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看,前面有個人!”傳來一陣悅耳的年輕女子的聲音。
“越兒,別開玩笑了,這地界那裡會有人,走到現在連只麻雀也沒有遇上。”是年輕男子的聲音。
“真的有,二哥,你看哪裡?”那年輕女子反駁。然後白露就聽見腳步聲往自己這方越來越近。
白露思考看一下,裝作昏迷的樣子,不管這些是什麼人,自己昏迷著也比較好應對。
“誒,二哥,我沒有看錯吧!看,還是個小美人呢!”那年輕女子拉著白露的手,好似在為她把脈,又翻看了一下白露的眼睛。
好在白露的意識沉浸在腦海深處,看起來和昏迷倒是沒什麼兩樣,只留了一絲神識附在自己的身體上面,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這為白露把脈的女子是個年約十**歲的年輕姑娘,穿著便於行走的勁裝,看著到十分像是武俠人物。這一行大約是**人的樣子,除了這女子還有一年輕男子領頭,大約二十四五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富戶的公子哥兒。後面跟著的幾個壯漢倒是兩人的護衛。
“二哥,你說這地界怎麼會有人在這裡呢,這女子如此美貌,不會是山野裡面的精怪變的吧!”女子纖纖玉手托起白露,不知往她的嘴裡餵了些什麼東西。白露連忙調動靈力檢視,發現這藥丸是世俗之人使用的上好的療傷藥丸,便任它在自己身體裡面發揮效力。
“別貧嘴,你要是想救就救,不想救,我們就繼續趕路,哪裡來這麼多廢話?”年輕男子的話語中有些不耐煩,這一趟本來就是為了尋找九葉草來的,可是來這裡都這麼些天了,連根毛都沒有找到,他就說像九葉草那樣的靈物,怎麼會長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必定是老祖宗算錯了。
“救,怎麼不救,你妹妹我像是這麼狠心的人麼。看著小妹妹多可憐,咦,手腳都是斷的?”
舟越娘,翻看了一下白露的手腳,心中也是疑惑不已,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這小姑娘不會是被歹人擄了來吧?
“你們都給我轉過去,我要給這小姑娘上一下藥,都不要看。”
白露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輕輕的搬動,接著便是劇烈的疼痛,她一聲不吭,頭上沁出了密密麻麻麻麻的汗滴。然而劇痛過後手上和腿上的斷裂處傳來陣陣清涼,也不知道是什麼藥,這麼快就發揮了藥效。原本裝著昏迷的白露在藥效中沉沉睡去。
“哥,這孩子怎麼辦?”舟越娘雖然醫者仁心但是也知道以他們現在的情況是帶不了人的。
“嗯,在這休息片刻,舟一舟二,你們兩人去周圍打探打探情況!”舟叔簡他們原本就是準備來這邊休息的,遇見白露完全就是巧合。
“耶!我就知道二哥俠義心腸!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到這女孩子醒來吧!問清楚情況再說,要是等我們走了這女孩子遇見壞人可如何是好!”舟叔簡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他留在這裡完全就是不想要自己妹妹的心血白費,要知道她給白露用的膏藥可是自己整整熬製了七天才熬製出來的。
得到了自己二哥的同意,舟越娘倒是越加的對白露上心了。仔細了觀察了一下白露,這一看可不得了,小小年紀雪膚花貌,若不是自己會醫術,醫承天山老人,看人骨齡就知道該人年歲,怕是怎麼也不相信眼前的少女就十三的豆蔻年華,實在是那身材樣貌完全就不是十三歲的女孩該有的。
舟越娘重新拿起白露的手腕,為她把脈,脈相倒是十分虛浮,一看就是有內傷未愈,看來也不是普通的閨閣小姐,而且體內陰氣淤積,看來卻是命不久矣的象徵。難道這姑娘是練功出了岔子,這體內怎會有如此多的陰寒之氣,就算是女子也不該是這樣。
舟越娘給白露重新餵了兩顆丸子進去,這是治療內傷的百花丸,是舟越孃的獨門秘方。舟叔簡見自己小妹連這樣珍貴的丹藥都拿了出來,連忙制止:“現在這姑娘的好壞未知,還是等她醒來在說!切不可在多手!”
“切,二哥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些,這麼漂亮的妹妹我看了可心疼了!而且——”看著自己二哥嚴肅的表情,舟越娘妥協的切了聲,自去河邊洗漱了,這一路急行,讓素來愛潔的大小姐很不適應。
出去打探的舟一舟二已經回來了,等小姐走了之後便上前稟告:“二少爺,這四周並無其他人行走的痕跡,倒是在周圍發現有很多水際,怕是這條河晚上的時候會發生什麼變故。”舟叔簡他們現在紮營的地方是一條大河的河灘邊上,周圍十餘里都沒有什麼人煙,且河水湍急,河對岸是一大片的沼澤地,當面毒蟲毒蛇遍佈,是有名的險地。
而這舟叔簡來此則是來尋找解毒聖藥九葉草。這種草藥,不能說能解世界上所有的毒藥,卻也能解大部分的奇毒。而這種解毒聖藥偏偏卻喜歡生長在劇毒之地,因此舟家的人才會來這南疆有名的毒物氾濫之地。就這地方,南疆之人都不敢輕易涉足,要不是自己小妹是天山老人的弟子,習得一手好醫術,舟叔簡也是不願意帶她來涉險的。
“嗯,下去休息吧!”舟叔簡揮退了兩人,這重傷的小姑娘出現的實在是太巧了些,卻是不得不防,只是既然沒有人行走的痕跡,難道這姑娘是被水衝上來的?
看著白露覆滿泥沙的衣物,舟叔簡不敢掉以輕心,畢竟自己這趟是秘密行動,完全瞞著其他人來的。而大哥因為莫名的原因身中劇毒,在昏過去之前,曾經說過他懷疑柒巧樓中有內鬼,不過幾天的功夫,就被下了奇毒昏迷不醒。
“哥,過來吃飯!”舟越娘在河岸邊招呼陷入沉思的二哥,自從大哥出了事之後二哥的心思越發的沉了,也不知道整天的都在想些什麼。
吃完了飯的舟叔簡也不再思考白露的事情,畢竟現在這姑娘是昏迷著的,而且自己也相信自己妹妹的醫術,既然她都沒看出什麼問題說明這姑娘確實是重傷在身,至於會不會帶來什麼麻煩之類的問題,等她醒來再說也來的及。
看著自己的二哥嚴肅著一張臉去研究怎麼過河的問題了,舟越娘只能守在白露身邊,發發呆。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出了問題,只是知道樓中有重要的人受了重傷,她一個姑娘家,家中的人很少跟她講樓中的事情,所以是什麼重要的人得的重病需要這九葉草,她並不知曉,也並不關心。但是一路一來二哥都是這樣的狀態,看來這次樓中是出現了很麻煩的事情。
這柒巧樓是家中傳承的產業,都是每任家主接手的。這次是二哥出來,本來以為不是什麼大事情的,因為一般的大事情都是大哥親手辦理的,現在看來這次並不是什麼小事情。只是找九葉草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難道這次樓中另有其他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