回,這會兒雙腿痠疼,浪流則更不好過,呼呼的穿著大氣,因此在這裡休息,等養足了精神在進去,陸謙玉料定,那和尚和邱洛洛也定然疲憊至極,再走不遠。
邱洛洛一直跟著和尚前進,已然是用了十成的輕功,始終與和尚保持一段距離,那和尚步伐輕靈,上竄下跳,無比輕功,奔走之時,兩袖揚起,一躍便是一丈遠,腳尖點地,悶悶無聲,看似沒有用全力,邱洛洛全力追擊之下,力氣下降的厲害,正當她懷疑和尚說的別院在哪,和尚回頭看她,微微一笑。
“姑娘輕功了得,竟然能夠跟得上和尚三成力的腳步,真讓和尚佩服,佩服。前面不遠了,姑娘再加快一些。我說的地方,就在下面的巷子裡,隨我去吧,後面有幾個人一直跟著姑娘,可能是擔心,小僧會對姑娘做什麼壞事,哪能如此呢,和尚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姑娘信不信我?”
邱洛洛早已察覺陸謙玉在身後追擊,她倒是有心考驗陸謙玉的輕功,發現陸謙玉沒被自己甩開,登時心滿意足。又聽老和尚說他只用了三成力的輕功,邱洛洛吃驚不小,心想,“這人輕功在我之上,若有歹念,怕是我逃也逃不了了。”轉念又想:“我是邱凌雲的女兒,魔炎教派的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害怕一個和尚,那就跟你去看看,你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和尚先落地,鑽入了巷子,邱洛洛想也沒想就跟了進去。
跑了一小段,和尚停在一扇門前,推開了去,消失不見了。
邱洛洛跟著進去,頓時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