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倒映在頂部銅鏡一般的材料上,閃爍著搖曳的火光,給人一種恢宏的氣勢。
一群高矮不同,胖瘦不一的背影擋住了墨影和小玄子的視線,看不到視線的正前方。
於是躡手躡腳的滑過石門,找了個能看清楚的位置,一人躲在一個燈塔後注視著這裡的一切……
剛一貓好,就聽聞李暄楚開口說道:“如此寬大的藏劍堂,僅僅放著一把游龍劍,有種王者孤獨的存在感!”
趙公子接過話道:“是啊!沒有想象中的稀奇古怪,沒有鎖劍柱,沒有震劍石,沒有鐵鏈,它黯然失色的就宛如一塊鏽鐵,放在這宛如冰雕一般的牆壁前方,又裝在一個紅色的透明盒子中,安靜得有種幽遠,這就是傳說中的游龍劍?王者之劍都這般低調的嗎?”
“錯不了!”李暄楚肯定的答道。
鐵老孫一聽頓覺好笑,出口嘲諷道:“想不到,你們二人還有此雅興,對這裡感嘆一下,裝什麼文人墨客呢?既然來了,那就別磨蹭了。”
李暄楚聽著也不生氣,朝著跟鐵老孫一起進入的兩個徒弟一招手。二位徒弟會意,齊齊將目光看向的遊小幽,兩人臉上分別掛起了一抹不同的微笑,叫人猜不透。
面具男子看了眼遊小幽說道:“遊大小姐,我們要借你的幾滴鮮血一用!麻煩配合一下!”
男子剛說完,面具女子便朝著他師兄看了一眼,剛有的默契瞬間蕩然無存。她在他師兄的眼中分明看到了關切。
看來久居深山,初入江湖,來到這繽紛的世界,人都是會變的,他的眼中已經不再只有深山中那個獨一的自己了……
遊小幽顯得有些驚恐,問道:“你們想要幹嘛?”
“放心,我會很輕的,你不會感覺到疼痛!”面具男子說得倒是很真切。可他的話落在師妹的耳中,目光中閃過一絲少有的冰冷。
她往前踏出一步,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怒目而視的看著遊小幽說道:“沒事,我師兄擔心你疼,我也會很輕的,只不過借你的手指一用!”
遊小幽又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她深知在這裡動手,絕對不是最好的選擇,她是餘光看到了秦媚兒目光中的堅定,她想與她站在一起,這或許是人的本能,本能的想要找到一個依靠?
面具男子也朝前邁動了一步,口中說道:“為了少受些苦,姑娘還是配合一下吧?”
遊小幽再退了一步,這時的鐵老孫突然開口說道:“我來吧!”
他朝著遊小幽一點頭,遊小幽瞬間便冷靜了下來,心中也沒有之前那麼慌亂了。
鐵老孫看向面具女子,用眼睛瞪了下他。只是一眼,面具女子只覺周身寒冷,她不自覺的將匕首慢慢藏到了身後,不趕向前。
鐵老孫這時才說道:“孩子別怕,有些時候事情到了自己不能控制的時候,便不用去控制了,即使出現再糟糕的結果,也叫有個結果,總比懸著來得痛快。”
話音落,遊小幽伸出她的右手成掌,掌心向上。
鐵老孫瞬間兩指快速的從小幽的手掌上劃過,只見一條宛如緋色的絲帶直接朝著游龍劍身飛去,眾人的眼中明顯的看到了,這以指成劍化成的劍氣之中,有幾滴殷紅的血液在滾動著,當血液接觸到游龍劍的一瞬間,游龍劍發出一聲低鳴,劍身微微泛起了白光,但幾個閃爍就消失了。
李暄楚死死盯著游龍劍,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可是當泛起的白光消失後,游龍劍又和之前一樣,陷入了靜寂之中。他不解?百思不得其解,便問向鐵老孫道:“這是為何?”
“為何?你不是信誓旦旦能破除這封印嗎?你可以試試的,就連堅不可摧的游龍閣都能被你們炸燬,不行可以再炸嘛!”
李暄楚聽鐵老孫這麼一說,當即怒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當然敢,可是你如果炸掉了這裡,我敢保證大家都會死在這裡。”鐵老孫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李暄楚思索了下說道:“不要危言聳聽,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殺了你孫子。”
鐵老孫聽到這話,反而不著急了,他淡淡地說道:“那你殺了吧!你要膽敢動他一個手指頭,我敢保證這裡的所有人一個都走不出去,當然也包括趙公子。”
“別,孫老前輩,你可以提出你的條件,我能做到的絕不食言,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身家性命也是綁在了這游龍劍上。”趙公子趕忙接過了話說道。
鐵老孫哈哈一笑,才道:“趙公子這話合乎情理,第一嘛讓這姓李的放了我家孫子,這第二嘛你們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我和這李暄楚就好。”
趙公子將目光看向了李暄楚,李暄楚目光中充滿了堅定,他道:“可以,就按照他說的辦。”
他一說完,鐵老孫又道:“很好,這麼些年來,你總算像了回爺們。這開啟游龍劍,獸騰劍做引,是一說。開啟游龍劍劍身確要飲血也是一說。但這個娃娃並非是游龍劍的後主,他頂多算是游龍山莊的少主,你若不信,大可再試,大可強開。”
“你說什麼?”李暄楚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