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林杏到來的人,有東丘派的弟子,天門山的弟子,百結幫的弟子,連橫派的弟子,還有一些小門小派的弟子,陸謙玉是真的記不住這些小幫會的名字,有幾個倒是比較熟悉,武林之中,無名的小幫小派,不計其數,陸謙玉又哪能全都記得,其中人數最多的還是會嵇派的弟子,佔據了隊伍的二分之一,不見郭家公子的影子,據林杏說,郭猛受傷不輕,回到東丘派的行轅去修養了,他還親自寫了一個藥方,可以幫助郭猛快速恢復,至於林杏修補不了斷耳,那是天數使然,林杏無能為力,當時郭猛還不相信,寄希望於林杏的身上,與林杏好一番爭論,鬧得還有點不愉快,郭猛這個人,行事乖張跋扈慣了,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也就算了,居然對林杏在言語上也較為無力,林杏心氣跟傲,除了陸謙玉、浪流等幾個朋友之外,水感在他的耳邊大呼小叫,面對會嵇派大公子的蠻橫,林杏便有辦法續接斷耳,也不絕對不肯施展,林杏還小聲的在陸謙玉耳邊說道:“你是沒有看見郭猛那個氣急敗壞的模樣,當真好笑的不得了,我當時差點就笑出聲來了。”他說話的聲音很小,是怕會嵇派的弟子聽到。
陸謙玉覺得此事不會就這麼算了,以郭猛的脾氣,怎會嚥下這一口氣,同來的會嵇派弟子之中,不乏有好手,他們不與大部隊一起行動,而是往前搜尋起來,意圖何其明顯,那便是要找到這個害得他們大公子斷了兩個耳朵,成了一個醜八怪的惡毒女子,陸謙玉並不擔心,他們會有什麼收穫,因為那女子的武功,強過這些人太多,若是真的遇到了,也能輕鬆打發了,那樣的話,不知又有多少死傷,陸謙玉反倒是,不想看見這種無謂的犧牲。這是會嵇派和魔炎教派的事情了,陸謙玉只在邊上勸了幾句, 那是一個個子高高瘦瘦,背後負劍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果敢和堅毅,隱隱有一種
威武不屈的態勢,他是這一批會嵇派搜尋隊奪得頭頭,陸謙玉姑且叫他們是所搜隊吧,因為並未找到其他更適合這個隊伍的稱呼,這個隊伍大概有三十多人,明眼瞧一瞧,陸謙玉發現了十多個好手,其餘的弟子,也都較有風騷,整個隊伍,實力毫無疑問的雄厚。
陸謙玉當時來到了這個帶頭弟子的跟前,向她說明,那女子武功十分了得,劍法出眾,在他看來,江湖上能在劍法上匹敵她的對手,一共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個人,而且樹林深處,是東丘派防禦的薄弱點,魔炎教派已經潛入到了東丘山,不知道在暗中隱藏了多少人,若是要進山搜尋女人的下落,實在不妥,可能會遭遇魔炎教派的陷阱,到時候造成巨大的損失。
豈料,這個搜尋隊信心已決,除了領隊之外,每個隊員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輕蔑的表情,他們有些甚至歪斜著嘴角,似乎是在嘲笑陸謙玉是的,心裡可能會想:“你這個小鬼,懂個什麼,我會嵇派,武功天下第一,老子們是天下第一大幫派的弟子,武功可不是蓋的,不過是一個區區的魔炎教派,瞧好了,我們馬到功成。”
帶隊的那個人,名叫單大雷,是會嵇派之中,一個比較老資格的弟子,進山較早,深得掌門人郭孫雄的倚重,自身功夫不俗,將會嵇派的武學,學了一個**成,因為年紀到了四十,做事業比較老成,辦事富有經驗,在會嵇派上,地位可不低,他原本是帶隊來增援郭猛的,郭猛受傷,令他們始料不及,接著郭猛狂暴的命令他們,馬上、立刻,抓到這個可惡的女人,我要將她衣服拔下來,狠狠的修理她。單大雷原本要拒絕,他深刻的瞭解到魔炎教派是一群善於使用陰謀詭計的傢伙,他帶著人,單獨行動,只怕會有危險,當他與郭猛說出自己的意見,立即遭到了郭猛的反對,而且還有郭猛的蔑視,郭猛罵道:“單
大雷,你簡直要把我們會嵇派的臉面丟光了,魔炎教派就是一群小丑,小丑能有什麼本事,我們是會嵇派的弟子,你是擔心自己的武功不夠高嗎,你學了那麼久,會嵇派的武藝,無不精通的,你跟在我爹身邊多少年了,現在正是你為我會嵇派乾點大事的時候,去,抓住這個女人,我要一刀一刀的將她身上的肉,全都削下來,這叫凌遲處死,哈哈哈。”
單大雷還想反對,他不能帶著一群心高氣傲,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弟子去冒險,於是郭猛給他看了看自己的耳朵,怒道:“單大雷,你口口聲聲說了會嵇派,你看見了嗎,看見我的耳朵了嗎,那個臭娘們,就這樣一下,那樣一下”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邱洛洛當時的是如何把他的雙耳砍下來的,單大雷和其他弟子,看的是一陣陣心驚肉跳,甚至有些人,在心裡暗暗叫好,因為郭猛比劃的這幾招,可比會嵇派的劍法還高明一點,而實際上,邱洛洛當時出手的速度更快,就這樣,單大雷帶著人在陸謙玉的指點之下,與隊伍剝離,漸漸淹沒在了森海之中。
陸謙玉遠遠的看著這樣一個後背如牛的漢子,心裡好生惋惜,擔心他無法在回來了,郭猛的衝動,就這樣斷送了三十多個人的性命。
陸謙玉等人很快就回到了行轅之中,他受傷並不嚴重,在林杏的包紮之下,喝下了一副味道甜膩膩的藥之後,渾身舒服了不少,正躺在床上休息,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接著是浪流醉醺醺,咬字不清的大嗓門,“謙玉,你看回來啊,太慘了。”
陸謙玉心裡咯噔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幾步來到外面,只見一群人,正從門口經過,風捲攜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幾個東丘派的弟子,用抹布捂住了口鼻,抬著一個擔架吃力的走著,而擔架上,赫然是幾十個鮮血淋淋的死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