餛飩涼透了,湯裡的濃油飄浮在碗邊。
這家小餛飩靠近陋巷,味道很鮮,用料足,二十多年未曾改變,她多久沒去買過了。
老夫妻看見她的時候都沒認出來。
也對,十八歲的白燃還沒有像今日這麼光彩照人。
她本來想給棠雲生嘗一嘗,可惜他晚上沒來。
夜裡,白燃沒睡著,她想到剛認識棠雲生的時候,他身邊有女人,一個不出名的小實習生,看起來清純可人。
後來兩個人在一起,棠雲生從未找過別人。
第一次,她讓棠雲生留宿的時候,他就曾說過:“我從未愛過任何人,也不會為了誰改變我的原則,成年人之間的感情講究你情我願。”
那時候,白燃渾然不在意。
今天,她看見照片的時候,表情很難讓人忽視吧,那種錯愕,不可置信,在一瞬間的失神裡。
她耳邊響起一句話。
“你被他的演技騙了。”
自從秦清來過,一連好幾日,兩個人都沒見過,棠雲生也沒回頂樓,這是住在一起以來,第一次分開這麼久的時間。
像是默契的分手一般。
她恍惚了好幾天。
直到進組,她才驚覺自己對這段感情有些太自信。
晚上進組到橫店酒店的時候,她破天荒主動的給棠雲生打了一個電話。
接通的時候很快,對方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良久,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有事?”
正等白燃要說話的時候,那邊傳來一道女聲:“雲生,這個好吃,你嚐嚐。”
白燃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棠雲生將手機反扣,心不在焉的應對這場飯局。
今天,棠歲山和他訂了包間邀請秦家,為了他和秦清的訂婚,兩個人的關係早就已經板上釘釘。
小影將行李箱堆放到一旁,敲了敲衛生間的門,白燃出來的時候臉上帶水。
“燃姐?你這是洗臉了?”
“嗯。”
白燃看起來情緒不高,沒化妝,簡單的塗了護膚品。
平日裡,她連裙子都不穿,冬天就是毛衣牛仔褲套上羊絨大衣,裹上洗的發舊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