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拿著糖葫蘆,一邊走一邊吃著,大眼睛靈光的嚇人,一看就很聰明。看到前面有賣面具的,周飛璃早就忘記了此行的目的,跑過去拿了一個可愛動物象形狀的面具戴在了臉上,回頭問他們二人:“清流哥哥,劉暮朝,你們看這個面具是不是和我很合適?”
劉暮朝也立刻搖搖頭,去攤位挑了一個黑色的並不是很好看的面具,道:“那個面具太可愛,你配不上它,還是這個吧,黑不拉幾的,和你臉的顏色也很配……還別說,你生氣的時候就更配了!”
他也是平時和她鬥嘴慣了,現在張嘴就是懟。周飛璃氣呼呼的瞪著她,像他這樣的男人一輩子都找不到另一半。正氣呼呼的想著,徐青流就掏出了錢袋子,問道:“老闆,就要這個面具了,多少錢……”
徐青流二話沒說,把周飛璃喜歡的面具買了下來,她得意的對劉暮朝做了個白眼。徐青流親自幫她把面具戴了上去。
前方不遠突然響起了鑼鼓的聲音,周飛璃戴著面具拉著他們倆湊了過去,好像要表演雜技了,雜技是個技術活,除了小時候跟著父親看過兩場,這次還是她長大以來看的第一場。
“厲害!”看著玩雜技的人精彩的翻跟頭,一根繩子行走,圍觀的人的掌聲綿綿不絕。周飛璃也激動壞了,拿著糖葫蘆也不禁隨著他們鼓掌。
突然,腰間一鬆,周飛璃低頭看到自己的錢袋子從口袋裡滑了出去,身後一個猥瑣的男人順手抓住扭頭就跑,她激動的搖了搖身邊的兩個人道:“快追,有人偷我錢!”
劉暮朝和徐青流一聽,立刻衝了過去。偷錢的人也沒有想到那個柔弱的小姑娘身邊居然有兩個保鏢,可是錢已經偷了,沒有還回去的道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閉著眼睛就猛跑。
“站住,前面的那個人是小偷,大家幫我抓住他!”劉暮朝氣喘吁吁的大喊道。徐青流腿長,跑的比他快多了,但是小偷本來就跑了一段距離,就在這時,一輛汽車突然駛來,把那想逃跑的小偷撞倒在地,小偷抱著自己的腳一陣慘叫。
徐青流衝了過去,搶回了他偷的錢,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撞人的車上慢慢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面容姣好,周飛璃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和劉暮朝、徐青流說了些什麼,那小偷本來就做的不對,也不敢和撞人的車主討價還價,倒是那車主通情達理,扔給他幾塊大洋,讓他看看自己的腳,不要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事實上,他聽到了劉暮朝的呼喊,才特意撞上去的,不過是輕輕的,原本也沒有想傷了小偷的腳。
“謝謝。”徐青流禮貌的說道,劉暮朝站在他的身後也跟了一句。
“聽你們的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我們這邊在交通要道的交匯處,人流量大,什麼人都有,以後還是處處小心比較好。”那車主好心提醒道。
“謝謝你的提醒,沒想到你人長得這麼帥,心腸還這麼好。”不知道周飛璃什麼時候竄過去的,她站在劉暮朝和徐青流兩個人的中間,看起來更加的矮小但不失可愛。
車主看到周飛璃的一瞬間眉頭不易察覺的挑了下,眼前的小姑娘長得很靈性,眸子裡也藏著靈氣,讓人不禁多看了一眼。
小偷灰溜溜的走了,周飛璃開啟錢袋子數了數,沒有少。幫助他們的那個車主已經開車走了,他們三個人又一次被人流埋沒。丟過一次錢的周飛璃這一次格外的小心,看誰都覺得是壞人。
“前面有一個茶館,我們去坐坐吧,那種地方的資訊交匯量往往是最大的。”周飛璃眸子亮亮的大聲說著。
劉暮朝看了看前面的一個茶館,中等大,不過它的裝修看起來很復古,在裡面喝茶應該是一種享受。
進了茶館,撲面而來的是茶葉的香味,裡面果然坐著很多人,他們一邊品茶一邊手舞足蹈的聊天,在這裡蒐集資訊再合適不過了。
“請問需要什麼服務?”一邊的員工低著頭輕聲細語的問道,肩膀上搭著一塊白色的毛巾,這家茶館不僅僅是有茶,還有其他可以吃的小菜。
“就兩大壺茶水就可以,其他不用。”周飛璃笑著說道。
不一會兒,茶水壺就上來了,隨著員工把茶水倒在茶杯子裡,那股濃郁的茶葉香味瞬間撲面而來,沁人心脾。端著茶杯,呷了一口,周飛璃讚不絕口,雖然不是什麼好茶葉,但這當地的小品種茶葉有別有一番滋味。
“確實還不錯。”徐青流點點頭,喝著熱騰騰的茶水,在街上走了幾圈有些口渴。已經坐下來的幾人,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形式。來這裡喝茶的都是一些閒人,不過之所以閒也是因為他們事業有成,才敢在這裡閒著喝茶。
隔壁桌是幾個紈絝子弟,一遍嗑瓜子一遍聊天,說話的聲音很大,整個屋子都可以聽到。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家境很好的樣子,而越是這樣的人,他們的訊息應該也是最多的。
“李兄家不是賣絲綢的嘛,回頭給我搞兩匹好了,我好用來送人,畢竟我不是專業人士,沒有那眼光。”
周飛璃聽到絲綢二字便豎著耳朵偷聽起來,這群紈絝子弟果然不是尋常家裡的孩子。
被稱作李兄的年輕男子點點頭,道:“過兩天第一絲綢場就要搭戲臺,到時候會給我們江浙一帶的大家族展示一些絲綢,有不錯的我會留意留意的。”
徐青流眼睛眯了眯,順勢瞥了一眼那桌人,沒想到他們果然談到了第一絲綢場的事情。劉暮朝邪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從那群紈絝子弟桌子上堆積的瓜子殼看來,他們應該已經來很久了。
“誒,聽說這絲綢場的大老闆是一個怪人,你真的能拿到他們家的絲綢嗎?”這話一處,那李兄整個人愣了愣,想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你說的也是,那家老闆脾氣古怪,要是心情好了,一分不要,那些絲綢就會送給你,要是心情不好,萬兩黃金也沒用,不過嘛,我還是有機會的,誰知道那天那老闆會不會心情好?”
這話說完,一桌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們的話題也隨之改變了方向,不再是他們需要的資訊了。周飛璃看著茶水熱氣發著呆,回過神來,又低聲問了句:“怪人?看心情?”
劉暮朝知道她在說什麼,笑道:“沒事,那老闆再怪,畢竟也還是個男人,我們司老闆的向他拋個媚眼他就會受不了。”
“真像你說的那麼簡單也就好了,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犧牲一下我的美色。”周飛璃開玩笑的說道。
一桌的徐青流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似乎有什麼心事,聽著他們兩個說話,也不插話,什麼都不說的只顧著喝茶。
太陽慢慢的落山了,三個人並排行走的影子被拉的老長,一天下來也沒有打聽到什麼很有用的事情。回去了旅館,司老闆還沒有回來,不過她已經命令人在旅館裡備好了飯菜,他們回來的時候洗個手就可以吃了。忙忙碌碌了一下午,他們也累了,簡單的吃了點便去睡了。第二天他們依舊出去調查了一下,瞭解了一些關於絲綢場的事情,不過並不是很多。第三天眨眼就到了,街上的氣氛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竟然比前幾天更熱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