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有一首詩,還望諸位品鑑。”就在再也無人出聲的時候,秋離落笑著站了起來,向四周拱拱手道:
二月春歸風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
殘紅尚有三千樹,不及初開一朵鮮。
這首詩雖然與前幾首差不多多少,但是也不至於在第一輪就被人比下去,不然往後的裝逼打臉怎麼進行?
自古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就不分家,要是其中一樣不通,就算在後面發揮的再怎麼驚人,也比不得次次都能夠拿出驚豔作品的人。
“不及除開一朵花……”綰綰朱唇微啟,嘴中輕聲呢喃著這一句,看向秋離落的目光也變得訝然起來。
揚州有名的才子,她都看過畫像,但這位卻毫無印象,彷彿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一般。
“敢問公子名號?”
“秋離落。”秋離落向綰綰拱了拱手,旋即在許些訝然的目光中坐下。
不單單是綰綰,揚州文壇中人,也根本就沒停過這個名號,心中更是在猜測是從何地而來,居然想要藉機出名。
名聲一般者,帶有一絲善意的對他笑了笑。
名聲顯赫者,則是帶著許些不屑,揚州自古便是文風鼎身之地,而秋離落又是在最後關頭做出了詩詞,難以入他們的眼。
對於這些人的態度,秋離落很是滿意,沒有看不起,哪裡來的爆發?
“秋兄,我們該走了,這裡待不得。”就在這時,莊羽忽然湊了過來,一把按住他那剛端起酒杯的手,臉色隱約有些不大好看。
“走?”
秋離落愣了下,不禁抬頭看了眼臺上的綰綰,見她也正好看過來,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這才收回目光。
綰綰有問題,他是知道的,雖然法力神通自我封印了,但還是能夠發現她的不正常,只不過莊羽這個凡人是怎麼看出來的?
看來他的來歷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啊。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秋離落壓低聲音低聲問道:“類如某些勢力的殺手,或者別國的探子?”
“不是,她……”話才剛開口,莊羽忽然就此打住,直接將秋離落拉到後面的柱子背面,這才繼續說道:“綰綰不是人!”
見秋離落半信半疑,莊羽抬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個書生,道:“你先看他,是不是身體僵硬無比,雙目無神,就像是一具屍體一般?”
“還有那個人,我前些時日見到他溺水而亡,現在出現在這裡,怎麼可能還是人?”
“還有那人……”
秋離落隨著莊羽的手指一一看去,發現在場五分之一的書生和文士,全都被一根暗紅的根莖沒入了身體,吞噬著他們的內臟血肉,至於表皮,則是被一朵朵桃花支撐起來的。
“你是多久發現的?”
秋離落微微眯眼,這些連他都沒有注意到,莊羽居然觀察的如此仔細,雖然他現在也是形同凡人,但五感卻是非常人說能堪比。
“就在你們開始作詩的時候。”莊羽苦著臉摸出一塊圓鏡,遞給秋離落說道:“你先用它照一照綰綰,就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了。”
仙器級的照妖鏡……
圓鏡一入手,秋離落就知道了這是這麼東西,也知道了他是怎麼發現了綰綰不是人。