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地連宮說道:“想奪得皇位,為何瞞而不報”
“師父是指?”李繼問。
“你十歲跟隨為師,我幫你測算一卦,你確有奪帝之相,為師教你修行,帝王之道,識人用人之術,文稻武略無所保留,而你差點就讓這些付諸東流。墨炎之子死了嗎?二皇子李政死了嗎?”
李繼嚇出一身冷汗,弱弱的說道:“師父,您都知道了?徒兒正在調查。”
地連宮氣得銀白色的髮絲似風吹過一般飄動,嘴中說道:“不用查了,天蓬星漸暗,需安邊境,防內患。天柱星漸明,雖隱跡埋行了但必定沒亡,都活著呢!為師一時疏忽,沒想不到你辦事如此不周,你只需要找到他們殺之即可。”
“是師父,請師父明示,我當如何尋找?”李繼問道。
“為師也不知啊,時隔多年,這二人又都未曾修行,為師無法感知。但願他們不要找到那諸葛文武老兒,上了別山就好,你動作要放快。”
地連宮說完也不管還跪著的大皇子,徑直朝著塔樓邊的一間廂房中走去,然後消失不見,當大皇子李繼再看到師傅的身影時,他已經站在了塔樓的觀天層,留下了一個清瘦的背影。
他緩慢的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外面已是掌燈時分了。
他的心中從未有過這驚恐,焦躁,不安,也有好奇,別山?似曾聽聞,修行禁地?看來自己的動作還需要再快一些才好,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想到這裡,他沒有回府,而是去了趟臨河鎮的飲血村……
……
……
翌日,天明。
洛陽城三百里範圍內,都同時發生著一件奇怪的事情。各郡縣,村莊,官道,要道路口都設定了路卡,盤查著來去過往的行人。
官道盤查處沒有往日裡醒目的公文告示,負責盤查計程車兵好像也很慵懶,他們只是用眼睛察看這過往的行人,偶爾才會起身。這也難怪,他們從來都未曾接到過這種命令:盤查過往的乞丐和光頭僧人,尤其是小僧人。
而村莊口,山林路口,一些著紅色統一服飾的血刀門弟子,更是四處遊蕩,不問常人,偶爾調戲下良家婦女,欺負欺負手無縛雞之人,眼中也只有那乞丐和僧人。
一時間弄得各處人心惶惶,怨聲四起,這讓人費解?這乞丐和僧人能犯什麼大事情?又敢犯什麼事情?
看似無厘頭的盤問和搜查,其實倒也高明。你看就有很多路人在通往無藥山方向的必經路口議論紛紛:
“朝廷這是治安管理吧?”
“省得這些乞丐到處偷拿東西,影響安定。”
“我看啊,是乞丐和僧人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就是就是,前些日子裡還聽說一個僧人把人家縣令大人的千金給拐帶跑了,這是哪門子僧人?”
……
一時間眾說紛紜,堪稱史無前例的大唐趣聞。因為議論他的都是那些吃得飽,穿得暖的人,茶餘飯後的話茬子和猜想給這件事情染上了一層神秘之色。
原來大皇子李繼出了皇城,本想親自去趟血刀門,可戴著個黃金面具路過臨河鎮時,走到眼鶯燕樓下,腿怎麼也邁不動了,想起那夜的俏佳人柳絮兒,心中一陣燥熱,偶爾沾下風塵也是他這種權貴的樂子。
但他還是去了趟飲血村的血刀門,只不過去的是他的化身影子而已……
說到這影子,李繼可是十萬個放心,這事反正除了他自己,也不會有知道的第二個人,當然我們就算了,知道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體態,言語,加上這金色的面具就是最好的通行證。雖然血刀門門下弟子都不識得此人是誰,但是門主曾有令,見黃金面具如見本人,阻攔者格殺勿論。
為何這樣施令,想必那聞人血定然知道貴公子的身份,天下之大,誰又敢冒充他的身份?
他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都未做尋找,直接就朝著聞人血安歇的廂房走去。
廂房中聞人血正搏命般的廝殺著,傳來一陣陣女子似是痛苦又似高興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頭,就直接推開了廂房的門。
眼前那讓人沸騰又讓人厭恨的事情正在發生。聞人血這廝長得本就不算好看,凶神惡煞的樣子,也不知檢點。還非要把這本是美好之事做得猶如其人。
床榻前那薄如蟬翼的蚊帳輕輕下垂著,床榻上兩三個女子完美的曲線和不同的姿勢朦朧可見……
皺了皺眉頭,他聲音冰冷的說了句:“門主好生雅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