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天下都是你的掌中之物
門外的鐘離子邱將兩人的話全部聽進耳中,不免生出一股悽涼感。
小端出門看到她,將她抱回屋子:“子邱,那天沒有來得及告訴你,雖然,你要娶一個女子為妻,但是也不要忘記你是一個女子。”
“小端姐姐,我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母後和大家都說我是男孩子,要我像一個男孩子一樣,學習知識和道理,可是你卻總是偷偷告訴我,我是個女的。”
“殿下,你現在已經很懂事了,你生來便是女子,只是為了讓你能夠順利繼承王位,才會隱瞞天下人讓你以女子的身份生存。”
“那我還能娶芷兒妹妹嗎?我們能生小孩子嗎?我只聽說過男的娶女的,沒有見到女的也能娶女的。”
“女的也能娶女的,殿下。”小端一時語塞,只能語無倫次的搪塞道。
……
時光荏苒,轉眼間鐘離子邱也度過她五歲的生日。
這天,她坐在學子院的書房裡面,端坐在溫文儒的面前,等待著他的教導與詢問。
溫文儒放下書問她:“殿下,你覺得何為君?何為臣?何為民?不用著急,你先想好再回答我的問題。”
鐘離子邱沒有立刻回答,她思考片刻,才緩緩開口:“君為頂,是一個國家的頂樑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上可視蒼天,下可踩大地,就像是手的指尖,所有的感受都由指尖觸碰感受帶再傳回人的身體。
臣是手的骨節,是連通手掌和指尖的重要組成部分,正是骨節的靈活作用,才能當手指活動得更加靈活。
民是手掌,這一部分佔比要多得多,正是有他的存在,骨節和指尖才能更好的立於天地見,起來一個支撐的作用,手臂是魂國的土地。
人的身體除雙手以外的其他部分由其他國家的人和未知的部分組成,這才構成一個人。
“這麼說來,你覺得可以用一個人的身體來比喻這個世界,可魂國為什麼是雙手呢?你又是如何理解君權神授的?”
“人的心髒是人耐以生存的條件,我覺得可以用這個世界的資源來比喻。
頭腦也至關重要,往往一個念想就能決定一個人體的走向,所以每個地方部族的領頭人集合在一起便組成頭腦。
雙腿雙腳是魂國的附庸國,魂國讓他們往哪去,他們便只能乖乖聽話照做。
而魂國的這雙手將會張開手掌將天下之物盡數取來,成為魂國的囊中之物。
君權神授嘛,我倒是覺得神明是依靠我們人民的信仰才能獲得神力,而國君可以領導萬民,照這麼想的話,神明也應該聽國君的話才是,君王才是站在最頂端的人,是黑與白的總領個體。”
“太子殿下有信心成為一個優秀的國君嗎?”
“師傅,我有,可是,我能成為國君嗎?現在不僅二哥和我爭,六哥也是父王的備選,只要他們聯合起來,我有多少勝算呢?”
“殿下請看,這是什麼?”
“是一顆果子。”鐘離子邱雖然不明白溫文儒的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答案說出來。
溫文儒拿著果子走到鐘離子邱的面前:“殿下,請伸出你的一隻手來。”
鐘離子邱聽話的將自己右手伸出來,她的手心向上張開,溫文儒將果子放到她的手心:“殿下,如果把這個果子視為魂國甚至天下的話,他是你的掌中之物,盡在你的手中。你是太子,自然是名正言順的國君不二人選,而魂國只要解決掉內憂外患,想要將天下取來,也不是妄想。”
鐘離子邱愣了愣,她低頭看向手裡的果子,把玩起手中的果子來,她先將果子向上翻了幾圈,丟出去接住,然後,她狠狠抓住果子,手背向上用力將果子按壓在桌子上,瞬間果子就如她想的一般,變得稀爛。
“魂國盡在我的手中,是我的掌中之物,大小事務都應該由我來掌控,師傅,我明白了。”鐘離子邱再次看向溫文儒時,眼神堅定了不少。
“臨近下課,殿下有沒有想要問我的?”
“師傅,我應該如何應對二哥和六哥的聯手。”
“殿下覺得二公子和六公子在你周圍,是兩匹狼還是兩只老虎。”
“假如他們是兩匹狼,狼群中也沒有兩只狼王的道理,若是兩只虎,一山不容二虎,他們自己就能爭鬥起來。只是,在面對共同的敵人是,難免他們不會隱藏住利爪,一致對外。”
“二公子最近雖然成長許多,然而他狼子野心,不可能容得下六公子,我們要做的便是推動二公子對付六公子的程序,讓他們徹底反目才行。”
“具體應該怎麼做呢?”
“我聽說繁商國中二公子和六公子的一個表弟和六公子長得極像,若兩人站在一起,很難分辨出兩人,殿下何不去請太宰大人幫忙在此人身邊安插一個眼線,也能方便日後的計策。”
“師傅說的有理,我這就出宮,去找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