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窗站著一個男人,煙味籠罩在四周。
“棠雲生?”她明知故問的連名帶姓喊他。
棠雲生回頭,他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走到沙發附近開啟小燈,啪的一聲,她被刺的睜不開眼。
再看,他坐在沙發的一角。
“回來了?”他不帶感情問了一句。
“你怎麼在這。”
他今晚應該陪著秦清,但是白燃還是有些欣喜的走過去,她的手剛要碰到他的肩膀。
棠雲生伸出手阻止她。
是避開的意思。
她縮回手,坐在單人沙發裡,脫掉鞋子,蜷曲著,低下頭。
“去洗洗,一身的酒味。”他嫌棄的開口。
白燃冷哼一聲:“我不去。”
她很少這麼不聽話,以前他說什麼是什麼,絲毫不反抗。
“不裝了?”棠雲生雙手交疊,身子往後靠,一種上位者的姿態。
不用嚴厲的詞語就能讓她感受到壓迫感。
“裝什麼?”她不理解,沒聽懂這句話。
“我還以為你會更聽話一些,今晚看見我也不打招呼,這樣不懂禮貌。”
原來今晚他知道。
那大概也知道她其實就是去陪酒。
“和你沒關係。”她堵一句,心裡有些鬱結。
“我來和你說一件事。”
棠雲生這麼嚴肅的時候很少,非常少,還是兩年前兩個人鬧彆扭的時候,他要分開。
“我和秦清要訂婚,下個月,明天一早就會公開關係。”
“我知道。”她馬上就回答:“我知道,你不必提醒我。”
“白燃,你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
第一次見她有些慌張,那天在公寓,還有今晚。
是白燃少有露出這種樣子的時候。
白燃眼尾泛紅,她想吐,喝的酒開始緩勁。
等白燃吐完了從衛生間出來,房間空了,棠雲生帶來的煙味也幾乎散盡,她看見桌子上有張支票。
數額巨大,夠她吃穿不愁的過完三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