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江發怒,乃是意料之中的,正如狐狸的騷氣,無論如何也隱藏不住,他想套個近乎,就躲過一劫,那是不可能的,陸謙玉等人為了治他而來,怎會讓他如願?
許來風繼續說道:“坤江,你別在這裡跟我說些亂七八糟的,來點實際的,現在就跪下,認個錯,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從此之後,江湖沒有飛魚寨了,採蓮城一片太平,正和我的心意,這便了了,多少的事,何必要遭受刀兵之禍呢。”
坤江此刻若是在不表示,他的手下就要氣的跳上大船,扒了許來風皮不可了,坤江雙眼通紅,長劍一震,說道:“好個狂妄的小子,居然這般不給我坤江面子,今日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書劍山莊,到了我採蓮城的地界,也得給我低頭。”
許來風笑道:“你生氣了,那可好了,我正愁你不發火,沒有辦法治你呢,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與我單打獨鬥,決一勝負,還是帶著你的小崽子們一起上,咱們打個痛快?”
坤江哼道:“飛魚寨的所有兄弟都是一個整體,你來剿滅我飛魚寨,那個跟你單打獨鬥?”
許來風道:“那便是要一起上了,正合我意。”
坤江一聲令下,四周小船,急速往大船靠近,弓弩手先射了一番,陸謙玉等人,將箭矢打下,飛魚寨的人已經跳上了大船,船上能夠戰鬥的人,全部上場,雙方激鬥在一起,陸謙玉去找坤江,卻給許來風攔下,許來風說道:“陸兄,這個傢伙不是跟我們書劍山莊有些淵源嗎,就交給我來打理,你帶著人,殺進了水寨去,一把火,將能燒的,全都燒光。”
陸謙玉道:“那便交給你來,你自己小心。”說著,展開輕功法,蜻蜓點水,從大船跳到小船上,斬殺幾名河盜之後,借力小船,又跳到了另外一艘小船上,斬殺數人,逼著撐船的,將船駛入水寨之中,到了水寨,牆頭上,數十個弓箭手對陸謙玉展開了密集的射擊,箭矢如蝗,嗖嗖而來,陸謙玉雙劍飛舞,防了一個密不透風,逐漸來到水寨之中,原來這水寨之中,有一個內湖碼頭,不是很大,停靠著約有百八十艘小船,其中也有三艘大船,陸謙玉借力跳躍,來到岸上,飛魚寨的人圍攻過來,只殺的鮮血噴濺,昏天黑地。
坤江瞧著陸謙玉動作飄逸,無人可擋,來到了水寨之中,擔心情況對自己不利,於是下令全員回到水寨中,去捉拿陸謙玉去,留下幾艘小船,數十個人在船上作戰,這些人,真是船上高手的對手,紛紛給斬殺下了河中,許來風大喝一聲:“惡賊,你往哪裡逃去?”起身去追,但他輕功不高,無法在相距數丈的小船之間當做踏板跳躍,只好殺光了一艘船上的河道,親自划船追趕,片刻之後,也進了水寨之中,這一去,大門關閉,將內外阻隔,坤江見許來風追來,回頭笑道:“無知小兒,今天你可上當了,你進來的,我看怎麼出去。”
許來風扇子最有攔擋,將箭矢打飛,笑道:“殺進來,殺出去,你們這些雜兵,又怎能留我?”
呼啦!
話沒說完,背後突然跳上來一個人,水牛一樣的體格,拿著一把潑風刀,模樣有點像之前斬殺的耿國,在眉宇之間,有那麼幾分一模一樣,這人力氣很大,跳到了船尾,險些把許來風挑起來,許來風微微一愣,扇子一合,說道:“我之前殺了一個傻大個,轉眼又來一個,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這人國字臉,血盆大口,喊道:“我耿國大哥,原來是死在你的手中,你當我是哪個,我是耿國的弟弟,耿兵,今日就要取你的狗頭,告慰我哥哥的在天之靈,哥哥,你瞧瞧吧,看我如何殺了此賊,為你報仇。”
許來風道:“原來是一對兄弟,難怪長得差不多,你哥哥已經死了,你何不懸崖勒馬,免得家中無後,這樣好了,你跪下磕頭,說你大哥錯了,我便不殺你,放你回去,你以為如何?”
耿兵呸了一聲,說道:“那個要你開恩,你拿命來吧。”潑風刀貼著船板兜了上來,許來風身在小船船頭,躲避不開,只得將扇子下壓,噹的一聲,正好攔下,不過,這耿兵的力氣可不小,直接把許來風給展開了,許來風借力一跳,來到了另外一艘小船上,心道,我在水上就是一個旱鴨子,這人不孬,我可危險了,須得找個實地,給他對打才是,於是,幾個跳躍,來到了岸邊,腳剛踩到了泥土,一杆長槍,直逼他的前心,許來風嚇了一跳,用了一招鐵板橋,避過了這一槍,只見面前站著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年輕少年,面如冠玉,是個俊俏的男子,用一杆點鋼槍,槍頭閃閃發光,紅纓高甩,這人把槍一收,說道:“我叫龐亮——白麵侯乃是我的外號,你便是許來風,書劍山莊的公子,我來領教你幾招。”
身後,耿兵追來,喊道:“龐老弟,這個人殺了我的哥哥耿國,罪大惡極,可不能手下留情,我與你一起對付他。”
龐亮笑道:“耿兵大哥,我人我自己就能對付,何必要你登場,若是他真厲害,有些本事,你再上不遲。”
耿兵駕船而來,說道:“這樣也好,就有勞龐老弟了,不過,你可小心,這小子可強著呢。”
龐亮說道:“他若是個孬種,還輪不到我來動手,我這就綁了他,交給你發落。”
耿兵道:“不可,萬萬不能輕敵,報仇是小,保護飛魚寨是大,若能一槍挑死,那是最好不過。”
許來風聽了一會兒,心道:“好一個龐亮,居然如此誇下海口,還想殺我,我就看看,你這個小子有多少本事!”喝道:“你們兩個,只怕還不夠,再叫幾個過來,陪你許爺爺來玩玩。”
龐亮端起長槍,迎面刺來,說道:‘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你我一人足矣,還要多少人來?’
許來風躲開一槍,揉身進招,連攻三手,也給龐亮躲開,頃刻之間,從身法上就等斷定,此人武功出色,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若要取勝,可不容易,許來風頓時起了愛惜之情,心想:“這樣一個傢伙,若是就此死了,豈不可惜了,若是能為我所用,那可比我殺了他,有價值多了?”許來風與龐亮兩人兵器,一短一長,越打越快,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龐亮展開了槍法,一招比一招還猛,竟然逼得許來風節節敗退,許來風急中生智,心想:“我不利於遠攻,只好近打,何不如此,如此···”忽然變手,貼近了龐亮去打,龐亮料敵先機,不給許來風近身的機會,一邊打,一邊退,長槍出如龍,收放頗自由,橫掃似虎賁,席捲像殘雲,許來風一柄扇子,竟然奈何不了龐亮,正在這時,陸謙玉看見了許來風與人糾纏住了,大批的河盜正在運動到他的身邊去,許來風危險重重,只好轉身來救,大喝一聲:“許兄,我來也。”
許來風道:“陸兄,這小將,頗為厲害,年紀不大,可是一個好手,據我觀察,他用的是霸王槍,須得小心應對。”
陸謙玉看了一眼龐亮,問道:“龐亮,你助紂為虐,還不懸崖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