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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無理的取鬧

“對不起。”陸謙玉徑直走向浪流,他說,“我說的是這個盜賊,林兄的丹藥,自然是萬里無一的好藥,你拿出此等寶物,令我感激不盡!”

浪流瞥著陸謙玉氣勢洶洶的走過來,腳步不由得退了幾步,“謙玉”他說,“你又對我耍什麼無賴?”

“是不是石翁除了意外?他受傷了,還是...”陸謙玉欲言又止,在林杏講述之前,他便在思考這個問題,接著在林杏的講述之中,他把問題看的更加透徹了。浪流之所以一直心不在焉,巧妙的迴避著他各種問題,可見是為了隱瞞什麼真相,陸謙玉儘量不往壞處去想。

但此時此刻,他越發的感覺到內心深處傳來的恐懼之音。

在每一個人的內心之中,都藏匿著這樣一個裝滿了恐懼之物的深淵,那似乎是關於應對各類厄運的提示,一旦聽到它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則會令人坐立不安,茶飯不思。緊接著,悲慘就會類似秋霜一般悄然降臨。

悲慘給予人痛快的時候,也曾給人以歡愉,因為,這使得他們再次面對悲慘的時候,心臟周圍有了更結實的肌肉。

即便陸謙玉臆想變成了現實,他除了惆悵嘆息,默記仇恨,還能怎麼辦呢?

“他來不了了。”浪流抬起手,護住自己的脖子,說出了陸謙玉期待已久的話,“他死在了陸刃的手中,他畢竟是老了,不過他已經七十歲了...”

“我明白了。”陸謙玉緩緩放下了手,他說,“你可以走了!”

“走?”浪流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去哪?”

“萬水千山任你走遍!”陸謙玉怕他聽不明白,又說,“就是離開這裡,幹你喜歡的事情去,別再摻和我的事情了,我不歡迎你!”

石翁一死,麟州城已成了身外之地,一棟破院子那值得留戀不捨?

只要陸刃還在,留著他,報仇早一天,晚一天,差不別不大,此事暫時不著急了,完全可以放在腦後。魔炎教派的陰謀浮現江湖,一場江湖紛爭迫在眉睫,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浪流有傷在身,作為局外之人,不必以身犯險。以大船為例,陸謙玉有預感,魔炎教派很快將會不期而至,帶來比上一次更難化解的危機,屆時定然少不了一場混戰,縱觀全域性,這場戰鬥,極易成為江湖正道與魔炎教派全面交鋒的導火索,三百年前,那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即將重新上演。

“你讓我走,我就走?”浪流鄙視的說,“腿長在我的身上,我或走,或停,我洗澡,拉屎,喝酒,我是個自由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陸謙玉什麼時候管的比天寬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雞要下蛋,樹要開花,這些我管不了!”陸謙玉說,“不過,你必須走。”

說罷,陸謙玉拿出準備好的銀子,原是二哥給的藥錢,扔到了桌子上。他就只有這麼多了,當做給浪流的盤纏。回去之後,他打算與二哥實話實說,相信對方也不會那麼吝嗇這點指甲縫大小的銀兩。畢竟,這草藥是靠著他與林杏的關係白來的東西。

浪流伸手拿過銀子,開啟了袋子,數了數,發聲罵道,“才這麼點,老子幫你出生入死,你就拿著點錢,糊弄老子?”隨後,他把錢扔給了順子和老蔡。

“你不差我這點!”陸謙玉道,“我們之前的情誼,難以用錢來衡量。”

“這些你們拿著,這就走吧。”浪流對老蔡揮揮手,接著轉過頭來,又是一通罵:“你也知道跟老子的感情用金錢難以衡量,難道老子留下來,能拖你的後腿?”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謙玉有些詞窮。

“那是什麼意思?”浪流吼道,“你以為老子不知道,把老子攆走了,你好一個人跑回去找陸刃報仇,老子告訴你陸謙玉,石翁死了,我心裡也難受,我浪流不怕死,也不想死,等我養好傷,用不著急,我自己回去找那個孫子,非把他大卸八塊了不可。”

林杏站一邊,用一種探究的目光審視著這兩個人,眼珠子一轉,在一旁說道,“浪兄,我覺得陸兄說的有道理!”

他怎麼看不出來陸謙玉的本意?

“林兄,連你也這麼說?”浪流把注意力轉移到林杏的身上,吹鬍子瞪眼睛的說,“你根本不懂這事情的始末,所以,你還在站在一邊莫要開口,免得我一時情緒激動,無形中言語重傷了你。”

“這!”林杏可不想成為夾在兩人中間的炮灰,“你們說,你們說,我去看看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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