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有人知道,昨日從周染濯手中遞出了一封怎樣的信去。
“夏國僅剩軍隊一萬七千餘人,多有傷存身,一擊即敗。”
西江顧徵集結兵力二十萬人,南江顧允集結兵力五萬餘人,這二十五萬多人抗起了周國戰旗,趁東江守衛鬆解之時,橫衝直闖進了東江。
“報——”通訊兵的一陣高呼打破了朝堂的歡樂。
“何事?”夏景笙皺了皺眉問。
朝堂上,眾人都屏息凝神,等著那個通訊兵說話。
“啟稟陛下,有一支軍隊,約有二十五萬人,已攻入東江,現至明洲城外!”
“二十五萬!”夏景宸驚呼道。
“何人領軍?!”夏景玄問。
“西……西江皇……”
“褚譯?!”夏景言驚了。
“不!不是褚皇……是一個叫顧徵的人!”
“顧徵?顧徵是何人?西江何時改朝換代?”夏景笙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只聽人說,西江昨日還是褚皇陛下,今日一晨起,獨孤氏便奉了現在的新西江皇,而褚皇不知所蹤,新皇手裡拿著傳國玉璽,所以無人敢不敬,新皇第一件事就是起兵攻東江……”
“即刻集軍!定要守住明洲,且臣!言兒!”夏景笙下令道。
“臣在!”夏景言趙且臣答。
“你二人速從穎都魏洲江洲調兵歸來!”
“臣領命!”
“陛下!”通訊兵此刻插嘴道。
“何事!”夏景笙有些慍怒。
“來攻東江的不只有西江人!還有南江人!軍旗上寫的是周字!”
天雷都在此刻打響,驚的朝中眾人說不出話來,周染濯閉上了眼睛。
來了,來了,周國復,袁氏和夏氏的報應來了!
“夏景笙,你說過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可惜啊,你努力了這麼多年,也沒能成為那個適者,你可千萬別怪我呀,這是你自找的。”周染濯暗想。
“周國復,夏家亡,天神泣,鬼神哭。”南江滿街上傳起了這句童謠。
又是一場撕殺,但這與袁氏和夏氏的鬥爭情形大不相同了,夏軍節節敗退,明洲很快失守,梅林,溫洲也相繼失守。
周軍如威龍猛虎之勢,打的夏軍潰不成軍。
夏景言和趙且臣立即調了十五萬人歸來,這才讓夏國死守在了弈河,紮下了主營。
奕河,又是弈河。
周國就是在弈河滅的,被夏家滅的,如今夏家也要亡於弈河嗎?
“報——”又是通訊兵的聲音。
夏景笙滿目愁容,十五萬人終是抵不過二十五萬人的,再這麼打下去,明夏當真是剛立即滅了,夏景笙已經遣人求和了。
“啟稟陛下,周軍在弈河外紮了營,此外,周軍副支又加了人馬連夜前往洛洲。”
洛洲,又去攻洛洲了,若洛洲再失守,那弈河四周便全失守了,周軍滅夏軍可就真如翁中捉鱉了。
“給染濯和且臣加派人手,萬不可讓洛洲失守,另外,再給周軍首領加條件,再打下去,真要滅國了。”夏景笙嘆了口氣,等通訊兵要走時,又補了一句:“去問清,周軍統領是誰。”
“是。”通訊兵行了個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