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五一聽就急了,指著張騫道:“什麼,你說什麼,你罵我們是膽小鬼?”
張騫早就氣的控制不了自己了,嚷嚷道:“海五,你是不是個傻子,我一開始就是這個意思,不然你覺得我怎麼看你們,走,就是逃,你們要逃,就自己逃,彥成玦師兄已經發話了,還不行嗎,我看你是把自己當成東丘派的掌門人了吧,怎麼我看幹什麼,都得聽你的了,你回頭問問,那一個東丘派的弟子肯聽你的,你就少在這裡狐假虎威啦,要不是左林師兄,在東丘山上,你算個球啊,你連這個都不算。”張騫晃了晃左手的小拇指,眾人哈哈大笑,突然間,啊的一聲,張騫慘叫,只見他握著自己的左手小拇指,血流不止。
眾人大亥,海五拿著刀,哼道:“張騫,他媽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只斷了你一根小指頭,下次你再口無遮攔,沒得就是你的腦袋了。”
兔起鶻落,乾淨利索,海五斗嘴,鬥不過張騫,氣的怒不可遏,一出手,就要了張騫一個小拇指,也是張騫毫無防備,要不然,以張騫的武藝,海五還真傷不到他半點。
彥成玦撕下一條衣服交給張騫包紮,怒道“海五師弟,我們東丘派弟子,只爭道理,不動刀劍,難道這點規矩,你都不知道嗎?”
海五怒道:“那他罵我,這怎麼算?”
不出幾下,張騫的小拇指便包紮好了,他疼的冷汗直流,呼的一聲,拔出隨身的佩劍來,說道:“彥成玦師兄,今天你可別攔著我,要不然,咱們倆就不是好朋友啦,海五這個小子,平時總是在山上作惡,不是欺負這個,就是欺負那個,在我剛上山那會,他仗著早來了幾年,我可沒有少受他的欺負,這也罷了,他要當縮頭王八,還要拉著咱們這些鐵骨錚錚的漢子,跟著他一起當王八蛋,我可不答應,今天他斷我一根手指,我就折斷他兩根手指才行。”說著,腳下一動,急竄了出去,劍從高處落下,劍影飄飄。
海五說道:“好啊,你小子要算賬,咱們今天就算總賬。”海五將手中的彎刀一番,迎著張騫,展開刀法,刀劍鏘鏘,兩個人,立即大都到了一塊,張騫用的都是殺招,海五也不含糊,兩個人均是以命相搏,張騫的劍法,要明顯優於海五的刀法,東丘派在兵刃上,主流就是劍法,而刀法也有,一般
而言,上了東丘山,都是為了學習《東丘劍法》的,《東丘刀法》雖然不賴,比起《東丘劍法》多有不及,在江湖上名聲不夠響亮,海五呢,進山沒有幾年,酷愛刀法,因為他覺得,用刀,更像是男人,大刀一卷雲飛揚,斬斷江湖滿地傷。
可惜,海五不是一塊練武的材料,資質平平,學了十多年的刀法,一直摸不到《東丘刀法》的精要,張騫這個人,別看粗魯,練武的時候,極為認真,從不應付了事,這麼多年,日夜苦練,《東丘劍法》已有小成,勤能補拙,加上他為人聰明,一點就通,所以,他的劍,壓制海五的刀,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這場戰鬥,毫無懸念,剛剛走了十餘招,海五媽呀一聲慘叫,拿刀的手腕給張騫一劍劃傷,刀落在了地上,人往後縮,推到了左林身邊去,張騫也不追擊,這一劍,本來能齊刷刷的砍掉對方一隻手腕來,但看見同門一場的份上,張騫動了惻隱之心,劍上的力道,故意減弱了七分,只用三分力,豈料,海五根本不買賬,回去之後,就拉著左林的衣角,破口大罵。
“他媽的,彥成玦,你們欺人太甚,居然縱容手下的人傷我。”
彥成玦微微一愣,這罵的好沒有來由,心道:“你若不傷張騫在前,張騫又怎麼會傷你呢,再說了,張騫斷了一指,那是永久性的創傷,你不過傷了手腕上的一點皮肉,叫嚷個什麼勁?”
海五和公孫才,一直是左林的最忠實的擁護者,眼見海五受傷,左林沉不住氣了,立即說道:“張騫,你有錯在先,海五不過是教訓教訓你,你卻出手傷人,是何道理?”
張騫罵道:“去你的,左林,誰不知道你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要當東丘派的掌門人,可惜你爭不過彥成玦師兄,於是,在你的心裡邊,你很不服氣是不是,告訴你,就你的品行,還有能耐,讓你叫你一聲師兄,已經是看得起你了,你在山下鎮子裡**宿娼的事情,那個東丘派的弟子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的上東丘派的掌門人,你連掌門人的資格都沒有,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左林一聽這個,當時就急了,張騫所言,確有其事,但這一切都是他秘密進行的,作為一個男人,那個不好色的,自從左林成為一個壯年男子之後,就一直心裡想著這個問題,可惜東丘山
,山規森嚴,不允許弟子去幹這些勾當,他只好揹著掌門人,藉著下山採購的由頭,一次次的往青樓妓院裡面鑽,在第一次飽嘗了女人的滋味之後,他便一發而不可收了,平均每個月,都要下山五六次,久而久之,他知道紙裡包不住火,在最近幾年眼看著徐久合日漸衰老,東丘派掌門人的位置,空懸著,他就動了心思,下山的次數減少了一半,也不再與青樓裡的那些個俗粉來往了,張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接他的短,左林哪能同意,立即就翻臉了。
左林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公然汙衊與我,你是如何居心?”說著,拔出長劍,張騫嚇了一跳,往彥成玦的身後躲。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然幹了好事,就該知道,會有給揭穿的那一天,枉你多年在山上,塑造謙謙公子的形象,其實暗地裡,乾的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今天你還要跟彥成玦師兄正掌門,我看你是沒戲了,以後說不定你賊心不死,還要在山上搗鬼,倒不如現在就把話說清楚了,讓大傢伙都好好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樣混蛋。”張騫,此言一出,全場譁然,除了海五和公孫才等瞭解內幕的人之外,其餘的人,無不唏噓。
彥成玦雖然知道左林背地裡行為不端,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不堪,這簡直就是在給東丘派蒙羞。
左林怒從心起,長劍一揮,直奔張騫而來,他的劍法,可別張騫要高了,兩人進山先後,可差了十多年呢,左林早練十年的劍法,自然要高過張騫不少,可張騫也不害怕,他在說著寫話之前,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了解彥成玦,比別人都瞭解他的為人,彥成玦過於謙虛,對於師兄弟太愛護了,所以他不忍對付左林,那麼只好由張騫站出來。
張騫往後退了幾步,擺出姿態,屆時,左林的劍,已經越過彥成玦,刺向張騫的心臟,張騫以長劍往外一撥,左林再進一步,長劍畫了一個半圓,掃向張騫的腿,正在這時,一把劍突然斜著插來,攔住了左林的劍,鏘的一聲,左林側滑了一步,手腕有些痠痛,怒道:“彥成玦,你什麼意思,要跟我動手嗎?”
彥成玦收回劍,笑道:“左林師兄,你說的這是哪裡話,你是師兄,我是師弟,我怎麼會作出那種忤逆的事情來呢,那是萬萬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