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說道:“我現在爬到了山頂,你也不要再說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了,不過我平日裡確實長時間呆在家裡,像這裡這麼美的風景,我是第一次看到。”
“你能夠感到高興就好,你是周飛璃的朋友,她是我的朋友,你是她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
郭朵被他這一番話逗笑,真是一個不會拐彎的男孩子,直來直去的,也就是她,其他女孩子聽到了肯定就不想搭理他了。山頂的溫度是有溫差的,時間越晚,空氣的溫度也就越低,很快,劉暮朝就催著他們下去。
很久沒有這麼高興了,郭朵一路蹦蹦跳跳,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樹墩後面有一隻雪白的兔子,她心生歡喜,連忙跑了過去。見她突然跑開,劉暮朝不放心的跟了過去。跟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郭朵面目難受的抱著腳坐在一堆樹葉上。
“怎麼了?”劉暮朝蹲下去,檢視她的腳竟然扭傷了,心想她一個大小姐,平日都不怎麼運動,現在突然爬了這麼久的山,還一路蹦躂的下山,不扭傷也是不可能的。他捏了捏她的腳,郭朵臉色扭曲,連忙慘叫:“疼疼疼……”
“這裡呢?”他又換了一個地方捏了捏。
“也疼。”她委屈巴巴的說道。
劉暮朝扶額,思考了一會兒,蹲在了她的身前道:“爬上來吧,你的腳的情況看樣子是走不了路了,我揹你下去。”
“那……謝謝。”郭朵咬牙不好意思的爬上他的解釋的背部,瞬間被安全感包圍。他起身,郭朵嚇了一跳,站在地面上的距離和她現在趴在他背上的距離不一樣。
路上只有劉暮朝踩著樹葉發出莎莎莎的聲音,四周都靜悄悄的,就連鳥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郭朵趴在他背上略微有些尷尬,便尋思個話題聊著。
“劉大哥,我看你也沒有比我大很多,但是為人處世卻比我們成熟穩重的多,我好崇拜你啊!”她笑著說著。
劉暮朝步子有一瞬間的暫停,但是她沒有察覺出來。眸子裡突然起了霧,看著前面的路都不那麼真實了:“可能,我經歷的比你們多。”
“你經歷了什麼?”她無心問著,就當做是聊天。
“我……”他想了想,又覺得對於他的經歷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很小的時候和父母走散了,在社會上混了一段時間,如果不是跟了司老闆,我現在還活著沒也沒有定數。”
他說話的時候有些哽咽,也許是因為爬山本來就累現在還揹著一個人,嗓子已經乾的冒煙了。
無意之中戳痛了他的心事,郭朵面部抽搐了一下,她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而且刨根問題,問個不停。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加尷尬了嗎,郭朵抓抓腦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挑起你這段的傷心事的!”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劉暮朝說他已經習慣了時候,郭朵突然從中聽出來了孤獨,那種長時間一個人相處,把自己鎖在一個封閉空間的孤獨,是那麼的冰冷而可怕。但是印象裡,劉大哥一直是一個樂觀,穩重的人,郭朵沉默了,大概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對他的瞭解也只不過短短數月。
周飛璃從鳳仙閣出來以後臉色陰沉沉的,五個男人跟在她,出了店鋪,她側身低聲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你們了。”
“可是……”他們有些擔心她,而且這裡是彭舒零的地盤。
“沒什麼可是的。”她冷然,其他人說了聲是就和她分開了,沒有身後的五個人跟著了,周飛璃感覺好多了,輕輕嘆了一口氣,彭舒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對她說的話也不是一句沒有聽進去。
她無精打采的準備走回去,雖然還有些距離,但是也想借助散步來調整一下心情。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她的心事飄到了很遠的地方,她嘲笑彭舒零投機取巧,盜取玉店的資料,然而在商場上這不是新鮮的事情。
傍晚,她終於回到了玉店,身體沉重的走了進去,還沒有坐熱椅子,揹著郭朵回來的劉暮朝就進來了。
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周飛璃一驚,跑過去扶著郭朵坐到了椅子上,檢視了她淤青的腳踝,心疼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們遭到人攻擊了?”莫非還是彭舒零?趁著她和她談話的時候,讓手下的人動手了?
郭朵笑,讓她放心,“你怎麼想的這麼嚴重,沒有的事,只是我自己笨不小心崴腳了。”看到她為自己擔驚受怕的模樣,她有些自責,她不應該一不小心弄傷了自己還讓朋友擔心,周飛璃今天看起來臉色不好,剛進店的時候,就看到她坐在長椅上,沒精打采,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等她進來了才出現了微微的變化。
周飛璃一聽,起身叉著腰看著劉暮朝質問道:“是你乾的好事對吧?”把小朵兒交給劉暮朝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直男果然不靠譜,本來還很信任他來著。
郭朵拉了拉她的衣角,讓她冷靜一下,好好的聽她解釋。聽了解釋,周飛璃不責怪他了,郭家的管家也接到通知,來玉店把她接回去休息了。
對於這件事,劉暮朝因沒有很好的保護郭朵向周飛璃道歉,她雙手抱著後腦勺,眼神呆滯的看著天花板,讓他不要道歉,畢竟不是他的錯,這只是一個意外。
“對了,你調查的怎麼樣了?”人已經借給她了,卻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之前的人裡有人告訴他,周飛璃抓了一個跟蹤她的嫌疑人,不過詳細的他不知道。
“是彭舒零做的。”周飛璃搖著頭嘆氣,順手抓了一個果盤裡的蘋果擦擦就咬進了嘴巴里,靠在桌子邊漫不經心的說著。
“是她?她這個人怎麼這麼死纏爛打,陰魂不散啊?”捉弄一兩次就算了,這次竟然追到了上海,還偷走了玉店的資料。他們本來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要不是在拍賣會上的競爭和改變,她們也不會產生交集。
劉暮朝也拿了一個蘋果,細嚼慢嚥,腦子飛速運轉著:“她的目的是什麼?”之前陌生的人,突然想要利用,那麼利用的理由和方面才是最重要的。
問到這個問題,周飛璃身子一梗,劇烈的咳嗽起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是為了讓我做她的鑑玉人。”
別說說出來劉暮朝不信了,周飛璃自己都不相信,一直對針鋒相對的彭舒零居然如此有誠意的邀請她做她的鑑玉人,不僅僅膽子大,還有點異想天開。先不說她之前的栽贓陷害,若不是周飛出手相助,周飛璃現在早就身敗名裂了。這些都是彭舒零做的,而她一點也不詫異,平靜的臉蛋在昏暗的燈光裡變的有些陰沉。
“啊?”劉暮朝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如此大費周章只是為了請她跳槽?周飛璃搖搖頭,具體她也不清楚,彭舒零這個人水深的很,誰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問她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司老闆,周飛璃說不用。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拋棄他們自己跑路,所以還沒有說的必要,而且這件事她還是需要再調查一番。一天不把彭舒零的底摸清楚,她一天不能放心,背後的敵人永遠是最難以察覺的。
兩人在玉店的裡屋嘰裡呱啦的談論了一番,店裡的店員偶然衝進來喝水,看到他們十分驚訝的說道:“劉先生,璃小姐沒有想到今天你們兩位大神都來了,不過你們怎麼躲在這裡,出去指導一下我們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