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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黑衣人

谷憐生斷臂後撤,血湧如泉,疼的臉色蒼白,愣是一聲不吭,頗有英勇氣概,馬上點住斷臂之處的幾個大穴,陸謙玉待要一劍殺之,給斜處殺來的魏斌搶下,陸謙玉只好舉劍攻向魏斌刺去,孤寒掃他腦袋,左手變作掌,擊他胸口,魏斌柳葉刀給陸謙玉斬斷,空中奪白刃,那是陸謙玉的孤寒的對手,頓時萎靡不振!

陸謙玉幾劍打他的左支右絀,砰的一掌打在他的鼻樑上,這一拳力道頗大,直打的魏斌頭昏眼花,血濺三尺,鼻樑塌陷,往後倒仰,陸謙玉趁機抓住他一隻胳膊,往懷裡一帶,孤寒迎面刺去,不留半分情面,魏斌躲避不得,自知此命休已,豈料,陸謙玉這一劍正刺在了一柄長劍之上,再也未能前進一步。霜月大喝一聲,“誰在偷襲?”用力推開了陸謙玉,陸謙玉想不到小小弱女子,竟然如此大的力道,腳步往後踉蹌幾步,忙使出“千斤墜”的功夫,腳下一塔,青瓦立碎成片片,險些給房頂踏出一個大窟窿。

霜月將魏斌輕輕放下,踏前幾步,衝著陸謙玉猛甩了幾個劍花,連續刺了三劍,陸謙玉見她兇猛,猶如一隻母老虎,兀自是前來拼命來了,一時間,竟然左右不得,忙搪開幾劍,腳下連連後撤,最後一招,劍尖對劍尖,陸謙玉只覺得好大的力氣,握著孤寒的右手在劍柄上登時滑脫,戶口撞在了劍格上,這才沒有脫手,腳下給逼的遠了。

呂淳衝上,檢視魏斌傷勢,魏斌頭受重擊,此刻卻已不省人事,只口中不住的哎呦哎呦的呻吟,呂淳喊道:“霜月,還不快撤,拿不下這小子了。”

霜月長劍一甩,劍身朝下,正是天邊魚白,正要黎明,劍身之上,一片蒼茫,寒露驟降,早已把眾人的衣服打溼了,只是剛才一味死戰,渾身血熱,哪能顧及這些?

陸謙玉連傷兩人,劍法之高,目之所見,霜月心想:“合我四人之力,拿他倒不費勁,但剛才分明有人暗中助他,此人是誰,為何不露面?”轉身對呂淳說道:“這小子還有幫手,今日虧了,你揹著魏斌,我們撤退。”

陸謙玉拿起洛英,雙劍護身,舉目四望,去尋找隱藏在暗處之人,心中兀自納悶,“此人是敵是友,為什麼幫我,又為什麼幫魔炎教派的人?”

他方才出劍要傷呂淳,卻給什麼東西在孤寒一擋,劍身偏移了一寸,這才讓呂淳保了一條性命,而剛才自己即將喪命於谷憐生之手,又是這人,在暗中出手,不知用什麼手法,竟讓谷憐生鬆手,陸謙玉才一劍斷了谷憐生手臂,回想起來,剛才情景,真乃情急萬分,若那人晚一步出手,自己定當死在當場不可。

魔教四人實力不弱,陸謙玉此番脫線,實屬僥倖,他們欲走,絕不追趕,便由著他們去了!

霜月扶著谷憐生,呂淳揹著魏斌,四人一起下房,在巷子裡幾個轉,消失的無影無蹤。

魏斌隨即轉醒,只覺得口鼻生疼,自己腳不離地,正被伏在一人身上,這一看,正是呂淳,便哼道:“呂淳,你放老子下來,那陸家小兒哪去了?”

呂淳見他無事,登時停住,魏斌一落地,立即施展四肢,他只是被打昏了,身體倒是無礙,只聽呂淳撲哧一笑,說道:“你可轉醒了,這一拳,捱得可是著實不清!”

