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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洲新生 第六十八章 排外

“小心!”周染濯離夏景笙最近,果斷抽劍去幫夏景笙擋,但其中一名刺客卻突然換了方向,直衝周染濯而來。

難題來了。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旁人來不及相護,夏景笙來不及抽創,能決定生死的就只有周染濯,倘若他護自己,那夏景笙就會死,倘若他護夏景笙,自己就會死。

千鈞一髮,在幾近白駒過隙的微末殘光中,周染濯咬了咬牙,他護夏景笙。

恨,當然恨啊,周染濯一輩子都不會忘周夏兩家的血海深仇!只是……若夏景笙真的死了,只怕是夏景言也會傷心欲絕活不成了,就更別提孩子……

罷了,為妻兒孩子去死,值了。

周染濯緊閉了眼睛,只是想象中的刺痛並未到來,舒雲愈猛的撲上來,來不及以劍抵,就伸出手臂,細沫的“嗞拉”一聲,舒元愈的手上盡現一道紅,悶哼一聲後,舒元愈抽劍反刺進刺客的胸膛,刺客這才真正倒下。

這一大危機沒了,周染濯才得以驚醒,一劍除掉另一死士。

“染濯!”只是不等周染濯扶舒元愈一把,夏景言便已風風火火的衝上前來,見夏景言著急,周染濯無意間便棄了舒元愈,尤其是夏景言受了驚嚇後,小腹開始作痛。

“言兒?怎麼了?”

“染濯,我肚子有些疼……”

話音未落,在場眾人便都慌起來,連忙要將夏景言送回皇帳,茫茫中,周染濯早已忘了些什麼,只有舒元愈還在開不開口之間徘徊,嘴張了又閉。

舒元愈為周染濯,手上多出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舒元愈再堅強也是肉長的,那是火辣辣的疼,血止不住的,就像飛流般零零落落的往下掉,意識都要模糊了,他需要別人幫他一下,扶他一把,卻只見那些曾經與自己一起長大,自己拼了命也要護的兄弟們一個都沒有注意到自己。

周染濯,顧允,顧徵,他們的眼神都死死的釘在夏景言身上,舒元愈想叫住一個人幫幫自己,可話到嘴邊,卻突然覺得自己是自討沒趣。

他們都在意著曾經的仇人,如今的皇后娘娘呢,周染濯的妻子。

那是由心底的感覺,舒元愈放下了想要往前伸的手,模模糊糊只見眼前人要遠了。

“元愈!元愈……”

最後,耳邊傳來微弱的呼聲,但不過兩聲,舒元愈就再沒了意識,徑直倒了下去。

等再醒來,已是後半夜了,艱難的轉頭,眯眼,冷冷清清,只有周芸婉和兩個太醫在門口。

“柳太醫,元愈這……”周芸婉滿眼的擔憂,卻是欲言又止。

“回舒夫人的話,愈王殿下受的這一刀……很重,失了許多血,但畢竟不是要害,性命無憂,只是傷到了經脈,愈王殿下近三月不能練功了,微臣會給愈王殿下按時換藥,還請舒夫人告知愈王,平日裡,要多吃些補血的食物。”柳太醫一五一十的交代,過後,便行了禮退去。

周芸婉走了回來,舒元愈卻又閉上了眼,沒有驚動她,本想著,那就好好歇歇吧?榮須的出現卻又破壞了這一切。

周染濯是不知情的,他還在夏景言的營帳裡嬉鬧,榮須聽聞舒元愈受了傷,一想周染濯與舒元愈一塊長大的感情,本想勸著周染濯去看看舒元愈,只是幾次進帳都插不上話,只好自作主張,按舒元愈的品階叫內務院論功行賞。

沒過多一會兒,榮須就進了舒元愈帳中,舒元愈在頭痛欲裂中聽到一個刺耳的字:“賞”。

睜開眼看看,榮須叫人堆進整箱整箱的金銀,周芸婉半鞠著行禮,臉色頓時鐵青。

榮須這一下才是闖了大禍,要知道,周染濯與舒元愈表面是君臣,其實就是兄弟,他們之間送些什麼甚至也就當平級間送禮,從不用這麼個“賞”字,也從不用行禮,而且,這些金銀,倒不如說是侮辱!

舒元愈需要這些嗎?這些勞什子玩意,送了,倒還不如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