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雲生走的時候，聞妙妙聽見了汽車的聲音，等到下去一看，白燃正好關門。

兩個人對視，嚇了一跳。

“你怎麼沒睡？”白燃有些疑惑。

聞妙妙聲音還帶著睡醒一覺的迷糊感：“我又渴了，今晚的湯底太鹹了，我明天回去改進。”

“新研發的口味？”

白燃去餐廳給她倒了一杯水，隨後兩個人在客廳開了小燈，坐下來。

“這房子是白亦安給你的？”聞妙妙喝完水以後才想起來問，因為今天有小影在，兩個人不方便說話。

“他朋友的，在國外不方便回來，我租下順便替他照顧一下房子。”

“這樣。”聞妙妙語氣有些不自然。

白燃察覺她的情緒變化，笑道：“你怎麼這麼奇怪，每次提起白亦安或者棠雲生你都是這樣。”

“那是因為棠雲生是渣男，渣男，他再好的家庭背景，再優秀，他也不可能對你真心相待。”

說起這件事，聞妙妙就很激動，一如既往。

“好的好的。”白燃讓她淡定點，省的把小影都給吵醒了。

“可是白亦安是我表哥，他對我還不錯，你每次也是這種反應。”

聞妙妙聽完以後抿嘴，明顯的不悅，但是不知道怎麼說，她壓低聲音害怕別人聽見。

“你不覺得他對你太好了嗎？”

白燃有些沒聽懂，好還不行嗎。

“白燃，我問你，你不覺得白亦安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嗎？他有妹妹，白家那幾個姊妹關係什麼樣，你不是不清楚。”

“白亦安本質上和棠雲生是一樣的。”

聞妙妙說的隱晦，白燃沒聽懂，太晚了，自己都有些困迷糊，閒聊兩句以後就直接上樓睡覺。

沒有幾天，白燃又進組了，距離上次時隔半月，低調的進組，大張旗鼓只會引來反面效果。

她和小影去了劇組的酒店，還是之前的那個房間，只是垃圾桶裡不會有撕碎的鉅額支票。

下午，她裹著羽絨服，沒有裝扮，單調的將頭髮紮起來，戴著冬日裡的毛絨帽子，將臉藏起來，去了劇組拍攝的地方。

這場戲主角是何瑞，他穿著破舊的衣服，看起來和這裡格格不入，和那日見到的小生截然不同，他似乎真的是個乞丐。

她站在機器後面，隱入大家，沒人注意她。

堆滿了群演的大堂，這時候拍的是夜場需要的戲，晚上太冷了，改在下午也合適。

“何瑞，何瑞，過來。”千從暫停，從機器後面抬起頭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