魏斌怔了一下,這才想起谷憐生給陸謙玉卸了一條胳膊,忙去看谷憐生,只看他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一條完整的手臂正繞過霜月的玉頸,半身靠在霜月的身上,霜月倒也滿不在乎,魔炎教派的人,一向注重情誼,谷憐生與霜月平時素來沒有多少交情,然而此番受傷,斷了一臂,以後功力勢必收到長遠影響,霜月照顧他一時,那還能把男女之防看得太重?

魏斌一向喜歡霜月,之嘴上不說,單相思,這時看霜月如此照顧谷憐生,不由得一股醋意大生,走到霜月跟前,伸出雙手,將谷憐生接下,說道:“霜月,你也累了,就把這個傢伙交給我吧,那陸家小兒怎的如此厲害,竟然斷了我這老朋友一臂,以後可要怎麼辦才好?”

谷憐生強忍劇痛,哼道:“此乃血海深仇,我谷憐生不報,誓不為人。”

霜月鬆開手,不等魏斌接過,谷憐生則靠在了牆邊,魏斌笑道:“是了,是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不是此地對我教派不利,到處都是噁心人的東西,我們還怕他一個黃毛小子不成,等咱們養好了傷,再來找他不遲,難道不成,他陸謙玉等逃出這個江湖去?”

“長話短說,此地不宜久留,那小子暗中有人相助,我們要趕快出城去,與邱鼎公子,修羅王二人會合才是!”霜月在一旁說道,呂淳則在巷子口四處張望,一臉警戒。霜月心想,“此番在這裡損兵折將,乃是大大的不該,谷憐生斷臂之後,對黑旗發展,勢必有所影響,不知道修羅王會有什麼安排,只怕谷憐生這旗主之位難以保全。”

谷憐生自知現在正是魔炎教派發展關鍵時期,教派五色旗,乃是教中的主力,黑白兩旗,更是對外的精英部隊,他這一受傷,實力大損,旗主之能,名不其實,怕是沒有能力再執掌旗主之位了,可憐他,入教三十餘年,日夜刻苦練功,等了三任旗主,才爬上今天這個位置,一想到今後,獨臂難撐,好不感傷,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只把右手握的咔咔響,心中憤怒,罵道:“陸謙玉,陸謙玉,你斷我前程,我谷憐生此生與你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魏斌一向大喇喇的,不知道谷憐生心中煩悶,說道:“我說老兄,你也不必傷懷啦,不就是一條手臂嘛,咱們成大事的,早就把這條性命置之度外了,還好,你只是丟了一臂,敗給了一個臭小子手中,丟人是丟人了一點,可來日方長,說不定你因禍得福呢。”

“手不是你斷的,你當然說的輕鬆。”谷憐生哼道。

魏斌微微一愣,笑道:“我斷了一條手臂,也不會像你這麼頹廢,好像說的,老子沒受傷似的,老子的鼻子都塌了,這破了相,可比你痛苦得多。”

霜月見兩人爭執起來,心中生怒,說道:“你們兩個,身為黑白旗主,能不能有點旗主的樣子,黑旗主,你斷臂未嘗不能重塑,我教派之中,有不少接骨高手,若能及時續接,定能讓你保全雙臂,只是,去的匆忙,剛才忘了帶你的斷臂回來。”

谷憐生聽斷臂有救,登時欣喜不已,說道:“那我們回去,拿了我的斷臂。”

魏斌搖搖頭,“一擊不成,那小子早就喊了救兵,我們現在回去,只怕自投羅網,為了一條手臂,葬送了四人性命,可真值得?”

谷憐生懊惱道:“你若是怕了,我自己回去便是。”

霜月見他要走,伸手攔下,谷憐生愣道:“你幹什麼,難道也要讓我一輩子都獨臂過活?”

霜月搖搖頭,說道:“你們三人,先行出城,魏斌說的不錯,那地方,我們不能回去了,眼見就要天亮,東丘比武大會即將開始,我們不能耽誤了修羅王的好事,至於尋找斷臂一事,就由我前去吧,我自當盡力,幫你找到斷臂,若是實在沒有辦法,還請谷兄莫怪。”

谷憐生哈哈大笑,霜月比他要小,他便稱呼霜月是妹子,說道:“妹子,你說的是哪裡話,我們三個大男人,怎能讓你以身犯險,那我們還是男人嗎,不就是丟了一條胳膊,又不是丟了一個腦袋,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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